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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竇公公的小傻子在線閱讀 - 第6頁

第6頁

    年初,前朝后宮因司禮監(jiān)掌印人選一事爭得不可開交,日日早朝打成一團,仿佛那位置不是掌印大太監(jiān),而是天王老子。這等殊榮連當事人自己都覺得諷刺不已。

    最后,身為丞相的吳玉據(jù)理力爭,把江如那草包推了上去。奮斗了二十年的位置就這么沒了,竇貴生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吳玉五馬分尸,以報這不共戴天之仇。

    這不,現(xiàn)成的機會就在眼前。

    這世上哪有什么純善的人,方才那樣少不得是裝的,且看看這小宮女有何目的吧。竇貴生心思轉(zhuǎn)了幾回,做出了決定。

    戒尺在“居心叵測”的小宮女手背敲了一下,竇貴生幽幽念道:“陸白。”

    “是,先生!”

    交頭接耳在行,到自己默書的時候就寫不出來了。純屬找打。

    “亥時再來。”

    在場眾人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亥時主子們都歇下了,他們一日的活兒也基本忙完。

    天黑了,有空挨罰了。

    鹿白垂頭耷腦:“是,先生……”

    第一天就被留堂,她懷疑自己可能真是個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慈愛地笑):傻孩子,你怎么可能是傻子呢!

    **

    今日雙更結(jié)束。

    第3章

    理想的師生如同金婚夫妻,相敬如賓,志同道合,琴瑟和諧,心心相印。

    顯然,鹿白和竇貴生的師生關(guān)系屬于直接跨過蜜月期的新婚怨偶,磕磕絆絆,爭吵不斷,有那么一瞬間彼此都恨不得殺了對方。

    夫妻不虞還可以和離,可以分道揚鑣,各自嫁娶。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一聲“先生”喊出去,即便日后再怎么決裂,也撇不清這層干系了。

    日子還得往下過。

    鹿白此刻只能慶幸先生只是罰她抄課文,而不是打板子。似乎一入了學堂,他就忘了自己是竇公公、竇秉筆,只是竇先生了。

    身兼數(shù)職,卻樣樣都理得井井有條,絕不混淆,絕不越界。像是把自己均分成了三等份,每個三分之一竇貴生都能各司其職。仔細想想,宮中誰能有他這么強的職業(yè)感呢?

    不論別的,愛崗敬業(yè)總是值得尊敬的良好品德。

    十六皇子歇得早,尤其是今天。為了讓鹿白早點抄完早點回來,他幾乎戌時剛過就睡了。紙筆內(nèi)學堂都有,按理說不需要再帶什么了,但出門時鹿白仍拎了一個堪比鳥籠大小的提匣。里頭有趙芳姑的手爐、披帛,甄秋的各式零嘴,十六殿下的提神醒腦丸。

    滿載著全院的希望,非常沉重。

    但據(jù)她猜測,沒一樣能用得上,且沒一樣能帶進去。

    宮女甄冬提著燈籠,一言不發(fā)地把鹿白送到內(nèi)學堂的路口。她不大喜歡這個后來者,但還是好奇道:“念書有意思么?”

    鹿白望著守門的助教,頗為滄桑地感嘆道:“那就要看你的先生是誰了。”

    甄冬假裝聽懂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鹿白來得早,但有人更早。助教蘇福是竇貴生實打?qū)嵉母蓛鹤?,整日影子似的墜在竇貴生腳跟后頭兩步遠處。是以單獨見到他時,鹿白還有些驚訝,就像見到影子竟然活了似的。

    “進吧?!碧K福果然沒收了她的提匣,遠遠地放到了回廊外。

    為防止太監(jiān)宮女勾搭成jian,內(nèi)學堂中設了一扇綿延的屏風,屋內(nèi)并不相通。上課前男男女女從兩側(cè)偏門魚貫而入,除了沒有“男賓兩位,女賓往內(nèi)”的唱喝,簡直跟澡堂子一模一樣。

    其實有地方是相通的:先生的講席。但大家都不約而同,選擇性地忘了屏風最前頭的開口,對可以從竇貴生面前抄近道的選項完全視而不見。

    屏風那頭亮著燈,似乎還有一道人影。鹿白在案桌后坐下,跟那小太監(jiān)前后就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

    小太監(jiān)的影子晃啊晃,妖嬈動人,sao里sao氣。

    她覺得想出這辦法的人一定是腦子不太好,非但不太好,還是個毫無戀愛經(jīng)驗的小學雞。情情愛愛,豈是這一道屏風能擋得住的?殊不知這層若即若離、朦朧綽約的距離才是愛情萌發(fā)的絕佳土壤啊。

    攏共就這么多人,擋住了又如何?不喜歡對面的,難道喜歡前頭那個嗎?開什么玩笑。

    也許是見她遲遲沒落筆,隔壁的小太監(jiān)輕咳一聲,像是在提醒。

    鹿白瞥了一眼門邊老僧入定似的蘇福,捧著筆墨紙硯飛快地坐到他邊上?,F(xiàn)在,他們之間就剩下一層窗戶紙的距離了。

    “哎,”鹿白手指在屏風上像模像樣地敲了三下,軟綢凹陷又彈起,“你也是來罰抄的嗎?”

    她瞧不真切對方的樣貌,但能見到他手中執(zhí)筆,正襟危坐,正伏在案頭寫什么。

    “嗯?!备舯诘娜藟褐ぷ樱坪踹€捂著嘴,聲音小得像是一陣耳鳴。

    鹿白緊張地瞄了一眼充當人體監(jiān)控的蘇福,頓時心中了然。她輕手輕腳地扯了半頁紙,埋頭苦寫,奮筆疾書。不一會兒,一張啰啰嗦嗦的紙條就從腳下遞了過去。

    上頭寫著:你在哪當差叫什么幾歲了來多久了抄幾遍才算完你寫了多少了寫完了就能走嗎

    字本來就小,密密麻麻緊挨在一起,一點空隙都沒留,看得人頭大。

    對面的小太監(jiān)似乎被她的大膽舉措嚇住了,紙條遞過去好半天才被撿起來。鹿白非常惡劣地欣賞著對方抓耳撓腮的反應,仿佛又找回了當年上課傳紙條的興奮——在她心里,對方下筆之前停頓的那五秒已經(jīng)跟抓耳撓腮畫上等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