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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藺風城要揍下第二拳時,霍贏纏滿繃帶的手猛地擒住他的手,抵住攻擊,因用力過猛,傷口開始滲血,漸漸洇出繃帶,他卻連眉頭也沒皺過半分。 霍贏迎上藺風城的發狠目光,一字一句的說:“他是我的。” 說完,不給藺風城反應的時間,將他手甩開。 俞白臉色一冷,“霍贏,你現在自顧不暇,霍家的事尚沒理清,強留小意,對誰都沒好處,況且,他父親很擔心他。” 自此,霍贏不再回答任何一個字。 僵持了十多分鐘,藺風城發泄性踹了墻壁一腳,大步離去。 俞白并未離開,一直留在病房。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俞白望著霍贏的側顏,說:“車禍起因是你,他留下,只會面臨更多危機,你真的愿意他為你涉險?” 霍贏依舊不答。 俞白毅力驚人,在病房守了整整一天,直到被電話催促,迫不得已離開。 霍贏在病房徹底安靜下來,才拿出手機,跟霍錚聯系。 那邊很快回復他的微信:未醒。 霍贏面色平靜地關閉手機,只是摁滅手機時,手像僵硬的石頭般難以使出力氣,好像在得到回復的瞬間,渾身力氣被莫名抽盡。 臨夜的病房中昏暗不已,稀薄的晚霞透過窗戶鋪灑,拖長霍贏的身影,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背影看上去,孤獨又悲恫。 * 一晃幾天過去,周一來臨。 樂意被樂mama強行裝扮后,帶去一家餐廳吃晚餐。 兩人剛在餐廳坐下,樂mama就突然接到工作電話,表示有急事要先離開,讓樂意自己和約好的人吃飯。 樂意不疑有他,欣然同意。 等十多分鐘后,一個年輕姑娘拎著包走進餐廳,她走來跟樂意確認了身份,就坐了下來。 樂意此刻后知后覺,原來他媽是搞的這種cao作,今天哪是什么朋友聚餐,她哪個朋友這么年輕,目的完全不純好么。 說實話,樂意沒打算找對象,他畢業后,因為出了事,導致手臂無法承受木倉支的后坐力,于是他放棄考警/察,在他哥開的安保公司做保鏢,說不遺憾,那是不可能的,但好在還有機會再次握木倉…… 不對,他什么時候再次握木倉了? 一剎那,樂意驚然發覺自己產生莫名的熟悉感。 他很不解,正費力回憶。 忽然,對桌的年輕姑娘笑著問:“樂先生,你要什么飲品哪?” 樂意下意識脫口而出,“三分糖熱牛奶。” 說完,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什么時候喜歡喝熱牛奶了,還是加三分糖的? 年輕姑娘顯然也對這個愛好錯愕了一秒,繼而說:“他們這里好像沒有這個。” 樂意訕笑,“那就一杯鮮榨橙汁吧。” 年輕姑娘點頭,繼續在菜單上勾劃。 樂意在她低頭的瞬間,斂去笑意,他察覺自己最近有點奇怪,心中總是空蕩蕩的,好像丟失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盡管竭力想回憶想找回,卻很徒勞。 他什么也不記得了。 年輕姑娘點好菜后,開始和樂意寒暄。 她說:“樂先生,還沒自我介紹,我姓霍,名娟。” 樂意瞳孔忽地一縮,反射性念出兩個字“霍贏”。 字一出口,他也愣住了。 霍贏是誰?他腦海里為什么會印出這兩個字? 他聲音低,霍娟沒聽清樂意叫了什么名字,以為是叫自己,禮貌的笑了下。 樂意卻笑不出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對勁。 一頓午餐下來,兩人也沒交流幾句。 結束時,樂意送她到店外不遠處的出租車停靠點等車。 綠燈,兩人過馬路。 霍娟問:“樂先生覺得我怎么樣?” 樂意客觀的說:“霍小姐很溫婉,是個很好的人。” 霍娟沒想到自己當場接到一張好人卡,但不見她難過,只見她露出松了口氣的笑容,說:“謝謝,樂先生人也不錯。” 她側頭看了樂意兩秒,又說:“容我冒昧的問一句,樂先生,你是不是心有所屬?” 樂意:“?” 霍娟說:“你喜歡的人也姓霍吧,剛才你聽到我姓氏的瞬間,露出了很溫柔的表情,我也談過戀愛,知道那種表情。” 樂意:“???” 他要怎么委婉告訴她,他是個母胎solo,而且沒有喜歡的人。 心中一有這個念頭,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張臉,很模糊,閃過得很快,甚至來不及看清長相。 沒由來地,樂意想捕捉那個一閃而過的臉,他想看清那張臉的樣子,內心從未有過的迫切。 他好想看清那張臉,他想見他。 那個人很重要,他是…… 猝然,身后傳來一道刺耳的急剎聲,輪胎在柏油馬路產生巨大的摩擦聲響。 緊接著,耳邊傳來霍娟急切的聲音。 “樂先生,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霍贏:絕不讓給任何人,我要把他藏起來 藺風城:別攔我,我得揍死他! 俞白:樓上過于自私,配不上小意 樂意:??? 第138章 黑暗又空蕩的房間中央, 放置著一張舊式木質靠椅,上面坐著一個身著夏季睡衣的年輕男人,他雙手雙腳被反捆在木椅的靠背和椅腳, 眼睛被一條不透光的尼龍布條繞頭包裹,整整包了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