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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鶴如此對他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大尾巴狼不要臉—— 便見樓蒼從袖中取出一塊羊脂玉牌。 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溫潤柔白,沁著幾絲淡淡的糖色。 玉牌上鏤刻著一對戲水的大鴨子……應該是鴨子吧。 諸鶴:“……” 應該挺值錢的。 樓蒼將玉牌遞給諸鶴:“這籽牌是家父母在我及冠時給的,末將一直佩在身上,望攝政王不要嫌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諸鶴還從沒收過禮物:“給本王的?” 樓蒼視線移了移:“攝政王大恩,無以為報。” 諸鶴:“!” 可以,看在知恩圖報的份上,鶴鶴原諒你以后為了小太子往死里搞我了。 諸鶴厚顏無恥的將玉牌接了過來。 入手一股溫潤暖意。 諸鶴掂掂重量,覺得挺滿意,于是將玉牌往兜里一揣:“那本王就不與將軍客氣了。” 樓蒼:“……” 樓蒼沉沉看著諸鶴,似乎想開口再說什么,又忍了下來,最后才道:“來年新歷元日,末將定帶兵凱旋,與攝政王同慶新春。” 諸鶴茫然片刻:“哦,行啊。” 雖從燕都前往南疆花費近三個月,但由于諸鶴一改拖沓作風,快馬兼程,攝政王的車駕在郊外休整時,燕都才剛剛入秋。 攝政王在外,朝野上下全權交由太子打理。 朝中官員的抱怨少了,老百姓們富起來了,就連燕都的空氣里仿佛都飄滿了快樂的色彩。 諸鶴給這一切畫上了個圓滿的句號。 攝政王回府是大事,消息已經早早傳入了皇宮。 諸鶴在休息的客棧換上了金線縫制成的衣袍,烏墨般的發挽起,對著銅鏡照了又照,開口道:“喀顏爾,你說本王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 喀顏爾:“……” 喀顏爾將旒冕為諸鶴戴上:“長路遙遠,攝政王為何執意要帶奴家回燕都?” “當然是怕那月奴公主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啊,押著你放心。” 諸鶴晃晃腦袋:“主要是德莊手太重,每次冠發都要拽吊本王幾根頭發,本王怕禿。女孩子手比較輕。” 喀顏爾:“……” 雖是城外,但也算進了燕都范圍。 諸鶴換好衣服才一下樓,便見客棧張燈結彩,門口還掛了倆喜慶的大紅燈籠,像要慶祝節日似的。 德莊跟在后面,見狀便上去問了:“店家,這是有什么喜事?” 店主忙著張羅,也沒認出諸鶴:“大喜!今日可是太子殿下十六歲及冠生辰。” 旁邊小二正抹桌子:“對啊!太子殿下仁慈溫和,心系百姓。大家伙兒商量著要一起替殿下祈福,祝殿下萬事順遂,早登大寶!” 德莊臉色登時變了,回頭去看諸鶴,便聽客棧外一陣馬蹄聲。 少頃馬蹄聲落。 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太子殿下前來恭迎攝政王回府——” 諸鶴隨聲音向外望去。 一名容色俊朗的白衣少年從馬上翻身而下,繡著游龍的衣玦飛揚,帶起年少恣意。 他身后還跟著幾名身著官服的青年,同樣意氣風發。 半年時間,晏榕長高了些,一雙鳳眼也愈加深邃。 他徑自走到諸鶴身前,行了大禮:“皇叔一路勞苦,子央甚是擔憂,好在皇叔平安歸來。” 諸鶴在心里嘖了聲,伸手將少年扶起,婊演道:“與皇叔客氣什么。倒是在外幾月,一封太子的書信都未收到,讓本王掛心。” 店家與方才說話的小二全數木在了原地。 晏榕身后一名男子笑道:“今日正逢太子生辰,想必攝政王定是特意趕回。不知攝政王為太子殿下準備了什么及冠禮物,是否可讓臣等沾一沾眼?” 諸鶴:“……” 晏榕的面上似也有幾分期待,看向諸鶴:“皇叔真的為子央準備了禮物?” 諸鶴:“……” 好啊,敢情在這兒等著。 他壓根不記得小太子哪天生日,何況趕了一路,的確沒有能拿出手的物件。 諸鶴琢磨片刻,眼睛一亮,溫聲道:“自然。本王對子央思之如狂,如今太子生辰,皇叔怎能忘了?” 他伸手,從袖中摸出一塊羊脂玉牌。 玉色暖白,殷紅的墜子窈窕垂下。 諸鶴將玉牌向晏榕遞去,抄作業道:“這籽牌是家父母在我及冠時給的,本王一直佩在身上,就給太子殿下做禮物吧。” 第17章 到手的第一件禮物就這么rou包子打了狗,回宮一路上諸鶴的心情都非常不爽,連坐上自己久違的閃耀尊貴的黃金車輦都沒快樂起來。 先帝早崩,攝政王對太子的心思又不那么單純,連續這兩年來宮中每逢晏榕生辰都要大辦。 這次更是又趕上太子殿下及冠,攝政王特意南疆歸來——宮中不少人挖空心思想逮著機會在攝政王面前得個青眼,好為自己謀個前程。 因此當諸鶴回府稍加疏整,趕到皇宮后,內心是充滿了震精的。 宮內的布置比燕都大街小巷只多不少,正對著宣明殿外的蓮花池前還擺了一張大戲臺,一顆粉□□白的仙桃燈在臺中央引人注目。 諸鶴:“……” 不知道的怕還以為晏榕兒孫滿堂,要過八十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