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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尤以福潤山莊的當家雷老板為首。 不僅如此,福潤山莊還廣開方便之門, 接納女子做事,與明醴酒樓并稱為南省兩大奇葩。 雷守青安靜地喝著茶,對客人們的議論置若罔聞。 畢竟,對于福潤山莊這等聞名全天下的游樂之地,每一批來此的新客都會帶來不同版本的猜測,反而愈發讓福潤山莊更添神秘。 不過,她不在乎,有人在乎,比如坐她對面的莫曉星。 “嘿,年年議論的都是這些事,也聽不厭呢。”莫曉星吃著點心,聽見有人說雷老板年近四十卻始終云英未嫁,笑道,“聽說,福伯終于不給你介紹公子哥了?” 雷守青撇撇嘴,“是不介紹公子哥了,這些年福伯沒少cao心,見我對男子實在無意,今年竟然開始給我介紹姑娘。”一想到這里,雷守青就大感頭疼。 莫曉星險些笑岔了氣,“難為福伯了!”又忍著笑意問,“你真不打算找個伴兒?” 雷守青也跟著笑,“這種事可遇不可求,而且,我一個人挺好的。再說,我雖然這方面是一個人,但我有家人啊。哥哥嫂嫂待我不薄,福伯和杜老板也頗為親近,何況還有晚晴和你,我真一點沒有找對象的意愿。” 莫曉星長嘆一聲,“是啊,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我可以盡情追尋武學的巔峰!我跟你說啊,這幾年我走南闖北,去了不少武林門派,那叫一個刺激——” 一說起武功,莫曉星就滔滔不絕。 雷守青雖然疏于習武很久了,但對于種種江湖趣事還是很感興趣,尤其莫曉星興致勃勃的樣子,很有感染力。 她二人一個說的手舞足蹈,一個聽得津津有味,以至于晚晴過來時,看的好笑又唏噓。 “像個孩子似的。” 呂芫停在門口,望一眼兩人,眼神就黯淡了下去,“東家,那我先回去了。” 晚晴拉住她的手,笑道,“回去做什么?既然陪我來了,就好好坐會兒。” 兩句話的功夫,莫曉星已經看見了她們,高興的揮手,“晚晴,呂芫,你們來了啊!” 雷守青自然也看到了呂芫,不由心里就重了幾分。 這個小姑娘對她有意,早在當年她去學堂幫忙的時候就有苗頭。 可惜雷守青無意,盡管呂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晚晴管事的明醴樓大放異彩,愛慕者不計其數,可這些對雷守青并沒有什么影響。 也不知道怎么了,趙羨詞和秦牧云離開后,她反而成了福潤山莊最沉穩的人,連晚晴都因為莫小十太過寵愛,而變得非常小女兒態。莫曉星就更不用說了,這位武癡小姐,自來除了武功是什么都入不得眼的,更談不上穩重了。 可能正是這種久經磨礪的沉穩中帶著點未曾消散的少年氣,以至于雷守青的女人緣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呢,比如但凡生意冷淡,晚晴只要把她拉去明醴樓,保準南省不少未嫁的姑娘聞風而動,試圖領略一番福潤山莊莊主的風采。 這其中也包括呂芫。 當年,學堂轉交給魏青梅和莫曉星后,因受牽連,多少也有一些風波。好在莫曉星武力值夠高,而魏青梅又背靠杜家,再加上晚晴和雷守青大家一起齊心協力,才讓學堂保存下來。 當初秦牧云教的第一波學生,除了有一兩個中途離開的,其余的不是去了遷址后的福潤山莊,就是去了杜翰林主持的明醴樓,如今早已成了中流砥柱。 而南省這兩大奇葩,不止福潤山莊產業多樣,就連明醴樓也不是單純的酒樓。 晚晴漸漸接手后,杜三酉就退居幕后,尤其魏青梅產下一子后,杜老板就陷入了含飴弄孫的無限快樂中去,明醴樓就由晚晴一力扛下。只是晚晴獨個撐起偌大的酒樓,不像雷守青還有福伯從旁協助,多少有些吃力,莫小十心疼得緊,就自告奮勇給明醴樓做了許多機關小人,試圖借此減輕妻子的負擔。 誰料,竟由此成就了明醴樓的獨具一格,還把莫小十自己搭進去,成立了位于明醴樓后院的明樓,本是專門用來改善明醴樓的各處設施,后來一傳十十傳百,倒讓明樓成為南省首屈一指、只此一家的器械樓。至于醴樓,不僅有杜家源源不斷的美酒獨家供應,還有晚晴主張設立的醴泉坊,專門招收各地有名的釀酒師,為明醴樓釀造獨家好酒。 因有這兩樣大殺器,以至于明醴樓在南省無出其右,故而能以百畝之地和面積數倍于它的福潤山莊相提并論,十多年過去,盡管福潤山莊不斷擴大,明醴樓卻依然能與之并駕齊驅,也可謂南省奇觀。 南省人人以為,這兩家如此齊名,只怕當家的要打個頭破血流,哪想到兩家不僅親若一家,實際上,還真是一家。 趙羨詞當年幾乎把全部錢財留下,這才有了福潤山莊的順利遷址以及明醴樓的如愿開張。再加上,這兩家都是趙羨詞自己的產業,只是明面上沒有掛她的名,而且為了避免收益劃進朝廷賬戶,趙羨詞根本沒有提也沒有上報,因此幾乎沒人知道這些細節。 只是趙羨詞有皇商之名,借此給了兩家不少便利,打通許多關節,才讓它們能夠不斷發展壯大。 這十多年,趙小姐人雖然不在南省,卻并沒有和這里的故交斷了聯系。 只是生意越做越大,她又要低調做人,便不方便事事親臨指導,索性放手給了晚晴和守青,自己和秦牧云專心遠航,竟也漸漸在海上打出了名頭,尤其海花號航船已經變成海花一號到海花九號,甚至發展出了水云系列、明理系列等等,再加上秦小姐日漸的武藝更精,與梁春聯手培養出來的水手就更是身手了得,海上難遇敵手,打出名氣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