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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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視頻真的接通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誰都沒掛斷。 索性順其自然。 蔣冬河只感到屏幕那頭一陣天旋地轉,像是倪雪把手機從什么地方給撿了起來。對方稍作調整之后,蔣冬河看到了倪雪的臉。 倪雪皺著眉,表情看起來不太高興:“你找我什么事?” 蔣冬河當然不能實話實說,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是按錯了,不然追人這茬恐怕是要黃。 所以蔣冬河準備把握住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他本本分分地回答:“想你了。” 蔣冬河繼續說:“你這幾天總是不理我,我只好打個視頻看看你。” 嗯。很好。他在心里給自己這個回答打了個滿分。 倪雪也看著屏幕那端的蔣冬河。他辨認出蔣冬河在拳館的更衣室中,周圍沒別人,大概是個隔間。蔣冬河換衣服換到一半,下裝換回了一條柔軟舒適的運動褲,上半身依舊什么也沒穿。 經歷過一場亂七八糟的自我疏解,倪雪剛剛緩過來一點,猝不及防又看到這么一幅畫面,比視頻中還要靠近、清晰。 倪雪當即說:“蔣冬河,你現在立刻馬上,把衣服穿好。” 明明以前也看過很多次,怎么搞得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樣…… 都怪蔣冬河突襲,真是詭計多端。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蔣冬河從柜子中拿出一件衛衣,給自己套上。 “這回可以了嗎?”蔣冬河問。 “……嗯。” 倪雪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后背靠在枕頭上,“你在周末會去打拳啊?” “嗯,有空的話會去。很解壓。”蔣冬河說。 “今天這場比賽打贏了,”倪雪向蔣冬河祝賀,“恭喜你。” 蔣冬河自然而然地追問,想從倪雪的嘴里討來一句好話:“那你覺得我的表現怎么樣?” “很帥。”倪雪也沒有吝嗇自己的夸獎,贊揚道,“如果在現場看的話,應該更緊張吧。” 蔣冬河:“下次帶你來現場看。” 兩個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有來有回地聊了會兒天。蔣冬河又逗倪雪:“我贏了比賽,你怎么獎勵我?” 自打蔣冬河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之后,倪雪發現他就跟不上蔣冬河的腦回路了:“等等,為什么是我獎勵你?” “我今天好辛苦的,”蔣冬河又湊近了鏡頭一點,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口,“你看,受傷了,好疼。” 說完,蔣冬河自己都覺得rou麻,感到一陣惡寒。 這已經是他能說出口的極限了,講完之后還得緩上好半天。 事實上,傷口也不怎么疼——在蔣冬河眼里,這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傷,如果他再不說出口,恐怕過一會兒都要愈合了。 其實倪雪在看視頻時就注意到了那個傷口,蔣冬河的對手在揮拳時打到了蔣冬河的顴骨,那處的皮膚被擦破了,現在留下了一小塊淤青,看起來還挺明顯的。 如果蔣冬河說很痛……應該真的很痛吧。 見狀,倪雪的語氣終于變得嚴肅了一點:“那你要不要抹一點藥膏?明天還要上班的吧,家里有常備著的藥嗎?” 在倪雪小的時候,他常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玩,小孩子難免磕磕碰碰,再加上他皮膚薄、膚色白,傷口就顯得更嚴重一些。家中保姆總是會及時地把他扶起來,用哄小孩子的慣常語氣說,吹一吹傷口就不痛了。但或許是保姆的語氣太過溫柔,拂到傷口上的氣息也酥酥癢癢的,出于心理作用,倪雪會覺得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 “你想要什么獎勵?”倪雪想了想,“我隔著屏幕給你吹吹?” “不用了,”蔣冬河被逗笑,“經常讓我跟你視頻聊天就行。” 倪雪大發善心地同意了蔣冬河的要求。 國內這會兒是正午,蔣冬河忽然想起他和倪雪之間還存在時差,推算一下,倪雪那邊大概是凌晨四點。蔣冬河開口:“倪雪,你怎么這么晚還不睡覺?” 如果蔣冬河不提這一句,倪雪都快要忘了這回事。失眠但沒什么事可做時,他會覺得時間變得很漫長,但也許是因為今天在跟蔣冬河聊天,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時間過得這么快。 倪雪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他看著手機屏幕里蔣冬河的臉,對方正認真地看著他,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像是可以穩穩當當地承接住一個人所有的情緒。 原來被蔣冬河注視著的感覺是這樣的。倪雪想。 “因為最近有點失眠。”面對這樣的蔣冬河,倪雪選擇對他坦誠一些,“不過……我現在好像有一點困了。” “那要不然這樣,每天在你睡覺之前我們打視頻,”蔣冬河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坐下,開始幫倪雪想辦法,“你那邊晚上十點半左右吧,我這里是六七點鐘,我也起床了,在上班之前隨便跟你講點什么。” 于是這件事就這樣確定下來。 掛斷電話之后,倪雪下床,拿起penhalig與.衍on's terrible teddy香水,在自己的枕邊噴了一下。 香根草與焚香皮革的味道迅速地在他的臥室里擴散,濃郁,沉穩,像是會蠱惑人心,有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很像那個人。 -------------------- 蔣冬河,一個盡職盡責的電子寵物飼養員 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