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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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一個戀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顧人,全是許聲寒處處遷就。 向半安一開始是想讓許聲寒感受一下和正常戀人在一起的感覺,免得許聲寒再對段勛那個渣男戀戀不忘。 有了更好更乖的,誰還能想得起前任? 但許聲寒是向來很不喜歡這種把感情明碼標價的行為,所以只跟小高說照顧好許聲寒的生活起居就行。 許聲寒難以置信道:“那保鏢呢?” “保鏢還在出上一個任務,后天才能到。” 那個小高畢竟也是個成年男人,身上肌rou又不少,也不至于護不住許聲寒,“小高已經回來了。” 這人昨天晚上連夜坐飛機回來了,本來是想公費旅游的,結果卻這么霉,回來就鬧著要醫藥費和精神損失。 向半安倒是不在意錢,只是怕段勛正在氣頭上,再把火氣撒在許聲寒身上,一大早上就打電話來問。 “我沒事。”許聲寒眉心微皺,小高走了昨天晚上是誰照顧他的? 許聲寒去前臺問了一下,前臺的小jiejie笑容禮貌客氣道:“是您的丈夫,段先生。” 她的眼神難免有些八卦,這可是和小三出來旅游被捉jian再床的主人公啊! 而且那位段先生還照顧了許聲寒一晚上。 早晨又來找她開了一間房,前臺沒忍住問了一句為什么。 眉宇之間有點疲憊的男人,看著房卡沉默了好一會,前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才淡淡道:“他不想看見我。” 簡直就是一個被渣受深深傷害的苦命舔狗,博得了前臺極大的同情。 許聲寒有點承受不住她火熱的視線,道了謝就去餐廳吃午餐。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說是午餐也和晚餐差不多了。 許聲寒有點心煩,吃過飯就出門散心了。 他昨天發著燒,又動了真火,情緒失控說了不少難聽話。 以段勛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生氣?更別說還照顧他一夜。 許聲寒發著燒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段勛平時連衣服皺了一點都接受不了,怎么會幫他擦汗換干燥的衣物? 他到底想干什么? 昨天剛剛下過雨,空氣格外清新,許聲寒走在濕潤的田埂上,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了一片金黃。 一片望不到頭向日葵開的燦爛,金黃的花朵在風里輕輕搖晃。 許聲寒走近,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也不管上面的水跡弄臟了他的衣服。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靠近,許聲寒聞到了熟悉的硝煙的味道。 男人沉默的站在他身后。 許聲寒站起身,原本想和段勛道個謝,剛剛轉身眼前卻一陣模糊。 他站立不穩的搖晃了一下,“段勛?” 段勛抬手扶住了許聲寒的手臂,卻一言不發。 許聲寒的意識越來越沉,隱隱約約察覺到古怪,這情況和他昏迷時截然不同。 更像是迷藥。 他后知后覺的察覺到,空氣中除了硝煙味好像還有別的什么味道。 許聲寒攥緊了男人的手臂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只看到一雙深潭一樣的黑眸。 第二十四章 補償 一片純白的房間內,正中間的床上躺著一個人。 許聲寒單薄的身形完全陷進了柔軟的被褥間,蒼白的膚色幾乎和床被融為一體,黑色的發絲微亂的落在臉上,疏淡的眉目看起來格外的脆弱易碎。 他的呼吸太淺,淺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斷了。 段勛眉心微皺,下意識的抬手碰了碰許聲寒的臉頰,許聲寒睫毛顫動,忽然睜開眼睛,眼神里一片茫然。 “醒了?”段勛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淡淡的問道。 許聲寒心口悶痛,呼吸起來一片火辣辣的感覺,像是有火在胸肺灼燒,不知道段勛用了什么迷藥刺激到了患處,疼的他連呼吸都不能用力。 “段勛……”許聲寒說完兩個字,歇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是哪?” 他疼得厲害,說一個字都費勁,這一句問完臉色更加蒼白。 “餓不餓?”段勛避而不答,轉移話題道,“想吃什么?” 許聲寒閉了閉眼睛,氣得呼吸控制不住的微微急促,下一刻突然嗆咳起來,聲音非常微弱。 他的身體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 段勛看得莫名心慌,連忙扶起許聲寒,給他拍背順氣。 許聲寒疼的渾身都在發抖,眼眶通紅。 他哪里又招惹段勛了,要被段勛這樣報復? 許聲寒生著氣卻無力爭辯,憋得心口更疼,那種灼燒感逼得他眼睛里一片濕潤,許聲寒不肯在段勛面前哭,硬保持著一分理智不讓眼淚落下來。 段勛越看心里莫名不安越強烈,忍不住追問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許聲寒又細又慢的深深地喘了幾口氣,道:“……滾!” 這個字裹著騰騰的怒火和厭惡。 段勛臉色陡然一沉。 背對他的青年單薄的身體微微蜷縮著,哪怕全身無力仍然竭力的挪向離段勛更遠的地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對其他人都是滿臉笑容,對他卻只有厭惡。 他真的就錯到這個地步嗎? 明明從前,這個人滿心滿眼都是他,一看到他就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