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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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一片陌生的屋子,段勛莫名的感覺一陣煩躁,拿起手機正準備給許聲寒打電話,卻看見了茶幾上放著的一張白紙。 白紙黑字寫著:段勛先生,我們離婚吧。 段勛眉頭皺的更緊,手指無意識的捏緊了手機,大步上前拿起了紙條,底下的離婚協議掉在了地上。 他想都沒想的俯身撿起了地上的文件。 離婚協議四個字映入眼簾,段勛捏著紙張好半晌都沒有動作。 這兩樣東西在客廳放了一周,落了薄薄的一層灰,段勛的指腹沾上了一片黑。 他平時每天都要用酒精濕巾擦拭數遍的指腹,更是絕不會碰這種不干凈的東西,這時候卻顧不及了,心口煩躁得他幾乎想撕了手里這幾張紙。 段勛拿起手機給許聲寒打電話,手指用力的屏幕“喀喀”響,幾聲忙音過后,許聲寒溫潤的聲音響起,冷淡而客氣的道:“段先生,有什么事嗎?” 段勛眉頭皺緊,許聲寒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 這種冰冷而陌生的態度讓他不習慣。 他不說話,許聲寒也不主動打破沉默,任由冰冷僵硬的氣氛蔓延。 片刻后,段勛才道:“你這是在鬧什么?” “鬧?段先生,離婚協議上寫的不清楚嗎?” 許聲寒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鬧?他哪敢? 被寵愛的孩子才敢放肆胡鬧,不受寵的只會得到厭惡。 連小孩子明白的道理,他怎么會不懂? 許聲寒和段勛在一起五年,體貼、溫柔、處處為對方考慮,幾乎是刻進骨子里的信條。 提起離婚協議,段勛的臉色更沉,手里的幾張紙被捏的皺起來,“許聲寒,你要鬧什么?就因為我沒有接你的電話?” 就因為沒有接你電話?許聲寒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段勛沒有接電話,他險些高燒死在家里,還不夠是么? 非要他死在家里,才配和段勛提離婚是嗎? 算了。 許聲寒已經厭倦了和段勛糾纏,糾纏了五年得來了什么結果嗎?他現在只想順利離婚。 “我從來沒有和段先生鬧過。” 許聲寒語氣平穩的敘述事實。 段勛一頓,許聲寒說的確實是事實,兩人結婚五年來,幾乎沒有發生過爭吵,就算有什么問題,許聲寒也會很快讓步。 但是許聲寒怎么可能跟他提離婚?他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突然提離婚無非是想拿離婚這件事鬧。 段勛冷冷的警告道:“許聲寒,別隨便拿離婚開玩笑。” 許聲寒下意識的一僵,段勛很少動怒,冷聲警告已經是他怒極的表現,五年來,這種語氣是許聲寒最害怕的。 保持了五年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就像喜歡了六年的人,不是一日之間就不再喜歡了。 很多東西,是日復一日的失望,一點點的從他的心口生生磨掉了那份喜歡。 可就算這樣,真正面對段勛時,還是會心口一抽一抽的發疼。 許聲寒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的平靜道:“段勛,我累了,我們結束吧。” 電話那頭陡然寂靜。 半晌,許聲寒聽見段勛冷沉的聲音,“許聲寒,當初是你求我跟你結婚,到今天不過五年,你就想結束了?” 他的口吻中帶上明顯的厭惡,“你的喜歡也太不值一提了。” 許聲寒渾身一抖,無意識的咬緊的唇瓣,握著手機的手指都在顫抖,蒼白的臉上扯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那笑意比哭泣還苦。 是啊,當初他追著段勛不放的時候,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主動提出離婚。 他甚至還能想起,段勛向他求婚時,他有多高興。 比中了一個億還要滿足、還要開心。 兩人結婚的那一天是他活了27年來最高興的一天,就算所有人都反對,他還是堅定不移的嫁給了段勛。 哪怕父母朋友都不同意這樁婚事,許聲寒都是高興的。 當時的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五年,他就無力再堅持這一段婚姻。 “是啊,我的喜歡不值一提,”許聲寒苦笑了一聲,“確實比不上段先生長情。” 青梅竹馬的多年情意,段勛一直對吳霖霖愛護有加,從未更改。 當得起一句長情了,只不過喜歡的對象不是他的伴侶罷了。 段勛眉心緊蹙,許聲寒一貫溫柔,這種冷嘲熱諷的話根本不像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為了哄吳霖霖高興拉黑許聲寒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對,他也知道許聲寒生氣是理所當然的。 段勛勉強耐下性子,淡淡道:“霖霖年紀小,是任性一些,你還要跟她計較?” 又是這句話,五年來,只要吳霖霖做了什么事,就是這一句“年紀小”。 她比許聲寒還大一歲,怎么的來的年紀小?五年了,她都已經快三十了,還是年紀小嗎? 許聲寒習慣了退讓,沒有出言爭辯,從前五年都沒爭,現在快離婚了又爭什么? 只是道:“段先生要是覺得沒有什么異議,下周一我們就去辦理離婚吧。” 兩人相識六年,結婚五年,就算潦草收場他也不希望鬧得難堪。 段勛被他一句接一句的離婚,堵得心口發悶,勉強壓下火氣道:“這次是我不對,你非要不依不饒嗎?聲寒,你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