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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置疑。 趙羨詞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當晚,果然秦牧云沒有離去。 這客棧的床鋪并不大,本就是一人間,如今秦牧云留住這里,顯然兩人要擠一擠了。 晚晴早早令小二備好熱水,供二人洗漱。 臨睡前,秦牧云又拿出一個潔白的手帕,墊在她們身下。 趙羨詞一看這個舉動,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是成過親的,自然明白這手帕是做什么用的,登時慌起來。 秦牧云紅著臉,狐疑地看著趙羨詞,“你……你發什么呆,還不快過來!” 趙羨詞緊張的坐到床邊,手不小心碰到帕子,立刻像燙到手一般,又縮了回來。 “你好像知道這是干什么的……”秦牧云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趙羨詞輕輕呼出一口氣,“你也是云英未嫁——” 秦牧云臉上紅暈更盛,自然不可能告訴趙羨詞是從一些小冊子里看到的,只硬著頭皮道,“我就是知道!”說罷,悄悄拉住趙羨詞的手,低聲道,“睡吧。” 聽說,兩人一起睡,第二天起來就會有落紅。 秦牧云心想,有了這落紅的帕子,就不怕家里再阻攔。 她安靜地和趙羨詞并排躺著,卻誰也睡不著。 總覺得渾身燥得慌。 趙羨詞更是覺得渾身不舒服。以前也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每每伴著秦牧云入睡,她就總想靠近秦小姐,聞著云兒的體香,能讓她睡得更香甜。 但現在,鼻尖縈繞著秦牧云的味道,反而讓趙羨詞心里七上八下,躁動的厲害,怎么也睡不著。 可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么任由心臟砰砰跳著。 唯有兩只手,藏在被褥里,卻緊緊地十指相扣。 夜色漸漸深了,外面萬籟俱寂,甚至能聽到蟲鳴。 不知道是誰動了下,讓趙羨詞的指尖碰到了秦牧云的腰。雖然隔著一層褻衣,但腰上那細滑的觸感,還是讓趙羨詞呼吸加重。 許是夜色壯人膽,她手指悄悄摩挲了秦牧云的手腕。 秦牧云以往長年累月的病著,身子骨極瘦弱,這兩年才漸漸好了些,卻依然摸得到骨骼。 那指尖,不知帶著怎樣的魔力,只輕輕一碰,就讓秦牧云覺得,仿佛有一股怪力,從手腕處緩緩朝全身蔓延開來,讓她呼吸有些不穩。 她們離得近,秦牧云呼吸一亂,趙羨詞立刻就覺察到了。 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但是,就是如此這般,讓趙羨詞覺得難耐極了。 忽然,秦牧云低低叫了一聲,“趙jiejie……”她手腕縮了縮,想阻止趙羨詞繼續帶來那種奇怪的令人難以自抑的感覺,卻不料開口時,聲音染上她自己都未曾覺察的撩人,登時將趙羨詞心口那微弱的火苗噌地點燃了。 “云兒——”趙羨詞握住她手腕,翻身壓在她身前,情難自已地俯身噙住秦牧云的唇。 秦牧云嚶一聲,本想推開她,手卻使不上力,甚至情不自禁地纏上身前人的脖子。 一層薄被蓋在身上,卻讓她們覺得過于燥熱。 似乎唯有彼此身上的溫度,能化解這種熱。 只想著靠近,再靠近,恨不能將兩人融為一體。 僅一層褻衣,便愈有欲蓋彌彰之感。 趙羨詞的身體,便觸到秦牧云身前的柔軟。那柔軟頂端,已有兩處堅|挺的珍珠高聳著,觸碰到時,便覺得渾身酥麻。 “唔——”秦牧云隱忍的一聲喘息,讓趙羨詞緊緊抱住了她,貼著她的身體,感受那兩處突起,卻不敢再有動作。 太難受了。像有什么燒著她們一樣,幾乎要把理智焚燒待盡。 可趙羨詞不舍得。 這時的秦牧云,太過誘人。趙羨詞用力抱著她,兩人呼吸纏在一起,心臟用力狂跳著,卻都不敢再動。 好像……真的要生米煮成熟飯一樣。 “羨詞……”秦牧云軟軟開口,“你想要我嗎?” 趙羨詞心里又狠狠一跳,不發一言,卻又堵住秦牧云的嘴,糾纏半晌,才說,“你不要引誘我,云兒,我已經很努力控制了。” 秦牧云輕笑一聲,摸著她的臉道,“為什么……要控制?這樣,不好嗎?” “……”趙羨詞不說話,她覺得,要是再讓秦牧云說兩句,自己腦子里那跟弦就能立刻繃掉。她現在就恨不能與秦牧云融為一體,甚至將秦牧云吃干抹凈,可是,不能。 先不說她不知道兩個女子要怎么做才能煮成熟飯,就只說她們這般年紀——好像,大多數女子,這般年紀,都已經是為人母了。但趙羨詞還是……怕秦牧云后悔。 這世上可沒有后悔藥。 可趙羨詞沒開口的片刻時間,秦牧云的雙手,已經透過褻衣,在她腰間流連。 平時,只要一碰,趙羨詞就覺得癢。但是,此刻,秦牧云指尖拂過,趙羨詞只覺得身子發軟,所有的感知都隨著秦牧云的指尖跳動。 然后……趙羨詞按住了那雙手。 “別鬧,別鬧。”趙羨詞呼吸很重,但是她依然緊緊貼著秦牧云。 彼此緊緊相偎的感覺,讓趙羨詞無比安心。 秦牧云幾不可聞地輕聲嘆氣,還是順從的停了下來。雖然以她現在練了兩年多的身手,趙羨詞根本無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