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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就像是要以身飼狼的白兔。 藺珣還在糾纏不清,“為什么又不走……?” 徐伊甸向上抬身,咬住了藺珣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終于輪到他霸總一回。 藺珣的嘴永遠是甜滋滋的。 永遠不讓徐伊甸失望。 電影的鏡頭里,人在接吻時總是閉上眼。 但是徐伊甸很貪婪,他一方面要親著藺珣,一方面要看著藺珣。 嘴里要侵占吮吸撕咬,眼睛要搜刮銘刻纏綿。 徐伊甸微微張著眼,手指頭摳著藺珣眼罩的邊緣,兩頰飛上曖昧的潮紅,連著剛剛哭紅的眼瞼,仿佛一朵掛著薄露的粉芍藥。 “藺珣。”他的思維就像是一串剛剛脫了扣的珍珠項鏈,圓溜溜的珠子不聽使喚了,串都串不起來。 眼前這個情境,倒是讓他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重要又掃興。 他聽見自己說:“藺珣,你愛不愛徐伊甸啊?” 藺珣的眼睛又冒火了。 徐伊甸知道自己就不該問。 明明氣氛這么好,藺珣這么好吃,他就簡單享受不行嗎? 他為什么要問這種蠢人才在床上問的問題呢? 他想聽什么答案呢? 對于藺珣而言的徐伊甸,到底是他,還是原主呢? 他不僅問了。 他還哭了。 他把這個原本很甜的吻變得又濕又咸。 他的呼吸越來越快,直到感到所有的氧氣都斷送在途中,只有胸腔在徒勞地起伏。 …… “腎上腺素1毫克第三次,除顫準備!” …… 窒息感迎面而來,徐伊甸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衣領。 “噓噓噓,”藺珣護在他后背上的手輕輕揉著,聲音也放輕了,“妞妞,放松一點。” 徐伊甸放松不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是突然丟失了肺部。 藺珣扯掉了他脖子上的項鏈,把吻印在紅痣上,聲音很低,“我愛。” 徐伊甸聽到藺珣說了一句什么,卻沒聽清,那種窒息感逐漸淡去。 另一種渴望重新替代了對空氣的渴求。 他非常想要。 像是一種過度壓抑之后的報復,又像是一種迫不及待的償還。 徐伊甸嗚咽著抓藺珣的領扣。 蒼白骨節暈著幾重桃粉,在竭力中力竭。 藺珣被他抓得呼吸越來越重,終于把他的手一把攥住,低、喘著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我不知道。”徐伊甸滿臉的眼淚,“我好難受,藺珣。” “藺珣,我好像瘋了。” 藺珣松開他的手,護著他的后背慢慢往下順,由著他把自己的扣子松開了。 抽開一切束縛的時候,徐伊甸被眼前的猙獰驚得稍稍退縮了一下。 他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他現在基本喪失了思考能力,分析不出來。 他只想要藺珣。 但他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抱著藺珣的腰往前湊。 他急切又沮喪,像是餓急了的小動物。 他想要藺珣,立刻就要。 他求助地看向藺珣,“我不會。” 藺珣此刻亦同火烹油煎,可他怎么舍得。 如果徐伊甸不是徐伊甸,如果徐伊甸只是徐伊甸。 他輕輕揉著徐伊甸的腰,就要把他騙過去,“我幫你,行不行?” 說著他就替他扶好了。 “不對,”徐伊甸迷亂地搖頭,“不是這樣,不是用手的。” “就是這樣的,”藺珣說得很篤定,“聽話,不難受了就洗澡睡覺。” “不是這樣的!”徐伊甸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串了頻的老電視,混亂中說了一句自己都不懂的話,“這樣不能生孩子的。” 藺珣的目光復雜了片刻,聲音也放輕了,“你還是想給我生孩子?” 徐伊甸聽不懂這個“還是”,估摸了一下剛才自己說的話,像是醉酒,又改口了,“你給我生孩子。” 像是被這一句話刺激了,藺珣僵了片刻,還是用被子把人裹嚴了,“不是不舒服?安靜睡一會兒,起來再說別的。” 徐伊甸難受地閉了閉眼,像是遺憾又像是難過,“藺珣,你是不是……不行?” 一聲薄棉布破碎的聲音之后,難耐的痛苦伴隨著盛大的快樂到來。 徐伊甸背對著藺珣,像是即將溺死在甜酒中的櫻桃,越漬越紅。 他屏著氣,竭力不讓自己開口說一些沒骨氣的話,卻又有低泣聲從鼻腔中溢出。 這明明是他要的。 他向后翻著手抓掉了藺珣的眼罩,卻不回頭看。 松了牙關,呼吸深了又淺。 在顛簸的海浪中,徐伊甸把藺珣的眼罩系在了自己眼睛上。 第35章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小天使說的更新頻率問題,你桃看著自己那串亂七芭蕉的小花進行了深刻反思QAQ一方面是開學之后你桃確認了明年春季畢業的事情,三次元的確略忙,另一方面妞妞這篇是我沒嘗試過的題材和方式,我承認自己也有畏難情緒。讓小天使失望我真的很抱歉,之后的話還是會按照初衷盡量日更,不放心的寶貝們可以隔天來看,或許累計雙更就雙倍開心了呢~愛你們,也感謝建議督促,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