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檢慢慢地把油彩細細刷在程了的腳趾甲上，等到顏色被刷得鮮亮飽滿了，滿意地吹了吹。

    程了低頭看過去，瑩白腳趾上的指甲鮮紅明亮，仿佛水潤多汁的櫻桃。

    感覺到程了湊了過來，趙檢抬起頭看著程了，程了也感覺到了趙檢的視線，與他四目相對，笑了笑。兩個人的頭靠得極近，趙檢往前湊過去，把程了的唇含入嘴中。程了撫摸著趙檢的頭發，回應著這個溫柔的吻。

    突然，一股反胃地感覺涌了上來，程了推開趙檢，沖到廁所趴在馬桶上嘔吐。幾秒后，兩個腳步聲跟了進來。劇烈地嘔吐之后，程了脫力地坐在地上。

    趙檢蹲下來，一邊捋著程了的頭發一邊看著她：“怎么了?”

    程了想了想道：“可能是最近天氣太熱，有點中暑吧。”

    她站起身走到臥室側躺了下去，兩個男人也緊隨其后，面相她坐在床邊。程了把身體轉向了另一側。

    趙檢輕柔地撫摸著程了的頭發，過了一會兒，沉默的空氣被打破：“你是不是懷孕了？”

    程了“噌”地坐起來，兩股灼熱的視線投射到她的腹部上，她看著那兩個人，尬笑道：“不可能吧，我們措施做得挺好的啊。”

    一旁的顧和突然出聲：“我去買驗孕棒。”

    “不用！”程了立馬阻止，看到兩個男人看向她，她補充道：“我明天去醫院，醫院的結果更準確。”

    “‘那我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個人去！”程了立刻拒絕。

    顧和和趙檢用莫諱如深的眼神看向她，程了盯著地面，低沉道：“讓我一個人去吧。”

    沉默了良久，趙檢和顧和對視了一眼，趙檢低下頭在程了嘴角親了一口：“好。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程了對兩人笑了笑，躺下身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床的兩邊凹陷了下去，然后有兩只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

    醫院的長廊上，檢查完畢，程了坐在靠椅上等待著結果。

    陸曇坐在她旁邊：“萬一真有孩子了怎么辦?”

    程了沉默了一會兒，堅定地說：“不會有孩子的。”

    陸曇聞言，轉頭看了程了好長一段時間，問：“你想打掉?”

    程了閉上了眼睛。

    陸曇摸著程了的頭，對她說：“我會幫你的。”

    程了睜開眼看著陸曇，陸曇對著她笑了笑，她把頭靠到了陸曇的肩上。

    程了終于拿到了檢測結果，陸曇看了看檢驗單，孕酮和HCG值都在正常范圍，她松了一口氣：“程了，你今天差點嚇死我。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大驚小怪了。”

    程了高興地抱住陸曇。

    程了一回到家，趙檢和顧和就湊上來：“結果怎么樣?”

    程了向兩人揚了揚檢驗單，笑道：“搞錯了。我好餓啊，快吃飯吧。”

    看到程了輕松的神情，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

    趙檢拉著程了的手：“了了，我們有話有話要和你說。”

    程了看著兩人嚴肅的臉色，不禁正色道：“什么話。”

    沉默了一會兒，顧和說：“我們準備去結扎。”

    “……”程了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

    顧和親了親程了的眼角，看著她說：“如果你不想有孩子，那我們就不會有孩子。”

    程了環住顧和的脖子，頭埋在顧和的頸窩，聲音有些哽咽：“顧和，謝謝你，你太好了。”

    趙檢湊了過來，在程了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只謝謝顧和，嗯?”

    程了轉過頭捧著趙檢的臉深深吻下去，然后看著他笑著說：“也謝謝你，趙檢。”

    趙檢撇撇嘴：“你只是嘴上說句謝謝，太沒誠意了。”

    “那你要我怎么樣?”

    趙檢壞笑，一把抱起程了：“當然是要你身體力行地感謝我們啊。”說著就抱著程了走向臥室。

    “我還沒吃飯。”

    “先讓我們吃飽再說。”

    “……啊……住手……哈哈哈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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