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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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還真的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練習生。大家似乎都準備好了暗戳戳地吃瓜, 彼此間交換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栗深淺淺一笑、微微垂眸, “不久之前我客串了一部網(wǎng)劇,這部劇就是在沈千千開的餐館里取景,我們兩個人也只是合作了一個片段而已,但后來在網(wǎng)上被傳成了什么樣, 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聞。” 栗深這突如其來的嚴正“辟謠”,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他稍作停頓、接著說道:“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現(xiàn)在你們成為了練習生,登上了《閃耀少女》的舞臺,進入了娛樂圈,這就意味著,你的人生完全暴露在了鏡頭之前。” 栗深邊說著邊向臺下走去,“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圈子里,你隨時可能被誣陷,隨時可能受委屈,關(guān)于你的新聞或許顛倒黑白、困擾你的緋聞或許子虛烏有。” “但、這些都不重要。作為一個藝人,最重要的,永遠是你的作品、和你的舞臺。”栗深的語氣認真而堅定。 原本等著聽八卦的選手們,紛紛陷入了沉思,而后現(xiàn)場便響起了久久不息的掌聲。本以為會吃到一嘴狗糧,卻想不到被喂了一大碗雞湯。 這雞湯還挺香? 栗深的這番話,不僅巧妙地解釋了自己的緋聞,還現(xiàn)身說法,令選手們共情。 一旁的沈千千有些感動,也有些懵。 栗深如今親自下場辟謠,往后她是不是就不用再擔心會受到緋聞的影響了?和頂流順利解綁,她參加《閃耀少女》的小目標就完成了一半。 但不知為什么,聽到栗深形容他們之間只是“合作過”的關(guān)系,沈千千一時間心中竟有些五味雜陳。 哦不,他們之間本來就是陌生人。他只不過點過她的外賣,撿過她的手機,一起演過路人甲,又一起在選秀節(jié)目中再次相遇。 僅此而已。 正胡思亂想間,只見栗深微微側(cè)頭看向她,“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示范表演吧。” 說起表演,沈千千瞬間回過神來。上次客串《霓虹食堂》時那慫慫的模樣,至今心中是有些陰影的。 時隔數(shù)月,想不到如今還是要和栗深演對手戲,而且依舊是演情侶。 沈千千深吸了一口氣,腦中回想著剛才在大屏幕上看到的偶像劇片段。這部劇堪稱時代經(jīng)典,幾乎每個人對劇情都是爛熟于心。 兩人要示范表演的這一段是一場激烈爭吵的戲,要求情緒完全外放。僅僅在公司上過幾節(jié)臺詞課的沈千千,只得照貓畫虎,努力模仿著來。 所幸栗深非常專業(yè),帶著沈千千慢慢入戲。兩人也自然而然地說起了臺詞。沉浸在劇情里,三分鐘變得特別短暫,甚至令人有些意猶未盡。 這段戲原本沒有任何肢體接觸,結(jié)尾是女主擺擺手生氣地跑走,男主慌忙地追了過去。 然而就在沈千千最后回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聽到“嘶”的一聲,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因為抬手幅度稍大,她襯衫的扣子突然間崩開了。 第三顆扣子的位置,恰好是胸前最關(guān)鍵的地方。 眼下她正背對著鏡頭,面向著栗深,胸前的兩只大白兔,透過薄薄的胸貼呼之欲出。 身后四面八方、各個角度都有攝像機機位,除了百來位選手外,還有大幾十號工作人員。 此時此刻,姿態(tài)若是稍有不慎,就將是一場災(zāi)難性的走光。 沈千千愣在原地,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站在對面的栗深微微皺眉,低頭輕掃了一眼她的襯衣,瞬間明白了狀況。 他立刻紳士的上移了視線,只是盯著沈千千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 原本兩人的這段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此刻的沈千千,卻如同被封印了一般,動都不敢動。 她腦中迅速思考著接下來要怎么辦。 要不要直接喊暫停?若是這樣,她的隱私部位會不會暴露在鏡頭前?會不會引起非議?會不會被惡剪?會不會成為八卦談資? 正當手足無措之際,眼瞧著栗深轉(zhuǎn)身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他輕輕一抬手,就將外套搭在沈千千的肩頭,表情云淡風輕,好像還在繼續(xù)演戲一般,輕聲說道:“天氣冷,你穿的太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幫沈千千把西裝胸前的口子一顆一顆地扣好,從下到上。 栗深的手指修長,動作迅速又紳士。他繃著勁兒,努力地不碰到沈千千的身子。 扣好最上面的那一顆扣子,勉勉強強能蓋住崩開的襯衫。 沈千千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她悄悄抬眼,卻發(fā)現(xiàn)栗深表情嚴肅又投入,沒有半分輕佻的意味。 殊不知,栗深也只不過是外表強裝淡定,心底也不由自主地浮起莫名的緊張,他穩(wěn)得住雙手不抖,卻控制不住耳尖發(fā)燙。 他從沒給女孩子解過扣子,自然也沒系過。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舞臺的燈光明亮且熾熱,令人眩暈又躁動。冷氣機仿佛再一次失靈,而時間卻如同靜止了一般。 臺下的選手和工作人員,只以為栗深是臨時加了即興的臺詞,紛紛感嘆這段表演好暖好蘇,并沒有意識到剛剛發(fā)生的走光小插曲。 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響了起來,但沈千千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段表演上了,她裹著栗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鞠躬謝了場。 在導(dǎo)演喊了“卡”之后,便不動聲色地走下臺,悄悄找選管要了備用服裝。 換好衣服的沈千千站在洗手間的水池前,用掌心接了一捧涼水,用力拍了拍臉,想抓緊褪掉臉上的紅暈。 豈料早晨涂得睫毛膏并不防水,當她抬起頭時,黑色的水珠順著臉龐的弧度和頸部的線條慢慢滾落下來。 今天也太丟人了。 沈千千回身看了看掛在門上的那件栗深的西裝外套,簡單地擦了擦臉,就又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演播廳。 她想趕快把衣服還給栗深,卻發(fā)現(xiàn)栗深因為要趕飛機,剛剛已經(jīng)離開了。 頂流的檔期果然總是被安排地滿滿的。 沈千千捧著西裝,感覺上面似乎有極淡的香味若隱若現(xiàn),說不清是男士的古龍水、還是香薰類的洗滌產(chǎn)品,清爽又好聞。 問了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才知道栗深的這件西裝外套并不是品牌贊助的樣衣,而是他自己的私服。 沈千千一時沒辦法,也只得小心翼翼地將西裝搭在了胳膊上,暫時先帶回酒店。 穿了人家的衣服,總是要幫著洗一下才算禮貌。 一回到房間,沈千千就把西裝交給了客房服務(wù)員,打算送去干洗。 就在客房阿姨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沈千千突然想起來要檢查下衣服的口袋,看看有沒有遺留物品。 果不其然,當她把手伸進衣服側(cè)兜的時候,剛好摸到了一張卡紙。 掏出來仔細一看,紙上寫著的是上午表演課的流程,用的是節(jié)目組統(tǒng)一格式,想來應(yīng)該是導(dǎo)演給到栗深的手卡。 就這樣不經(jīng)意的一瞥,沈千千忽然間發(fā)現(xiàn),在節(jié)目組的臺本上,原本最后的那段選手導(dǎo)師合作表演,內(nèi)定好的人是那位三線小花楊柳。 白色的卡紙上,“楊柳”兩個字被紅色的記號筆大大地圈了出來。除此之外,連兩人對話的內(nèi)容、該拋得梗、以及和臺下的互動,都已經(jīng)擬好了。 沈千千一時間有些懵。 難道是栗深沒有按照節(jié)目組的安排去選擇楊柳?而是臨場選擇了她? “喂,小姐,你的衣服還洗不洗了?”瞧見了沈千千原地發(fā)起了呆,服務(wù)員阿姨忍不住提醒她。 “洗的,洗的。”沈千千趕忙點點頭。 她將西裝外套遞了過去,卻把那張小小的卡紙緊緊地攥在了手心。 第20章 南方的冬日雖然氣溫不算低, 但西北風卻也并不溫柔。 沈千千將栗深的那張表演課手卡,小心翼翼地夾在筆記本中,轉(zhuǎn)身走到窗邊, 用力關(guān)上了房間的窗子。 今晚就要入住選手宿舍, 開始漫長的封閉選秀了。除此之外,比賽期間還要上交全部的通訊設(shè)備, 嚴禁私自與外界聯(lián)絡(luò)。 趁著現(xiàn)在還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手機的時候,沈千千抓緊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事實上,沈爸沈媽起初并不同意她和星燦簽約, 也不支持她參加《閃耀少女》。 但當沈千千真正做了決定之后,這倆人反而又是一遍一遍地發(fā)信息來問, 節(jié)目什么時候開播、怎么在網(wǎng)上投票、需不需要砸錢等等。 坦白講,沈千千其實很怕家人關(guān)注這個節(jié)目。她本來就是靠“緋聞”出圈的選手、一直以來都爭議不斷。等比賽開始后, 網(wǎng)絡(luò)上難免又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若是家人看到這些不實的言論和惡意的攻擊,免不了會傷心難過。 沈mama在電話里倒是沒多說什么,只是叮囑她務(wù)必注意身體,不要太拼命。 沈千千使勁兒攥著手機,嘻嘻哈哈地應(yīng)和了幾句, 就趕忙收了線,害怕自己多說一會眼淚就會掉下來。 自從開了小飯館,她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回過家了。眼下又參加了比賽, 恐怕農(nóng)歷春節(jié)也沒辦法在家過了。 沈千千努力整理了情緒, 又撥通了私房菜張店長的電話。 這幾天兵荒馬亂的生活, 都快讓她忘了她的主要職業(yè)是餐館老板。所幸店里的一切按部就班,倒也不用太擔心。 新店的裝修如火如荼,老店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等節(jié)目開播,她再親自打一波廣告, 相信私房菜的未來那一定是一片光明。 想到了這些,沈千千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瞬間就變成“精神小伙”。 她上下滑動著手機屏幕,翻閱著通訊錄,想看看還有沒有進組之前必須要打的電話。 突然間,“靳灰”這個名字映入眼簾。 小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本來這個時候,她們應(yīng)該一起準備比賽、一起入住宿舍的。 思慮片刻,沈千千按下了通話鍵。但不出意外,小灰那邊依舊是漫長的“嘟嘟”聲,隨后便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沈千千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仿佛小灰教她唱rap,幫她摳動作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到底出了什么事?讓如此熱愛舞臺的小灰放棄了她最后的機會? 正當沈千千陷入沉思之際,房間的門“咚咚咚”地響了起來。 “開門吶,開門吶,別躲里面不出聲!” 沈千千趕忙放下手機,快走了兩步,拽開了房門。 眼前出現(xiàn)的正是她的好閨蜜大毛,此時她帶著墨鏡口罩,手邊拉著一個32寸的巨大旅行箱。 “不是剛發(fā)消息說才落地嗎?怎么這么快就殺到酒店了?”沈千千撇撇嘴,伸手接過了箱子。 “這不想你了嘛!”大毛抬起腿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我現(xiàn)在可是你‘全球粉絲后援會’的會長,還是你唯一的‘站姐’。” “啊,那咱倆這樣,算不算‘私聯(lián)’啊?” “哈哈哈哈哈!”大毛忍不住笑了起來,“行啊沈千千,練習生沒當幾天,小詞兒倒是學會不少!” 沈千千開了一罐可樂,遞給了已經(jīng)癱在沙發(fā)上的大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