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6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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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王信陵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眾人面前搖著頭擺了擺手。 正當周云坤要拿朝廷各司衙門的權責說事的時候。 王信陵則是輕咳一聲,三兩步就走到了腳下廢墟的最高處。 他雙手團抱在腹前,目光深邃的俯視著眼前所有人。 “有太孫教令。” 太孫教。 在那道皇帝昭告天下的太孫如朕親臨的旨意前,太孫教便幾乎等同于圣旨。 長孫貢等人渾身一震,左右環顧,緩緩跪在了地上。 “臣等請太孫教令。” 王信陵嘴角露出一縷笑容,緩聲開口道:“太孫說:孤想了很久,覺得太原城官府架閣庫出的事不簡單,說不得就是有賊子暗中作祟。叫錦衣衛的再去查清楚了,若當真如此,真叫人膽寒。 今日這幫賊子能火燒官府架閣庫,明日說不得就是給咱們大明朝的藩臺、臬臺、軍門、府尊、縣尊都給綁起來燒了。 大明朝培養一名官員不容易。 朝廷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孤北巡天下,行在太原,既然知道這件事情,又怎么不管。 朝廷是愛護官員的,孤身為監國太孫,又豈能坐視官員面臨危險。 今日派錦衣衛入城查明緣由,再派了護衛孤的羽林衛官兵,盡數入城,護衛我大明官員安危。 賊子一日不被捉拿,羽林衛的將士們便一日不可離開太原城有司官員。望山西道知曉孤愛護之心,知曉朝廷之恩典。” 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長孫貢努力的進行著表情管理,可是僵硬的臉皮,還是變得有些扭曲。 在他身邊的周云坤、柳良幾人,也是相差不多。 誰能想到,今天好端端的,事情就變成了羽林衛官兵入城護衛他們安危周全。 而且皇太孫這份口諭同樣說的是容不得反駁。 這是朝廷對官員的愛護之心。 拳拳愛護之心啊。 自己能拒絕嗎? 不能啊! 可是讓羽林衛的人待在自己身邊。 長孫貢心中郁郁,像是被什么給堵住了一樣,他拱手抱拳,彎腰低頭:“羽林衛乃是天子親軍,于北巡行在護衛太孫殿下安危。 臣等賤軀,又豈能和殿下千金之軀比擬。賊子只敢夜行縱火,又如何敢當眾殺官。 太孫殿下愛護臣等拳拳之心,臣等知曉,感激肺腑,但殿下將身邊之護衛盡數派出,臣等卻是萬死不敢受之。 若殿下強驅羽林衛,強令臣等接納,臣等只能以死謝罪。” 王信陵淡淡一笑:“諸位,殿下還說了,他知道諸位定然會謝辭殿下此番好意。但殿下也說了,這是大明朝監國皇太孫的教令。余下的,便讓諸位自己思量吧。” 說完之后,王信陵目光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長孫貢等人。 這時候,在眾人身后也已經有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躲在最后面的陽曲縣縣令岳興會悄悄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這腳步聲不是旁人,正是那些身披明重甲的羽林衛官兵結陣而來所發出的。 重有四五十斤的明甲,便是以如今應天城那邊經過改進的將作監匠人們制造,一整年也只能制造出三千副而已。 而在數年之前,這個數字還停留在年產一千副。 而能裝備明甲的人,除了是軍中將校以外,便只有如羽林衛這等上直親軍衛,亦或是京軍之中的精銳部隊才能配備。 而在此處的羽林衛人數,便有五百人之多。 結陣之后,被那沉重的明甲包裹著的羽林衛官兵們,沒有發出什么的聲音,卻給了岳興會此生最大的沖擊力和壓迫感。 望著越來越近的羽林衛官兵。 盡管剛剛停在耳中,這些人是來護衛他們安危的。 但在岳興會眼里,這些人卻像是要來奪了他的命一般。 “啊!” “哎呀!” 一聲驚呼,岳興會已經是跌坐了地上。 …… 第五百五十五章 誰也別想出城 羽林衛官兵配合的很緊密,且似乎早就得到了指示。 當這些人開進廢墟后,便分成一個個小隊,將在場的山西道各司官員給圍了起來。 人群有些慌亂。 雖然明知這些羽林衛名義上是來保護他們,不被那縱火賊子傷害。 可瞧著這些整個人被那泛著寒芒的明甲包裹著的羽林衛官兵,官員們心中依舊是突突的有些不安。 太原府陽曲縣縣令岳興會,滿臉尷尬,悄悄的從地上爬起來。 來不及抖去身上的污穢,岳興會便聽前頭的上官們已經開口說話了。 長孫貢低頭頷首,眼中閃過一縷縷的糾結。 然而最后卻只是在心中化為一聲輕嘆,隨后開口道:“太孫殿下愛護臣下之心,臣等敢不謝辭,望王知事轉呈殿下,臣等叩謝。” 說完之后,長孫貢側身舉手,朝著太原城西北方向拜了拜。 長孫貢放下雙手,張目看向被一眾錦衣衛圍著的廢墟現場。 他試探著邁出腳步。 王信陵在一旁幽幽開口:“煩請長孫藩臺遣人,與行在戶部同仁去往各處倉房。” 長孫貢邁出的腳步落定,笑著臉看向王信陵:“這是自然,本官這就派人送諸位過去。” 說罷,長孫貢已經是轉身,招呼著在場的山西道官員,帶著那些入了太原城的行在戶部官員,往這太原城內外各處倉房而去。 王信陵倒是沒有一同過去查賬的意思,他只是環顧了一圈周圍的架閣庫廢墟,皺眉看向渾身狼狽的長孫貢等人。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體諒的笑容:“諸位想來也忙活了一夜不曾合眼,還是快些回衙門梳洗一番吧。本官奉令駐太原城,還要勞煩長孫藩臺在布政使司衙門留出一間公房來。” 長孫貢笑著道:“此乃小事爾,王知事隨本官去布政使司衙門。” 說著話,長孫貢伸手走在了前頭。 他的目光看向那些護衛著行在戶部官員往各處倉房過去的錦衣衛,又掃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一隊羽林衛官兵,臉上平靜,心中卻是已經萬千思緒。 隨著長孫貢帶著王信陵離去,在場的山西道各司官員也都默默離去。 只是伴隨著的是,這些在場大大小小的官員,身邊至少都有兩名羽林衛官兵護衛。 這一幅詭異的場面,突兀的出現在太原城里。 岳興會作為陽曲縣縣令,身后跟了足足六名羽林衛官兵。 每走動一步,他身后的羽林衛官兵就會跟上一步。 那陣陣作響的動靜,讓岳興會眉頭加緊,望著不斷離去的上官和昔日同僚們,便是心中有萬千言語,這個時候卻又難以啟齒。 王信陵跟在長孫貢等人身后,一路到了布政使司衙門。 剛跨進布政使司衙門的大門后。 王信陵便當即停下了腳步。 他在長孫貢疑惑的目光注視下,轉身回頭看向身后的孫成、馬洪慶等人。 “官府衙門前后,各處要害之地,都派了人守著,勿要被賊子有可乘之機。” 孫成和馬洪慶很配合。 兩人重重抱拳。 “領命!” 隨后,在長孫貢的注視下,就有十多名錦衣衛留在了布政使司衙門口。 他的嘴角不由抽抽了兩下。 該死的。 什么時候,大明朝這幫殺人如麻、無法無天的錦衣衛,會干起給地方官府衙門看門的事情了? “長孫藩臺?” 王信陵吩咐完之后,臉上帶著一抹笑容,看著發愣的長孫貢。 長孫貢雙眼晃動,眨眨眼:“許是本官昨夜一直不曾歇息,有些走神了。” 王信陵笑道:“藩臺主政山西,為朝廷牧守一方,實乃辛勞。此處便交由本官吧,藩臺快去洗漱歇息一陣。” 長孫貢點點頭,卻忽的一愣。 什么叫此處交由他? 壓下心中莫名的不安,長孫貢說道了兩句,如此方才從王信陵的眼前消失。 看著長孫貢在十多名羽林衛官兵護衛下,去了布政使司衙門后衙,四下里也只有那些忙碌的布政使司衙門官員在周圍一間間公房間忙碌著走動。 王信陵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煩請帶我等去公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