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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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有些……心緒復雜。 段勛很少會顧慮別人的感受,尤其是情感需求。 他這樣傲慢的人,大抵是覺得需要陪伴、需要安慰的人都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懦者。 猛獸總是獨行,牛羊才成群結隊。 所以他從不會因為個人感情問題,耽誤工作。 暫停會議出來接非商業電話? 放在段勛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哪怕聽到許聲寒只是來罵他的,段勛也沒有掛電話,還完整的聽完了。 甚至還等許聲寒先掛斷電話。 放著一整個會議室的人等著。 這份特殊許聲寒在和段勛結婚之前,曾暗戳戳的期待過。 再明事理的人,也希望自己能在愛人那里成為一個例外。 可許聲寒從來就不是那個例外,吳霖霖才是。 他期待了整整五年的事,反倒在離婚之后實現了。 許聲寒笑了笑,帶著一點嘲諷,輕聲道:“我就是覺得挺好笑的。” 段勛最近不止一次的為許聲寒破例,許聲寒近半個月受到他的關注,比之前五年加起來都多。 他沒有覺得感動,只覺得21個億的力量還真是強大。 畢竟許聲寒現在不是段勛的伴侶,而是段勛合同上的“甲方”。 自然要受到優待。 接許聲寒的電話對于他來說,算不算是一種另類的應酬呢? 向半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許聲寒的表情半點不像是覺得好笑,露出來的笑容太苦澀,看得他心疼,“段勛已經是過去了,別再想了。” 許聲寒乖乖的點了點頭。 這一通電話打完,原本的一肚子火氣是消了,可許聲寒還是情緒不高,一整個晚上都有些走神。 第十七章 一場會議拉扯了近三個小時,段勛的面色越來越沉。 幾位股東都不支持他繼續發展新項目,段勛本人持有的股份數量太少,遠遠達不到控股的程度。 到最后也沒能定下一個決定。 段勛按了按額角,順風順水太久了,他已經快忘了這種步履維艱的感覺。 秘書道:“段總,李總說今晚有事,飯局改天再約。” 段勛眉心皺了皺,把手上的文件遞給秘書,“知道了。” 他正要向外走,嚴立輝快步走到他身旁,低聲抱怨道:“董事會這群人真是夠纏人的,許聲寒怎么突然要賣股份?要是他在,怎么也不至于弄到這個地步。” 段勛的腳步微不可察的一頓,“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嚴立輝有些納罕,“你們關系這么好,他也沒有告訴你嗎?” 他不知道許聲寒和段勛早就結了婚,一直以為兩人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嚴立輝身為dl的創始人之一旁觀了五年來許聲寒對段勛的無條件支持,因此更覺得許聲寒賣股份的舉動太古怪。 要么是段勛和許聲寒鬧掰了,要么就是許聲寒遇到了什么事急需用錢。 以許聲寒低調的性格,第二種幾乎不可能。 一夜之間欠下四十幾個億的外債?沒點本事真的做不到。 那就只能是段勛和許聲寒之間出了什么問題。 段勛本就心煩,被他一問不耐直接掛在了臉上,冷冷道:“你什么開始兼職做記者了?” 嚴立輝跟他認識有十來年了,半點不怕他的臭臉色,執著的要當個和事佬,“小許年紀雖然小,但人是真的講義氣,當初你創業遇見困難,小許為了給你投資都跟家里斷絕關系了,有什么事……” “你說什么?”段勛腳步陡然頓住,猛地轉頭看著他。 嚴立輝被他的臉色嚇了一跳,“怎、怎么,他和家里斷絕關系了,聽說到現在還沒和好。” 段勛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空白。 “你該不會不知道吧?!”嚴立輝眼睛瞪得極大,“段勛你這可就太沒良心了,人家為了幫你搞得家庭不和,你竟然不知道?” 段勛閉了閉眼睛,“你讓我安靜一會。” 嚴立輝滿臉無語的揮了揮手,“我走了。” 臨走之前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小許性子軟,又不愛說話,你別老是欺負他,這孤身一人跟你來異鄉漂泊,身邊唯一熟悉的人就是你了。” 段勛怔怔的在原地站了許久。 異鄉漂泊,這四個字背后代表的東西遠沒有那么輕巧。 許聲寒走在茫茫人海中,聽著滿耳陌生的鄉音,看著滿目陌生的景色,該會有多么孤獨? 可他連最后的退路——家,都親手斷了。 許聲寒面對這陌生的一切的時候,段勛在做什么? 忙工作忙得幾乎忘記許聲寒這個人的存在。 這五年來,許聲寒從來沒有提過一句不習慣、沒有跟他抱怨過一個字。 段勛理所當然的忽略了,這里和許聲寒生長的地方究竟有多大的差別。 初來乍到有沒有水土不服,異鄉的飯菜可還吃得慣。 這些最基本的問題,直到離婚,段勛都沒有問過一句。 秘書上前小聲提醒,“段總,接下來的安排?” 段勛抬手按了按額角,沉聲道:“走吧。” 難怪許聲寒那么溫柔的人會決絕的要求離婚,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那幾通沒有接通的電話。 電話只是加快了他們離婚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