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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個獨眼,你憑什么覺得自己配得上我?” “藺珣,要不是藺家還沒完全舍棄你,會有人看你一眼嗎?” …… “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是我拋棄你!是我拋棄你!!” …… 徐伊甸看藺珣臉色不大好,又有點擔心了,“怎么了?不舒服了嗎?” 這個聲音和藺珣腦海里的聲音如出一轍。 看著藺珣戒備的目光,徐伊甸想不明白這個祖宗又怎么了,干脆直接問他:“我又怎么你了?” 藺珣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沉默著從徐伊甸的目光里躲開。 “不行藺珣,”徐伊甸來勁了,揪住藺珣的衣服,“你干嘛不搭理我?昨天晚上我都差點讓你嚇死?!?/br> 他說完不由佩服自己的勇氣,都敢跟大殺器這么叫板了。 藺珣已經站起來了,轉頭看跪在床上的徐伊甸。 晨光穿過舷窗,落在徐伊甸的面龐上,他琥珀色的眼睛被鍍上一層金,粼粼的,很動人。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你可以跟我鬧脾氣,但是但是,”徐伊甸強調道,“任何鬧脾氣都是不能委屈身體的。你不舒服,不應該趕緊親我嗎?” 要不是顧及藺珣的身體,這么羞恥的話他是萬萬說不出來的。 他有點倔強地嘟著嘴,紅彤彤的嘴唇和早熟的山楂一個色,看著都叫人口舌生津。 藺珣沒說話,直接進盥洗室里。 徐伊甸:???系統你出來系統。 系統:【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徐伊甸:對象這么不配合,你們系統都不管管的嗎? 系統:【這是您任務的一部分,或許任務完成到一定程度,他就愿意配合了呢。】 徐伊甸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角:搞得我好像多想親他似的。 但其實他心里已經升起了一點勝負欲,畢竟某種程度上這是他被拒絕了,而且接吻的確是一條獲取復樂值的捷徑。 直到吃完早餐,徐伊甸還在為藺珣的拒絕耿耿于懷。 兩個人上了甲板,就看見幾個年輕人正圍成一圈,似乎正在把什么人扶起來。 曹旭陽站在圈外面,看見藺珣兩個人就揮手打招呼,“伊甸兒!” “這是在干嘛呢?”徐伊甸走過去,好奇地朝人群里望了望。 “還不是陳放那個逗叉兒,”曹旭陽揚了揚下巴,“早上被人發現躺在這兒,身上被自己吐得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哪摔得鼻青臉腫的?!?/br> 徐伊甸稍稍往藺珣身前挨了半步,不動聲色地想要把他擋在身后,又撓著鼻尖跟曹旭陽說:“那可怪不當心的。” “嗐,”曹旭陽聳聳肩,“喝成那個臭德行了,哪還知道當心不當心。不過也沒什么,叫人看笑話唄。家里頭添個弟弟他能愁腸百結一萬年,一點兒男人樣都沒有,好像酒吧那事兒還不夠丟人似的?!?/br> 不一會兒,陳放就被兩個侍應駕著往旋轉門走。 一路上的人都有意無意地掩了掩鼻子。 等陳放走得近了,徐伊甸也聞見了,一股酸臭酸臭的酒味,發酵了一晚,比昨天夜了更酸爽了。 更別提陳放那張臉,昨天晚上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現在在陽光下那叫一個紅黑分明,現在看不出娃娃臉了,倒有幾分像娃娃魚。 陳放也看見了他們幾個,目光里閃過一絲恨意。 徐伊甸站在藺珣身前,回應著陳放的目光,示威地抬了抬下巴:有事兒你沖我來! 陳放的臉色陰沉沉的,剛想說點什么,就對上了藺珣如同冰錐一樣的眼神。 他立刻戰戰兢兢地垂下頭,縮著肩膀,灰溜溜地進了旋轉門。 “我還以為他這么囂張,一定是有什么本事,”徐伊甸還以為陳放是被自己震住了,不屑一顧,“結果不過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草包?!?/br> “誒呦開竅了啊伊甸兒,”曹旭陽剛想拍拍徐伊甸的肩膀,還沒碰到人就被藺珣的寒氣逼回來了,只能尷尬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在這個圈兒里啊,大多數人都是假正經,假正經是什么東西你知道嗎?” 徐伊甸在這方面很虛心,“不是很了解。” “假正經就是喜歡裝蒜唄!明明就貪得無厭,但是又想表現得很要臉?!辈苄耜栒f得有理有據,“你要是跟這種人客氣,可就有你好受的了?!?/br> 徐伊甸沒聽說過這種論調,好奇地問:“那要怎么對待這種人呢?” “干/他!”曹旭陽看著徐伊甸詫異的目光,“欸你想哪兒去了,就是……占領高地,自上而下地欺壓!就是你說的欺軟里頭的欺軟,你可不能怕硬,這種時候就是比誰硬。” 徐伊甸剛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開竅了,就被藺珣從曹旭陽身邊拖開了。 “不是……我跟別人說話呢,”徐伊甸有點不滿意,“我還沒問明白呢?!?/br> “你跟他問不明白什么的。”藺珣牽著他往房間走,路上還碰見了薛令。 徐伊甸又想起來自己那個“托孤”計劃,笑瞇瞇地準備跟薛令打個招呼。 可薛令就在看見他倆的時候,飛快地把目光轉開了,完全沒有昨天的紳士和客氣。 徐伊甸不由有些困惑:這些人都是怎么了?我什么時候還把薛令給得罪了? 反正他好像一時半會的也穿不回去,這件事暫且緩緩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