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子 第5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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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軍統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孫成已經回過頭,目光冷冽的看向眼前逼宮的官員們:“錦衣衛聽令!” “在!” 在此守了整整兩日的錦衣衛官兵們,齊聲響應。 孫成微微頷首,右手拔刀出鞘,指向前方的官員們:“今有群臣沖撞宮廷,目無君上,大不敬,錦衣衛驅逐群臣,不得有誤,若有抗拒,格殺勿論!” 孫成一言畢。 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的千戶官,立馬拔出繡春刀,領著身邊的副千戶、百戶官、總旗官壓向在場的官員們。 “錦衣衛奉令,爾等即刻退出皇城,若有違抗,格殺勿論!” “若有違抗,格殺勿論!” 午門前的皇城甬道里,所有的錦衣衛官兵,皆是抽刀出鞘,壓向跪在地上的官員們。 剛剛才出口勸阻的禁軍將領,被忽然暴走的錦衣衛給嚇了一跳,他連忙伸手拉住孫成,急聲道:“你這是要掀起大亂的!還不快快讓他們都停下來!” 孫成冷眼回頭,手臂一抖,將對方的手掌震開,冷聲道:“錦衣衛上下,心中只有陛下,今日所為,雖無旨意,錦衣衛卻皆為陛下,事后論罪,本官一力承擔!” 說完之后,孫成再不顧已經焦急的直跺腳的禁軍將領,持刀走到了已經壓上去的錦衣衛官兵前頭。 忽然獨走的錦衣衛壓上來,還堅持跪在午門前的官員們頓時便慌了起來。 那一柄柄的繡春刀,明晃晃的亮在他們的眼前。 有人想要堅持一二,可那些刀口卻已經是越來越近。 早就憋著火的錦衣衛官兵,此刻一朝得令,頓時便渾身殺氣騰騰。 有機會能鎮壓這些往日里在朝堂之上喋喋不休的文官,又何嘗不是一種快感。 現在,所有人都在尋找著,哪里會有人昏了頭的抗拒不從,堅持要留在這午門前的。 “放肆!” “你們錦衣衛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皇城重地,爾等這是要行兇殺之事嗎?” “你們怎么敢的!” “……” 文官們被刀子嚇得連連后退,嘴里卻是憤怒的咆哮質問著。 孫成充耳不聞,取下腰間的刀鞘,還刀入鞘:“打!將這些人打出去!” 噌噌噌。 一柄柄繡春刀被送回刀鞘,錦衣衛官兵們手持刀鞘,便開始迫不及待的迎頭抽向眼前的官員們。 頓時,整個午門前慘叫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以孫成為首的錦衣衛將官們,列陣橫陳在整個甬道上,手中刀鞘不斷的落在眼前官員們抬起的手臂上。 在后面的禁軍將領徹底慌了。 這些錦衣衛瘋了。 他們竟然在皇城腳下,真的干出了當眾毆打朝堂官員的事情。 那將領對麾下交代了兩聲,便立馬折身往宮中趕去。 而在午門前,端門后。 因為錦衣衛的突然暴起,原本跪在地上的官員們,整個兒都亂了,所有人都在往后退,擠在一塊,期望能躲過這些已經瘋了的錦衣衛手上的毆打。 慌了神的禁軍將領,一路沖進皇宮大內,站在五龍橋前,往東邊和北邊各看了一眼,這才咬著牙往北邊三大殿后的乾清宮趕去。 盞茶的功夫。 乾清宮前。 帶著滿頭大汗的禁軍將領,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臣急奏,午門前錦衣衛驅趕百官,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孫成下令,錦衣衛棒打百官以驅逐。” 禁軍將領雙手抱拳,跪在宮門前,臉上的汗水一顆顆的滴在地上。 咯吱。 寢宮的門框傳來響聲。 將領抬起頭,是內宮總管孫狗兒從寢宮里走出來。 “孫大伴。” 孫狗兒揮揮手,示意噤聲,而后上前到了將領身前,低聲道:“陛下剛剛看完奏章,用過湯羹,正在歇息,莫要驚擾了陛下。” “可是午門那邊……” 孫狗兒一瞪眼:“左右不過是打幾下罷了,還能打死了人?錦衣衛那是好心,給這些人都趕回家喘口氣,整日跪在午門前算怎么一回事?” 從午門趕來的禁軍將領一時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原來,錦衣衛棒打百官,還能有這種解釋的? 孫狗兒輕嘆一聲,揮揮手道:“看你跑的這滿身的汗,快回去歇著吧。下回再有事,先報給常統領知曉了再說。” 常森如今一直領著禁軍的差事,統領整個禁軍。 那禁軍將領聽到這話,眼神忽的一顫,方才聽出這是孫大伴在提醒自己今天越權了。 他當即低頭抱拳:“末將多謝大伴提醒。” 孫狗兒臉上露出笑容,再次揮揮手:“去吧去吧。” 等將那將領哄走之后,孫狗兒立馬收起臉上的表情,雙手合在一起,轉過身面朝寢宮的時候,已經是彎下腰,低著頭踱著步子壓著腳步聲重新走進寢宮里。 “陛下,是個榆木腦袋,已經被奴婢趕回去了。” 回到寢宮里的孫狗兒,躬身站在偏殿里頭,低著頭輕聲回稟著。 在他的身前,赫然是方才在他嘴里已經歇下的朱元璋。 而在朱元璋左右,各自坐著太子朱標和皇太孫朱允熥,在這爺孫三人中間,則是一方大明堪輿。 最新的大明一十四道堪輿圖。 且在最南方,新征建立的交趾道和占城道以西,還有不下半座中原的疆土,是被虛線囊括在其中。 朱允熥的視線從南邊大將軍目下統軍所在位置上抽離,看了眼重新回來的孫狗兒,最后默默的注視向老爺子。 朱元璋只是嗯了一聲,忽的輕笑一聲:“那個孫成倒是有些大膽啊。” 朱允熥愣了下,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分明是在盯著自己的。 而孫成是什么人? 滿朝誰不知道,他當初是自己身邊的親衛,后面被塞進錦衣衛,短短數年便坐上了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的位子上。 朱標則是在一旁插嘴道:“蔣瓛這個指揮使倒是坐的安穩。” 朱元璋輕咦一聲,側目看向老大,哼哼兩聲:“太子以為今天這事怎么處置?” 朱標低下頭:“一切皆有父皇圣裁。” 朱元璋看向朱允熥,揮手指向朱標:“和你爹學著點,滿大明,就數他最精明了。” 在這二位面前,朱允熥只能是充當賠笑的角色,滿臉笑容的點著頭。 朱元璋陰陽怪氣了一陣,便轉口道:“咱們家門口也容他們鬧哄哄的吵鬧了兩天,現在趕回去,已經算是給他們面子了。” 朱允熥這時候才搭話道:“孫兒以為,朝廷恐怕還要停擺些時日,今日孫成驅逐百官,他們又多了一個借口和理由,回頭朝堂上定然是還要鬧一鬧的。” 朱標卻是皺起眉頭看向好大兒:“既以那點注意,便莫要瞻前顧后,當有一往無前之勢。中樞若有動搖,何以令天下信服?” 朱元璋適時搭腔:“你看吧,我就說你跟著你爹還有的學。” 朱允熥癟癟嘴:“時下要看的不是應天城,而是地方上的動向,孫兒只是不愿百姓再受動蕩之苦。國朝二十多年了,天下的百姓也該踏踏實實的過上安穩日子了。” “北地少士子,藍玉和沐英此刻都統領大軍在外,只要直隸、湖廣不亂,天下士林便惹不出麻煩。” 朱元璋中氣十足的說著定心丸。 朱標亦是在一旁附和。 朱允熥低頭看向面前最新的大明堪輿:“大將軍在南邊已經有幾年了,新征之地漢化漫長,是否該伺機遷移中原百姓前往定居?” 在應天城官場大亂的時刻,朱允熥忽然提出這樣的提議,其中含義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朱標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交趾道有過遷移中原百姓。占城道與西邊征討之地臨近,可往占城道先行遷移百姓,待大將軍穩定新征之地,即可由占城道遷移百姓西行,如此也能節省朝廷耗費,更能立時組成遷移定居,不叫百姓顛簸于路途之上。” 朱元璋點點頭:“待此番朝中穩定,便辦這件事情吧。” 朱允熥又道:“曹國公在倭國已有三四載,如今倭國南北兩朝趨于穩定,朝中是否該加派軍馬,守備我朝產出?” 朱元璋搖頭道:“倭國不急于一時,咱們家的精力有限。若倭國有大變,便叫九江保住他們自己的性命,往朝鮮過去,等回過頭咱們就有理由打回去了。” 這是存人失地,人地皆在的思路。 朱允熥不再多言,他此刻對倭國有此提議,也不過是因為解縉前番與自己說到過,如今水泥路的修建很是需要人工,若是能調用倭工,他就能保證朝廷即便是同時開工三條以上的水泥路,也能保證朝廷的用度不會太高。 倭工實在是勤儉節約的法子。 只是老爺子不同意,那也就沒法子,爺孫三人又往旁的地方討論起來,全然對午門外正在發生的事情于不顧。 今日里,應天城的百姓看到了難得的一出好戲。 當無數的官員,在錦衣衛的驅趕下,逃出端門、奉天門、長安右門,到了皇城外的時候。 已經有無數的百姓得到了消息。 百姓們不敢跨過復星橋和大中橋,便聚在太平里和復呈里兩處的街面上,眺望著那些從皇城里奪路而逃的官員們。 官員們后有錦衣衛如狼似虎,前有百姓圍觀,紛紛揮袖掩面,奪路而逃。 嘲笑聲響了整座應天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