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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竇公公的小傻子在線閱讀 - 第24頁

第24頁

    太子人如其名。章元容,頗有容人之量,除了男女之事上有些不拘小節(jié)外,各個方面都堪稱完美。活著十分完美,死時也死得十分完美。

    德貴妃卻絕沒有兒子這樣的度量。她先將東宮伺候不力的宮人通通懲罰了一遍,緊接著換了縞素的衣服,拽著太子妃一起去找霍皇后了。霍皇后被她哭喪似的舉動嚇得不輕,趕緊叫竇貴生徹查此事。

    太子這幾天哪兒都沒去,自從南方查稅回來,他便因水土不服的后遺癥一直身體不適。且近日因為謁陵一事皇帝心情不佳,他更加謹小慎微,不敢妄動,窩在東宮一步都不敢出來。唯一一次外出,便是祭祀大典。

    其實事實再明顯不過了,沒什么可查的。握著線的這頭輕輕一抖摟,便能抖出一連串的兇手:鹿白是吳玉送進宮的,跟賈京有私情——姑且稱為私情吧,賈京為皇后辦事,皇后是九皇子的生母。

    霍皇后大概還不知道兒子做下了這等蠢事,又或者已經(jīng)知道了,卻裝作清白無辜地下令徹查。

    太子出事,受益最大的是誰?單憑這一點,九皇子就脫不開干系。

    然而這事不好查,不便查,不能查——皇帝他高興啊!

    太子病倒,皇帝終于找到一個辦法,既不用損害身為天子的尊嚴,也不用與朝臣們斗爭扯皮,還能讓心愛的女人和兒子滿意。他怎會輕易打破自己好不容易實現(xiàn)的美夢?

    竇貴生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蟲,對此自然清楚無比。是以他現(xiàn)在不再是竇先生,而是竇公公、竇秉筆,需要暫時摒棄書本上的圣賢道德,一心專做皇帝的看門犬。

    鹿白“二進宮”了。

    在她聞到荷包上不同尋常的氣味時便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那是那日賈京給她的荷包,據(jù)稱是她被救起時身上所帶的飾物。荷包是正經(jīng)荷包,里面裝的東西可十分不正經(jīng)。

    賈公公只是湊巧尋了一種太子會過敏的香料嗎?別逗了。

    鹿白在屋里點了火盆,把荷包燒了個一干二凈。空氣中彌漫著柑橘的酸味,布料的燒焦羽毛味,還有她可憐的回憶燃燒殆盡的苦味。這是她第一次害人。

    甄冬以為屋里著火了,著急忙慌地爬下床,就見到鹿白蹲在堂前,神色惶惶,面露戚戚。

    “熏死我了。”她穿著中衣在鹿白身邊蹲下,一蓋子拍滅盆里的火,“半夜不睡覺,你要干什么?”

    鹿白沒回答,盯著火盆上方的青煙,盯著它們妖嬈的倩影在半空漸漸消失。

    甄冬掀起蓋子看了一會兒,忽的問道:“你是別處安進來的探子嗎?”

    “不知道。”鹿白失神地搖頭,“我不知道。”

    甄冬不甚在意,用火筷撥弄了一下,確認火苗都熄滅,便起身進屋:“沒關(guān)系,只要你別害殿下就行。”

    同樣的問題,在典刑司又問了一遍。只不過這次不太客氣。

    “是誰指使你的?”訓話的太監(jiān)兇神惡煞,但雙方都清楚,此事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九皇子和霍皇后不能動,審訊只需點到為止,找出幾個賺取差價的中間商,就算有個交代了。

    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現(xiàn)在看來,這個鍋典刑司打算讓鹿白背。

    但鹿白沒有開口,她甚至連賈京都沒供出來。賈京和吳玉似乎都認定了她傻,認定她什么都不懂,瞧不出破綻。但她只是不想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

    竇貴生急得一宿一宿睡不著,干脆起來批奏折,可寫了幾筆太陽xue就一陣陣發(fā)緊。心口突突直跳。這傻子,怎么就這么犟呢!

    他來典刑司看過她好幾回。鹿白見了他還挺高興:“先生,你的衣服我都洗好了,什么時候叫甄秋給你送過來?”

    “你是傻子嗎!”竇貴生罵她。

    她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先生,你是來審我的還是來看我的?”

    竇貴生鼻子抽動兩下,哼道:“看你做什么……”

    她臉上的笑淡了:“那就是來視察工作了。”

    不用竇貴生囑咐,蘇福早就給未來干娘打點好了。確認鹿白仍是白白凈凈,吃嘛嘛香,竇貴生才做出一個不耐的表情,開門見山道:“那天賈京給你荷包,我都看見了。在哪兒呢,快交出來。”

    鹿白摸了摸頰邊的碎發(fā),慢吞吞道:“我燒了。”

    “你!”竇貴生差點一口氣背過去。緩了半晌,他才咬牙道:“真是蠢貨!那么重要的物證,怎么……怎么能燒了!”

    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鹿白神色古怪地盯著他,直看得他心里發(fā)毛,她才緩緩地、堅定地開口道:“竇公公,你是想救我出去嗎?”

    竇貴生心頭一跳,便聽她繼續(xù)道:“因為好哥哥那件事?”

    竇貴生:“……”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鹿白覺得他是默認了,不解道:“可是,如果直說是我對太子殿下求而不得,忿而下藥,然后把我處死,豈不是沒人知道你的秘密了?如此也更好跟九殿下和皇后娘娘交差啊。”

    的確,若是換了旁人,他一定會這么解決。但現(xiàn)在……

    竇貴生的表情頓時變得跟鹿白一樣復(fù)雜。這丫頭,該說她什么好呢?若是不傻,誰會求著別人殺了自己?若是真傻,怎么會一眼看透事情原委?

    此好哥哥絕非彼好哥哥,但竇貴生覺得自己犯不著拉下身段跟她解釋,輕飄飄扔下一句“你要是敢亂說我叫你好看”,便看似憤怒地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