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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竇公公的小傻子在線閱讀 - 第78頁

第78頁

    鑰匙叮當作響,獄吏的腳步和交談聲漸行漸近。鹿白以為是每晚例行公事的巡查,沒曾想腳步聲在她門外停下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青衣直裰的獄吏之中,藏著一個黃衣沉默的太監。

    蘇福難得激動:“陸女史,走了!”

    鹿白一愣:“啊?”

    蘇福捧出手中的披風:“外頭風大,留神別著涼。”

    鹿白怔怔接過,慢了半拍道:“這……這就沒事了?”

    獄吏“嗤”了一聲,面露不耐,蘇福立刻遞了荷包過去,扯著鹿白就走:“有話外頭說吧。”

    耀眼的光芒刺得鹿白雙眼生疼。她用力眨了眨,才發現不知何時下了雪,薄雪將京城籠罩在一層松軟的殼內,一切聲響被倒扣其中,靜謐得叫人毛骨悚然。

    馬車旁除了蘇福,還有四名禁衛隨行,看這陣仗,鹿白就知道這事兒還不算真的完。

    果然,一上車,蘇福便壓低聲音解釋道:“九殿下雖已脫罪,但朝臣多猜疑你為陳國細作,與靳五皇子串通一氣,攪亂朝局。目前你死罪雖免,但嫌疑尚未洗脫,圣上特意命我帶你去典刑司拷問。”

    聽到第一句,鹿白就大吃一驚,后面的再也聽不進去了:“九殿下怎么脫罪的?”

    不待蘇福回答,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什么時候脫罪的?真兇是誰?找到了嗎?”

    問題剛一問完,馬蹄聲便迎面撲來。寂靜的街道上,兩輛馬車擦肩而過,錯身經過時,鹿白心有所感,朝窗外瞥了一眼。對面的人也正望著窗外,雪地反照的光穿透殷紅的窗簾,如同在臉上蒙了一層凝固的血。

    他沖鹿白露出淺笑:“你很好。”

    鹿白呆住了。

    馬蹄疾馳如風,交匯的視線瞬間移走,迅速得仿佛一切都是錯覺。身后,蘇福平鋪直敘的聲音多了一絲娓娓道來的意味。

    “太子殿下私通謝嬪娘娘,教唆謝嬪在圣上飯食里下藥。雖說不是毒藥,但久而久之足以叫人精神不振、昏聵乏力了。他們不知從哪兒聽說干爹幼時有個meimei,便叫謝嬪冒充干爹之妹,上躥下跳,興風作浪。她哪里知道,干爹的meimei早就夭折了,從她一入宮,干爹便知道她的身份了。”

    “除此之外,上到鸞鳳殿,下到尚膳監,盡是太子的人。他的手早已伸到了各宮各院,刀已經抵在了圣上背后,就差最后用力了。”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兒子不行,身為太子的兒子更不行。

    得知此好meimei非彼好meimei,鹿白卻絲毫都高興不起來。

    她探出頭朝車后望去,車已經走遠了,青得令人悲哀的石墻之間,只余下一串慘白的、月牙形的蹄印。車轍仿佛一根隱約斷續的生命線,順著視線消失在街尾,消失在刑部大牢的方向。

    蘇福看不見鹿白的神情,但從她久久未動的背影中品出一絲蕭索,他頓了頓,平靜地拋出又一個真相的驚雷:“還有,太子殿下的毒,是他自己下的。”

    聞言,鹿白沒有任何反應,似是毫不意外。靜靜吹了半晌冷風,她才悵然地坐回車中,訥訥的聲音順著唇縫漏出:“要是真的該有多好……”

    煢煢孑立的竇貴生,如果真有個meimei該多好呢。

    回了宮,進了典刑司,鹿白還是沒能見到竇貴生。他雖被革職,但典刑司上下仍舊聽憑他的差遣,他也不顧什么規矩,什么方圓,就這么名不正言不順地開始查案。

    三丈宮墻之外,他無能為力;宮墻之內,他如魚得水。

    太子一出苦rou計使得出神入化,自己給自己下藥,非但能一舉除掉九皇子,還能在滿朝文武面前騙足眼淚,賺足名聲。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賺來父親的一眼多看。

    此事一出,朝中關于太子的風言風語漸漸多了起來,不少朝臣開始倒戈,勸皇帝更換儲君人選。甚至有人上書求圣上斬首太子。東宮儲君溫潤如玉、寬和大度的形象轟然碎裂,墻倒眾人推,誰推不是推?

    被盛世白蓮騙得越慘,醒悟后的反擊也就越狠。

    “惡”的帽子一扣,人就能被順理成章地打落塵埃,從里到外,一文不值。非黑即白,訕君賣直,這是大周臣子篤信的真理。

    為了說明太子的壞,對立面的九皇子霎時便被塑造為好的典型,眾口一詞、信誓旦旦罵他的情形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

    皇帝對此喜聞樂見,竇貴生卻并未因此輕松分毫——鹿白的嫌疑仍未洗脫。

    吳玉一死了之,倒是走得輕巧,可他反咬九皇子一事究竟跟太子有沒有關,沒人能說得清。尤其是鹿白被靳喬當眾求娶一事,少不得被人認為跟他暗中勾結,連吳玉的立場也變得惹人懷疑了。

    和談便在這等氣氛中重啟了。

    周國沒了丞相,沒了太子,只剩一個九皇子趾高氣揚地坐在桌后:“你瞧上那宮女已經出了刑部大獄,不過典刑司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每年總要死那么幾十個人的。”

    他滿心以為鹿白是陳國舉足輕重的棋子,對方一定不肯輕易舍棄。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靳喬就青筋暴起,險些當場掀桌。葛瑯一把按住他,沖九皇子道:“九殿下說笑了,不過一個宮女而已。”

    靳喬低頭忍了半晌,終于露出笑臉,又恢復了風流倜儻的模樣:“是呀,男女之事講究兩情相悅,強取豪奪有什么意思!她瞧不上我,那是她眼瞎,我何苦上趕著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