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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 她顫著嗓音語無倫次地同白問月解釋著,心中止不住忐忑。 頭低垂著,對著凳腳,眼睛不停地晃動,“這”了半天,也沒個下文出來。 “這都是皇上逼我的!” 似是終于找到了一套能夠金蟬脫殼的說辭,忽而緊聲不斷重復道:“對,這都是皇上逼我的,是他威脅我這樣做的,這些事情皆與我無關。” “我是聽信了皇上的話,這才做出了有愧玉兒的事!” “我是無……” “我正是如此想,”嬌俏地笑了一聲,音色蠱惑,白問月出聲打斷,似是撫慰她,“不然以老夫人的心智,斷不會做到如此。” 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賀氏忙抬起頭笑了笑,正要接話。只聽這坐上之人緩聲又道:“若非是因著謝歡,我便也不會來了。” 謝歡?皇帝?何出此言? 賀氏聽得一頭霧水,被白問月這左右的態度徹底擾亂了思維。 她究竟是為林雙玉而來?還是為謝歡而來? “老夫人身上這點舊事,除卻謝歡誰還會有興趣呢?” 這不也正是當初賀氏接近謝歡的原因嗎。 賀氏茫然地跪在地上,仿佛置身于云霧,無助地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解釋還是要應和?她究竟是何意? 話說到這般地步,倒是沒想到她竟還不懂。白問月無趣地斂起了笑色。 “怎么?老夫人是想讓我,把謝歡與你是如何要為靖國公府正名,又如何要臟污太后名勢的謀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還是要我再三聲明,我的父親是太后心腹,我的夫君是太后親侄呢?” 這本也無林雙玉的怨恨。 她來,也并非是因這一件事而動殺意。 話至如此,饒是再蠢笨的人,心中也清明了。 不為林雙玉,沖著謝歡而來,她是太后的人! 那她是如何知曉自己二十多年前的舊事? “你……” 忐忑到了極致,她反而不知該如何緊張了。心中只深深困惑著白問月一言一行的高深。 又過了半晌。 寂靜的空氣忽然響起一抹尖聲: “你是來害我的?!” 賀氏瞪著眼睛,面色慘白,道出了一句自己最不愿想的猜想。 她只以為,為了林雙玉這個表親,不過會旁敲側擊,責怪或警告她兩句。 卻不知,面前這人原是有了要殺她的心思。 她顫抖地問出了聲,心臟幾乎跳出了嗓子眼。 她獨身出府赴約,無人知曉她來了清若寺,眼下門已經被鎖了,面前的這個女人身后還有一名男子。 看樣貌與舉手投足,似是也懂些武功。 她竟然……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若今日她死在了這里,只怕連個知曉的人都不會有。神不知鬼不覺,無人會察覺到。 白問月慢慢悠悠地飲著茶,似是默認下了她的話。 明曉到這一層,賀氏突然激動了起來。 她猛地從地上起來,面目帶著幾分恐慌,話意卻格外猙獰。 她指著白問月厲聲道:“你是太后的細作!你借用皇上的名義將我誆騙出來,就是為了殺我!” “你是將軍府的人!你們欺騙皇帝!你們想要造反!” 難得她思維這樣清晰,又說出這么一段話,執杯的手抬了抬,作勢敬茶,面上含笑,贊賞之意言盡其表: “正是。” “你……”沒想到她會承認的這樣干脆,賀氏一時氣結。 伸出的手指抖了半天,胸口的氣焰順了半天,之后只罵了一聲:“你這個毒婦!” 微微詫異,將手中的被子放下,白問月煞有其事地掃了她一眼,似是覺得好笑。 “老夫人先是叛主、后又殺人、甚至對自己的兒媳也能痛下殺手,怎的倒說我是個毒婦。” “食君祿,忠君事,這樣的道理夫人難道不明白嗎?” “有您在前,我怎敢搶這個毒婦的名頭。” 賀氏漲紅著臉,心中堵著一股怨恨,嘴唇抖了半晌,卻一個字也答不出。 適方才她還振振有詞地同白問月道,一切皆怨不得她,怪也只能怪在旁人身上。 可眼下,反駁的話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她這副頓口無言的模樣,白問月清冷勾唇。 她既是知曉自己對她了若指掌,便自然是無話可說。 賀氏的舊事,說來久遠,這還要追溯到,天興二年,謝寧淵尚還在位,林承尚還在職。 賀同章、謝歡、魏央皆未出生。 這一年,皇帝的親妹嫁于二品言官章承望約有五年。靖國公府自公主下嫁,開府立門起,皆是以靖柔公主為首。 府內一眾下人,也皆以公主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章承望出身雖不說貧寒,可到底是個不入流的官宦世家。他家中權財既不敵陳幾山,宗族名勢也不敵魏家忠良,更莫要說執掌江山的九五之尊謝寧淵了。 人微言輕。 比起謝寧和,先帝為謝寧靖指的這門婚事,差的并不是一點半點。 堪比天壤。 比不過一個魏榮芊,又被一個謝寧和給踩在腳下,身為謝氏的公主,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女人,實在是如何都難以平息心中的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