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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攝政王還沒駕崩在線閱讀 - 第169頁

第169頁

    他的聲音像是低哄著不聽話的孩子:“寫呀,皇叔。你不是想救樓蒼么?孤給你機(jī)會。”

    諸鶴連身形都有些不穩(wěn),只剛來得及張開嘴想要反駁,就因為害怕自己失控而重新抿緊了唇:“不……等等……”

    “孤為什么要等呢,皇叔。”

    晏榕在諸鶴耳畔呵氣,在感受到懷中人的輕顫之后,溫柔無比的開口說道,“孤的耐心有限,若是等等皇叔咬得孤出來了,而皇叔還沒有寫完的話……”

    男子安撫似的一點點吻著諸鶴緊皺的眉,動□□憐,語氣卻是冷的,“孤的承諾……就要過期了。”

    作者有話要說:鶴鶴:(祈禱晏榕那里斷掉.jpg)

    晏榕:呵。

    ——

    偷偷摸摸來更新~并且大聲的說,作者菌想要那個!就是那個!你們懂伐?!

    大家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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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一直到月色上了梢頭, 馬車內(nèi)才傳來一聲顯得格外饜足的男聲:“來喜, 去打些熱水進(jìn)來。”

    行軍在外,到底比不上宮里方便。

    只不過這段日子陪在晏榕身邊的宮人已經(jīng)再清楚不過這位新帝的秉性,因此自然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再者除了皇宮親衛(wèi),亦無人能靠近奢華的馬車附近,自然也看不到這輛馬車是如何放浪的震了一整個下午。

    扎營的地方還算不錯,不遠(yuǎn)處就是一汪清澈的溪流。

    來喜跟著侍衛(wèi)去呈了桶水, 又親自監(jiān)督著清水燒熱,正要帶著兩名搬水桶的親衛(wèi)向馬車上去,便聽跟在他身旁的親衛(wèi)壓小了聲音詢問:“來喜公公,您能不能跟小的透個底,車上的除了皇帝還有誰啊……都一下午了……”

    來喜登時變了臉色, 厲聲低叱道:“小命還要不要了?!這也是你能問的?!”

    在宮中呆久了的侍衛(wèi)當(dāng)然明白什么什么該聽什么不該, 只是新帝晏榕乃出了名的潔身自好, 從不因為私事牽扯大事, 偏偏這次不僅帶了個人一同上路,還在路上就忍耐不住……

    跟在馬車遙遙后方的三十萬大軍不知曉, 但身為親衛(wèi), 雖然車內(nèi)不同于晏榕聲音的那個人似是極力咬著唇壓抑自己,但只要仔細(xì)去聽,悶哼和忍不住的低喘依舊清晰可辨。

    尤其是其中一次那美人大抵是著實吃不住了,掙扎著伸手向外探,摸索之間不小心推開了烏金馬車的車窗,于是那蔥白如玉的手指便露在了窗外, 無助又無力的握緊了窗框。

    而只不過一秒,另一只有力帶繭的手便追了上來,不容反抗的握住了那雙纖細(xì)的手帶回了馬車內(nèi)。

    車窗重新關(guān)死,像是一并封住了那美人所有帶著低泣的掙扎。

    侍衛(wèi)擦了下額角的汗,小心翼翼的對來喜道:“您誤會了,小的怎么敢揣度圣意……這不是怕上車之后看到不該看的,丟了腦袋,才想提前來問問您。”

    那抬水的兩名侍衛(wèi)都極年輕,看上去剛進(jìn)宮不久。

    來喜看了兩人幾眼,沉默了片刻,半晌后嘆了口氣,輕聲對兩人道:“等等進(jìn)去之后低著頭,眼睛不要亂飄,尤其不要往陛下的方向看。

    見那兩個小侍衛(wèi)立馬點頭應(yīng)是,來喜又多囑咐了一句

    “若是不小心聽到看到什么,如果還想活命,千萬別多看一眼,也別露出驚訝的表情,知道了嗎?”

    小侍衛(wèi)們趕忙道:“知道了知道了!謝公公指點!”

    來喜這才轉(zhuǎn)身,上前敲了敲馬車門:“陛下,熱水來了。”

    重新修整后的車門也比以往精致了許多,門環(huán)上鏤刻著金鑲玉的雕飾,一只振翅欲飛的鶴卻像是被死死環(huán)在門環(huán)之中,如何也逃脫不了。

    車內(nèi)的人不知在做什么,安靜了少許時候,才傳來一聲懶散的叮囑:“進(jìn)。”

    來喜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車內(nèi)的空間應(yīng)該足夠大,但不知兩人究竟做了多少次,就算是已經(jīng)開了窗戶,還是有一股極其濃郁的腥/液味道揮之不去。

    來喜只用余光去看,便看到上一次他進(jìn)來時還能在晏榕懷中坐穩(wěn)的諸鶴身上只淺淺蓋了件衣衫,勉強(qiáng)遮住身上的痕跡。

    他像是已經(jīng)徹底坐不住了,整個人都半靠在晏榕懷里,又被晏榕用手臂牢牢困住,面上染著著一股不正常的暈紅。

    而那雙唇更像是被弄腫了似的,艷麗無比。

    那支原本放在硯臺上的狼毫筆已經(jīng)從小桌上滾落在地,帶著墨痕咕溜溜滾了好大一圈,此刻就落在來喜腳下。

    而在晏榕面前,一張圣旨的絲絹上已經(jīng)寫好了字。

    只是那字跡歪扭的厲害,一行行向下看去,甚至能時不時看到一撇一捺飛揚出去的痕跡——就像是寫字的人自己都無法自控,才會將一張珍貴無比的綢絹寫成這樣。

    更重要的是,來喜再熟悉晏榕的字跡不過,可這張圣旨上的字——絕不是晏榕所寫。

    可在圣旨最尾端,卻蓋上了晏榕的璽印。

    對比那難堪到極點的字跡,帝王的玉璽卻印得無比端正,工工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