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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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倪雪不得不開始面對現實,他必須像蔣冬河那樣,擁有一筆可以養活自己的收入,才能考慮以后的事情。他只好再次向蔣冬河求助:“那有什么途徑嗎?” 蔣冬河心里嫌倪雪麻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幫這人想了想。過了一會兒,蔣冬河說:“你也可以試試來做家教,課時費還不錯?!?/br> “噢,好的。”倪雪點頭答應了下來。在倪雪的認知中,教學就是對著學生講講課本中寫得清清楚楚的事情,似乎沒有什么難度。 蔣冬河回到屋里的小桌前,翻開一本筆記,同時吩咐倪雪:“那這樣吧。我現在要備課,你制作一份自己的pdf版簡歷,等我備完課來看看?!?/br> 倪雪看著蔣冬河,若有所思地開口:“原來還要備課啊……” “倪雪,我收回剛才的建議。你想找的兼職顯然不是家教,應該叫陪聊?!笔Y冬河將椅子轉了半圈,正對著坐在床上的倪雪,語氣冷靜地開始分析,“其實也不是不行,總會有人喜歡你這款。但你記得注意尺度啊,別裸/聊,也別網/貸。” 蔣冬河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著,好像還笑了一下。 倪雪瞪他一眼,臉都被氣得泛紅:“蔣冬河,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像是快要忍不住,蔣冬河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擴散,聲音也滿含戲謔:“恭喜你,回答正確?!?/br> 怒氣條加載完成,數值100%,倪雪終于朝蔣冬河吼道:“你好煩,我討厭你!” “嗯,又被倪雪討厭了,我好害怕啊?!边@回蔣冬河沒再藏著掖著,笑得明目張膽,肩膀一抖一抖,眼淚都快要擠出來。他已經很久沒這樣笑過,不得不說,跟倪雪拌嘴、沒事逗這人幾句還真是有奇效,心情都舒暢了許多。 “……你還笑!”倪雪背過身去,不再看蔣冬河,并決定這一晚不會再同蔣冬河講一句話。 房間里漸漸安靜下來,不時傳來筆尖摩擦紙面發出的沙沙聲。 倪雪也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著手制作簡歷,畢竟蔣冬河還要檢查。 他對蔣冬河的單方面冷戰結束于四十分鐘后,蔣冬河已經備好了課,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頸筋骨,轉回身來,問倪雪的進度:“做完了么?” “嗯?!蹦哐┌咽种械碾娔X拿給蔣冬河看。 蔣冬河大致瀏覽了一眼,發現這份簡歷居然出乎他的意料,還挺有樣子的。他繼續往下細看:“雅思8.0,托福117分,熟練掌握德語法語西語等語種……簡歷寫得還可以,你發給我,我明天問問學生家長,看看她知不知道誰需要外語老師。你很喜歡學語言嗎?” “算興趣愛好吧。因為發現比較擅長這個,就會多學一些?!蹦哐┭a充,“但其實大學本來沒想讀英專的,顯得我很想不開?!?/br> 蔣冬河:“那怎么還是學了這個?” 倪雪真誠地說:“因為我分數還不夠,沒辦法學更想學的?!?/br> 對面的市狀元陷入沉默,這個問題大概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中秋假期第一天,也就是農歷八月十五,倪雪睜開眼睛時,蔣冬河已經不在房間里。等蔣冬河再回來,是晚上九點鐘。期間,倪雪在下午五點通過微信問蔣冬河,會不會回來吃晚飯。隔了一個半小時才等來回復,蔣冬河讓倪雪自己解決。 倪雪下樓,在小吃攤買了個雞蛋灌餅。時至今日,倪雪逐漸開始適應這種能快速填飽肚子的食物。 這個中秋過得實在很冷清。尤其當一個人待在小房間里時,孤獨的感覺會被無限放大。蔣冬河一推開家門,就看到倪雪躺在床上,眼睛閉著,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他喊:“倪雪?” 倪雪睜開眼睛,慢慢地坐起來,看向門口:“你回來了啊?!?/br> 這時的室外溫度相比于軍訓時,漸漸轉涼,蔣冬河出門時穿上了長袖外套。他把外套掛好,又從背包里取出一個小盒子:“今天學生家長送了兩塊月餅,有五仁和黑芝麻,你選哪個?” “黑芝麻?!蹦哐┟氪?。 “我一猜就是,聽說很多人不喜歡五仁?!笔Y冬河笑笑,將黑芝麻那塊遞給倪雪,“對我來說都差不多,我很少吃月餅?!?/br> 撕開包裝,倪雪輕輕咬了一小口,很軟很甜,和所有黑芝麻月餅一樣,沒有特別之處。他還記得蔣冬河說過,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但不管怎么說,在特定的日子吃特定的食物,好像才算是完整地過了節日。 原來快樂也可以變得很簡單。只是和蔣冬河一起在又小又破的房間里吃月餅,他也會也開心。 蔣冬河秉持著嚴謹的態度吃完一整個五仁月餅,并給出評價:“好像還是嘗不出具體的味道,就是吃個氛圍?!?/br> 蔣冬河看起來同樣心情不錯,見倪雪又鉆回被子里,隨意道:“給我騰個地兒?!?/br> 床上一團被子向里邊挪了挪,留出讓蔣冬河躺下的位置。 兩人并排躺在了床上。這張床的尺寸略顯刁鉆,作為單人床空間綽綽有余,如果想躺下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生,又顯得十分局促,所以晚上睡覺時還是會有個人去睡沙發。 就在吃完飯困的時候,蔣冬河接到了父母打來的電話。 蔣父蔣母擔心兒子平時太忙,一直不敢過多打擾,趁著中秋假期才準備問問兒子在京市的情況。 電話接起,蔣母的聲音響起:“冬河,吃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