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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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就算是小三,好歹回頭能得到金主的安慰,他呢? 因為他溫柔體貼,識大體,所以他就不會吃醋,更不會不會傷心了,是嗎? 所以,段勛連安慰都不必安慰他一句,對么? 這一樁樁一件件,漚在他心里,漚的幾乎要腐爛流血,既然要說,索性就都說了。 “我們結婚五年,你回過幾次家?”許聲寒看著眼前俊美一如五年前的男人,“我兩只手都數的過來。” 許聲寒一開始以為段勛是因為潔癖,不習慣和別人同住,盡量把兩人生活的的區域分開,把家里打掃的一塵不染。 可是沒用。 段勛可以為了吳霖霖出入烏煙瘴氣的酒吧、ktv,卻不愿意回許聲寒打掃的干凈整潔的家。 許聲寒原本滿心的火氣,越說越覺得心頭發寒,這五年來,他究竟堅持的是什么? 說到最后,口吻已經徹底冰冷了下去,“這種喪偶式的婚姻,我早就受夠了。” 第四章 錯的離譜 “你這是怨我么?”段勛聽完后,靜靜道。 他定定的看著許聲寒,臉上的表情很冷。 許聲寒偏開了視線,他本意是不想提起這些的,弄得像是個滿心怨憤的妒夫。 畢竟是他的初戀,許聲寒不希望鬧得太狼狽。 “我不怨你,”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語氣的顫抖,“我只是覺得你母親說的對,你和吳霖霖確實般配。” 許聲寒垂下眸子輕聲道:“是我太沒有眼色了,總夾在你們之間,是我多余,我退出,祝福你們白頭到老。” 段勛放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捏緊了,心底莫名的煩躁感越來越強,逼得他失了冷靜,脫口道:“多余?你拿錢逼我和你結婚的時候怎么沒覺得多余?!” 話音剛落,段勛就意識到自己失言,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 許聲寒一愣,難以置信抬頭看著他,重復道:“我拿錢逼你結婚?” 他如墜冰窟,怔怔的看著段勛,道:“你覺得我幫你周轉資金,是在逼你和我結婚?” 段勛冷著臉淡淡道:“不是嗎?” 那雙眼睛里一片漠然,明明看著許聲寒,卻映不出他的影子。 許聲寒忍不住后退了兩步,蒼白的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向我求婚的。” 難怪……難怪段勛明明不喜歡他,卻和他結了婚。 當初許聲寒還以為段勛對他有一點動心……原來是他自作多情。 現在想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 許聲寒的臉色太差,人也明顯消瘦了許多,說完那句話像是站立不穩一樣,身形搖晃了一下。 段勛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伸手試圖扶住他,許聲寒猛地一把揮開,“啪”的一聲脆響,“別碰我!” 房間里陡然一靜。 段勛從來沒有遭過許聲寒這樣明顯直白的拒絕、排斥,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許聲寒,你適可而止。” 當年段勛資金周轉不開,公司瀕臨破產,許聲寒為了幫他,背著父母偷拿了家里所有存款。 許父知道后差點打斷許聲寒的腿。 他那時以為段勛是直男,從來沒想過要和段勛在一起,根本沒想過要段勛什么回報。 只是單純的,不想看到段勛吃苦。 可到了段勛眼里這一片赤誠之心,就成了許聲寒為了自己骯臟下作的心思拿錢逼婚,踐踏段勛的尊嚴。 他費盡心力幫段勛,甚至和家里反目,可以說沒有許聲寒就沒有今天的gl,結果他卻成了罪人。 許聲寒就算再喜歡段勛,也受不了他這樣侮辱自己的心意,一時之間只覺得全身發寒,一陣惡心,忍不住嗆咳了兩聲,下意識的抬手捂著胸口。 段勛眉梢微動,站在原地看著他。 許聲寒咳了兩聲就止住了,滿心的疲憊讓他懶得再和段勛解釋,只是低聲道:“是,是我逼你結婚。” 相處了五年,段勛還一直以為他是這種人,何止是對他不上心,根本從沒把他放在眼里。 他還有什么必要解釋? 隨便段勛怎么想吧,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許聲寒:“你說的對,是我對不起你,我道歉,算我求你,離婚吧。” 段勛心頭陡然一緊,結婚五年來,這是許聲寒第一次求他,卻是求他離婚。 一時之間,他幾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晌,才啞聲道:“好,那就離婚。” 他說完再也呆不下去,站起身向門外走,走到門口又頓住,道:“你別后悔。” 許聲寒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道:“慢走。” 后悔? 他最后悔的就是當年和段勛結了婚。 段勛走后沒多久,許聲寒剛剛壓下去的咳嗽突然又起,他抬手抵著唇瓣悶咳,越咳越嚴重,到最后幾乎是咳到撕心裂肺的程度。 許聲寒彎著腰,咳的呼吸不暢,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兩口,想壓一下,卻猛地嗆咳了一下。 干凈剔透的水杯里忽地蔓延出一抹紅色。 許聲寒怔怔的看著水杯,人還在止不住的咳嗽,瘦弱的身體都因為咳嗽而顫抖。 他蒼白的手指慌亂的摸到唇瓣上,摸到了滿指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