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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長子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自然希望自己的主子先贏在起跑線上,但是無奈,當(dāng)時怎么看自家主子的情況都不如同時期的席家大少爺。但是漸漸的,青睢和青佲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自那之后,他們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沐彥卿身邊,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成為沐彥卿身邊最受重用的護衛(wèi),替沐彥卿處理著各方面的事情。

    打了兩刻鐘拳,沐彥卿帶著青睢走回院子擦洗換衣,然后進入書房開始習(xí)書。

    比起外面,書房里更是燥熱,沐彥卿一進門就皺了皺眉,木順趕緊端來了幾盆井水,雖然沒有冰盆吸熱快,但到底更健康一些,慢慢開始的涼爽也更讓人舒服。

    沐彥卿一旦進入狀態(tài),外界的一切都漸漸離他遠去,就比如現(xiàn)在,他全身心都在書冊之上,其實,沐彥卿的記憶力很好,幾乎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但是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每一次沉下心去領(lǐng)會,總有不一樣的見解,他喜歡研究這些,所以也不感覺枯燥。

    卯時正,外面的天兒已經(jīng)大亮,合福堂那邊就有了動靜,又這樣過了半個時辰,正院那邊有了聲響。

    合福堂住著的是老太太鄭氏,嫡長子養(yǎng)老是傳統(tǒng),沐家自然也不會例外,不過因著這些,大房這邊就得時不時和二房三房打交道這方面有些惱人就是了。

    其實十年前,沐彥卿一家要搬來榆錢胡同的時候,鄭氏并沒有跟著,說是陌生的地方住著不習(xí)慣,反正住得近想看就能來看看云云,總之有很多借口,說到底還是掛念二房和三房。

    不過雖然鄭氏是想幫襯二房和三房,吳氏和紀(jì)氏卻并不這樣想,要知道在之前分家的時候鄭氏手邊的銀子已經(jīng)兌給了大房,現(xiàn)在她手里雖然還握著自己的嫁妝,但是這些不到萬不得已鄭氏不會撒手,這樣的情況之下吳氏和紀(jì)氏當(dāng)然會覺得鄭氏是個累贅。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這么個想法,就無法在遏制,于是只要大房回老宅看望鄭氏,吳氏和紀(jì)氏就在一旁旁敲側(cè)擊,大房自然是過耳就忘,不然還能怎么辦,老太太自己不想走,他們難道還能強制不成?

    然后就這樣過了幾年,一直到三年前的中秋節(jié),同樣的事情再次上演,事情鬧得有些大,鄭氏終于松口要過來榆錢胡同同大房一起住,怕老太太出爾反爾,當(dāng)日晚上沐世規(guī)就領(lǐng)著沐彥卿把老太太接了過來。

    大概是因為之前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搬到榆錢胡同之后,過得非常舒心的老太太總算是想清楚了,所以老人家現(xiàn)在對兒女是諸事不管,只要事情不鬧到她眼前,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quán)當(dāng)不知。

    沐彥卿覺得老太太這樣的狀態(tài)不錯,總歸她還有三個兒子在,現(xiàn)在來看是一個比一個有前途,怎么也餓不著她,人老了老了何必管那些煩心事,自己過的開心就行了??船F(xiàn)在不就挺好的,整天樂呵呵的,自己舒心,兒女也放心。

    正院住的自然就是沐世規(guī)和薛氏,即使過了十年,他們夫妻兩個感情還是一如既往,現(xiàn)在沐彥卿是很不愿意單獨杵在爹娘之間,這樣他老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偏偏沐世規(guī)和薛氏不自知,所以一遇到這樣的時候,沐彥卿就躲。

    卯時正,太陽已經(jīng)開始炸眼,沐府終于擺上了早食。

    沐彥卿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個半大小伙子了,不過每日的早膳,他還是陪著祖母母親一起用,總歸平常家里也就他們?nèi)齻€人。

    沐彥卿到合福堂的時候,祖母和爹娘已經(jīng)上坐了,“祖母,爹,娘,”沐彥卿行禮問安。

    “快坐下用膳吧,早上起這么早,腹中恐怕早已經(jīng)空了,”鄭氏趕緊說道。

    “孫兒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沐彥卿笑了笑,依言坐下。

    “今日要去先生那兒?”薛氏給兒子加了一筷子千層餅,關(guān)切的問道。雖然時間已經(jīng)悠悠過了十年,但是薛氏卻一點都不見老,怎么說呢?薛氏無疑是幸運的,她身邊有愛她的夫君,不用大費心的兒子,和現(xiàn)在尤為好說話的婆母,總之她的生活可以說是一帆風(fēng)順,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中生活的女子看著自然是要比她的實際年齡年輕一些。

    “嗯,昨日先生沒說不讓過去,想來今日有時間指導(dǎo)我們,”沐彥卿應(yīng)道,孟先生今年要為明年的春闈出試題,選拔人才是朝中大事,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先生忙得很,幾乎每日都要和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夫子們商議試題,根本無暇顧及他和席瑜。

    因為知道這個情況,所以薛氏才有此一問。

    “在家也好不在家也好,這做學(xué)問也要懂得適可而止,看你這半年來都瘦成什么樣兒了,趕快吃些東西補補,”鄭氏把雞蛋羹給長孫推過去,心疼地說道,大孫子這半年來為了準(zhǔn)備科舉考試可以說用盡了心力,讓她這個做祖母的看了心疼的很,這孩子太懂事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祖母,我只是長得快了些,”沐彥卿無奈,其實他并沒有消瘦,主要是這半年來他的個子躥高,營養(yǎng)一時之間沒有跟上而已,慢慢就會好了,這事兒他已經(jīng)解釋了好幾次,但是祖母她老人家還是固執(zhí)己見,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了解釋的**,反正老人家也不會聽,總之就聽長輩的把東西吃了就沒事了。

    “科舉之事,切不可功利心太重,總歸機會多得是,你和阿瑜都還是第一次,要抱著不中的心態(tài)去才行,”沐世規(guī)說道,每年這么多學(xué)子參加科舉考試,但是中試的不也只有寥寥幾人,所以也不能太苛求自己。

    “我知道,”沐彥卿三兩下把雞蛋羹消滅掉,含糊的回道。

    早膳之后,沐彥卿出發(fā)去孟府,他們現(xiàn)在住的更近了,所以都用不到半刻鐘,他就可以從自家的書房趕到孟府的書房。

    沐彥卿看著時辰出發(fā),出了門卻并沒有直接進孟府,而且靠著自家墻壁開始發(fā)呆,看狀態(tài)應(yīng)該是在等人。

    毎多大會兒,榆錢胡同口和往常一樣,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少年一襲杏白鑲金邊的衣袍,發(fā)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自帶一種靈動氣質(zhì),讓人一看就陡然生出好感,總之是和沐彥卿的冷然很不相同的一種魅力。

    “我過來了,進去吧,”少年笑著說道,然后伸手搭上了沐彥卿的肩膀。

    這少年自然就是席瑜,經(jīng)過歲月的歷練,當(dāng)初那個歡樂愛笑的席瑜到底是好好的長大了,至少,在外人眼里他是好好的長大了。

    “你今日比往常要早一些,”沐彥卿陳述事實。

    “鋪子那邊出了些事兒,我今日早起去看了看,事兒辦完救過來了,”席瑜解釋道。

    “鋪子出事了,沒有什么大問題吧?”沐彥卿皺眉問道,鋪子也有他的一份,既然說到了這里,他自然是要問問的。

    “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是有幾個看不過眼想搞事兒的罷了,”席瑜淡淡的說道,顯然并不是什么大事兒。

    沐彥卿也稍微放下了心,他們現(xiàn)在所說的鋪子名曰‘明月齋’,是三年前他和席瑜合伙開的胭脂鋪子,本錢是雙方長輩的資助,盈利虧損都五五分成,本來他們就想試試看,沒想到之后一發(fā)不可收拾,這樣說有些虛,應(yīng)該說他們是有野心的,但是收獲甚至在他們野心期待之上。

    三年前,沐彥卿和席瑜都還是半大少年,每日大部分時辰都跟在孟先生讀書,但其實孟先生平常并不喜歡拘著他們,相反,要是他們整日的坐在書房,孟先生還會往外趕。

    這樣的情況下,師兄弟倆就籌劃著做些什么,少年意氣,自然說什么做什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擔(dān)心,短短兩日的時間,他們就找好了鋪子,不大,但是地界還不錯。

    這時候,他們才想到自己并沒有籌劃好具體要干什么,苦惱了幾日之后,最后沐彥卿敲定了注意,有道是姑娘太太們的銀子最好賺,這在哪朝哪代都是不變的道理,然而,他們在觀察了京城各大街的情況之后發(fā)現(xiàn),胭脂水粉鋪子雜糅,成衣布匹要有貨源,總之哪個都不好做。

    不過,沐彥卿隨后就發(fā)現(xiàn)京城的胭脂水粉鋪子雖多,但這質(zhì)地卻實在不怎么地,粉撲在面容上跟抹了一層白面似的,就算是貴的離譜的粉也不例外,跟后世的裸妝效果實在沒法比,這樣的情況之下,沐彥卿著手開始研究較為高級的胭脂水粉。

    沐彥卿雖然是個男子,但是到底有著前世的經(jīng)驗,再加上前世他練習(xí)丹青,對調(diào)色這方面的事情精通的很,成名之后,為了調(diào)出想要的顏色,沒少接觸胭脂水粉,總之對這方面不算陌生。

    然后,歷時多半個月,沐彥卿這邊出了胭脂的成品,給府上的丫鬟婆子試用之后,都是夸贊連連,就是月俸并不高的丫鬟也過來偷偷打探這胭脂能在哪買到,而且言下之意能出的價位超出沐彥卿的想象。

    因為各方面反饋的效果還不錯,在席瑜定做了一批胭脂盒之后,沐彥卿和席瑜的鋪子正式開張了,鋪子被命名為‘明月齋’。因為方子只有沐彥卿一個人知道,所以這東西產(chǎn)量不算大,索性剛開始他們就想試試水,因著之前丫鬟問價一事,沐彥卿給這盒胭脂定了一個天價——二兩銀子一盒。

    第59章 十年(下)

    二兩銀子一盒的胭脂, 就算是在寸金寸土的京城也已經(jīng)是高價了, 對于他們這樣新開的鋪子來說更是定了個天價,畢竟巴掌大的盒子, 實在小巧的很。

    沐彥卿和席瑜自然是沒有閑工夫日日在鋪子里守著的, 所以他們雇了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掌柜,當(dāng)他們把定價告訴掌柜的時候,掌柜幾次欲言又止,想說就算是京城頂有名的春芳閣, 很大一部分胭脂的定價也都在二兩之下。

    不過, 沐彥卿和席瑜忙得很,吩咐完之后匆匆離開了, 根本沒有時間聽掌柜多說。

    回頭, 師兄弟兩個就跟著孟先生去了保定, 等他們再回到京城的時候,被家里人告知掌柜已經(jīng)過來尋了他們好幾次,忙的團團轉(zhuǎn)的師兄弟這才想起他們已經(jīng)開始經(jīng)商了, 掌柜這么著急,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

    這樣想著, 師兄弟急急忙忙趕去明月齋, 緊接著就被嚇了一跳。明月齋大門緊閉, 但是外面站著不少丫鬟打扮的人, 沐彥卿和席瑜對視一眼,均是疑惑,不知道她們是干什么的。

    好不容易擠進鋪子, 見到掌柜的之后他們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原來這都是奉自家姑娘夫人的命令,在此等著鋪子開門要買胭脂的人。據(jù)掌柜說,胭脂在鋪子里整整兩日就賣出一盒,他都有些灰心了,但是到了第三日,鋪子開門沒多久胭脂就被搶購一空了,自那之后每日都有很多人過來打聽什么時候還能補貨。

    掌柜的語氣很急,恨不得立刻就能從主家手里拿到貨,但是沐彥卿和席瑜卻鎮(zhèn)定的很。

    雖然想著只要品質(zhì)夠好,明月齋的胭脂一定會受歡迎,但是能受歡迎到這個地步,倒是超出他們兩人的想象,這樣的情況讓沐彥卿和席瑜有了很大的信心,覺得此事確實可行。

    既然有人買,那這鋪子就可以開下去,師兄弟兩個經(jīng)過熱烈討論,覺得與其一直這樣小打小鬧,倒不如憋著勁兒搞一炮大的。但是他們兩個是沒有這個時間做這些的,想也知道平常時候的小打小鬧,先生那邊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耽誤功課就什么都好說,但要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經(jīng)商之中,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執(zhí)著于科舉考試的先生能樂意才怪,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志本不在經(jīng)商。

    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就需要合伙人,這商場如戰(zhàn)場,明顯易躲,暗箭難防,絲毫馬虎不得,他們師兄弟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可以一心二用,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聰明有野心而且值得信任的人站在前面替他們處理這所有的事情,眼前的掌柜雖然經(jīng)驗豐富,但是從這一件事情和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就能看得出來他只能守成根本不能追逐更高的成就,這不是他們想要的人。

    然后,沐彥卿就想到了他的表兄——薛朗,現(xiàn)在的薛家兩房可謂是兩極分化嚴(yán)重,大房一直順順?biāo)焖?,薛記在大老爺手中發(fā)展壯大,薛家現(xiàn)在殷實的很;二房磕磕絆絆不說,一直都在瞎折騰,到現(xiàn)在沒有置辦什么家產(chǎn),就連當(dāng)初分得的也沒有守住,可以說過得比較拮據(jù)。

    薛老爺子和老夫人跟著長子頤養(yǎng)天年,大房過得算是風(fēng)生水起,雖然明面上是薛家大老爺當(dāng)家,但是要說其中沒有大表哥的手筆,沐彥卿是完全不信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的出來,薛記現(xiàn)在的發(fā)展軌跡和方向是保守的大舅父想都想不到的,更別提做了。

    席瑜對沐彥卿向來放心,三人約在一起說了這事兒,薛朗安靜的聽他們說完之后,幾乎沒有什么猶豫就應(yīng)下了這個邀約提案,這速度之快就是沐彥卿也沒有想到,于是出了酒樓,明月齋的分成就變成了‘四四二’的比例。

    自那之后,明月齋所有的事情就移交到了薛朗手里,有了平臺,薛朗很快展示了他無與倫比的眼光和能力。

    因為他們的做的就是胭脂水粉的生意,想也知道方子保密很重要,但是要開鋪子,產(chǎn)量自然要提升上去,單靠沐彥卿一個人,就算是加上身邊的人好了,也不能支撐一間鋪子的需量,而且按照他們的想法,未來他們可不僅僅只有這一間鋪子。

    交給外人做他們自然是不放心的,沐彥卿提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把步驟分開,一撥人負(fù)責(zé)一個步驟,從培植花草開始,一直到最后的裝盒,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只知道自己經(jīng)手的這一個步驟,這樣一來不進提高效率,也能保密方子。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頂好的法子,但是一直到三年后的今日也才剛形成雛形,主要是當(dāng)時他們鋪子剛開,根本沒有這么些需求,而且前期的時候,他們囊中實在羞澀,也根本實現(xiàn)不了這個設(shè)想。

    所以那一段時間,鋪子里的胭脂水粉還是靠沐彥卿,之后席瑜又從牙婆子那邊買來了一批奴仆,專門挑一家三口買的,手里握著他們一家的賣身契,也杜絕了他們產(chǎn)生異心得可能,有了這些人的相助,沐彥卿只需要在其中調(diào)和,速度自然也就上去了。

    漸漸地,明月齋在京城就打出了名堂,尤其是在年輕的小姑娘之間流行開來,胭脂上色自然,各種粉粉質(zhì)細(xì)膩,撲在臉上自然的很,總之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樣,受歡迎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時候。

    有了名氣,也引來了財氣,明月齋自然也成為了一部分人的眼中釘,這同行是冤家,被搶了生意,沒人會高興。一段時間內(nèi),明月齋經(jīng)常出現(xiàn)搞破壞、搗亂的二流子,一次兩次的還能忍,但是次數(shù)多了誰還沒有個小脾氣,有次席瑜正好遇到這些人,他沒跟人客氣直接把這些人扔進了大理寺的大牢。

    到了大理寺,可就到了席瑜自個的家了,現(xiàn)任的大理寺卿是席勤,掌管整個大理寺,直接聽命于當(dāng)今圣上。雖然這樣的小事本來不需要大理寺出馬,但是席瑜也不是全然無理取鬧,大理寺的這些人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之后,去明月齋找麻煩的人就少了,畢竟‘民不與官斗’的觀念自古就有。

    沒有阻攔的明月齋發(fā)展壯大,尤其這兩年,單單是在京城已經(jīng)有了三間鋪子,且都是在街道的中心地段。胭脂水粉的花樣也逐漸增多,當(dāng)然這就不是沐彥卿一個人的功勞了,普通的胭脂水粉他可以試著研究研究,其他的他就不精通了,不過因為見識的多,他可以提出設(shè)想。

    現(xiàn)在的明月齋已經(jīng)今時不同往日,它有豐厚的財富去嘗試沐彥卿提起的設(shè)想,成功的幾率自然是極大的,明月齋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京中女子逛街之首選。

    今年年初,薛朗又有了新的籌劃,準(zhǔn)備把明月齋開到外地,其實在外地開鋪子并不好cao作,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不還有那一句話——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到了別人的地盤不受欺負(fù)才怪。

    不過保定還好,先生在保定住了大半輩子,認(rèn)識的人自然不少,而且沐彥卿和席瑜的四師兄歐陽湛在保定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這次過去指定吃不了虧。

    總而言之,現(xiàn)在的明月齋發(fā)展可謂是如日中天,在不久的將來,它還會有質(zhì)的發(fā)展。

    不過這些自有薛朗和其他一些人負(fù)責(zé),他們兩個最近這段時間還是應(yīng)該把心思放在科考上,先生那邊可是看重,他們要是不放在心上,先生肯定得發(fā)飆。

    “鋪子的事情先放一放,最近這段時間收收心,不要再管那些,要是被先生發(fā)現(xiàn),指定又要受罰,總歸還有表哥在呢,”沐彥卿說道,其實他還有其他想說的,但是想了想有沒有說出口。

    “嗯,我知道了,下不為例,這次是因為朗哥去了保定我才過去瞧瞧的,”席瑜笑著說道,表情和往常一樣。

    聽到席瑜這樣表示,沐彥卿沒有再說什么,阿瑜向來說到做到,既然他說了他就信吧。

    師兄弟兩個邊說邊進孟府,現(xiàn)在他們進府已經(jīng)無須有人領(lǐng)路,在他們眼里這就跟他們自家一樣,和青山他們打過招呼,師兄弟徑直走向書房。

    “先生,”兩人站在門外喚了一聲。

    “進來,”書房里傳來了孟先生的聲音。

    兩人推開門,一前一后進了書房,孟先生正做坐在書桌后面的太師椅上看書,看到他們兩個進門還笑了笑,口中說得話卻不客氣,“我近日可是已經(jīng)與別人說了,我兩個學(xué)生今年要參加秋闈,你們兩個可我爭氣些?!?/br>
    秋闈,就是鄉(xiāng)試,考中之后就是舉人,鄉(xiāng)試每三年一次,今年為正科,鄉(xiāng)試之后,正巧可以參加年后的會試,總之一點都不耽擱。

    其實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有人慫恿沐彥卿和席瑜他們下場試試,就是李、徐二位師兄也說可以一試,但是孟先生一直沒有松口,一直到去年,先生才讓他們從縣試開始往上考,他們一路考到了府試,排名自然都是不錯的,師兄弟兩個囊獲一二名,當(dāng)時在京城之中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都是盛贊孟先生名不虛傳。

    也有人把沐彥卿和席瑜與王麟之相比,有說這兩人青出于藍,畢竟王麟之的家世給了他太多的便利,這兩人的家世差著好些也走到現(xiàn)在了;也有人說根本比不上,想當(dāng)初王麟之可是一枝獨秀,從翩翩少年到年及而立,一直都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這可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傊f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不管怎么說吧,人們對他倆參加科舉能取得好成績充滿期待。

    “定不負(fù)先生所托,”兩人同時回道,這倒不是自負(fù),他們兩個自小跟在先生身邊,十年寒窗苦讀就是為了一朝一鳴驚人,他們自然也想為自己負(fù)責(zé)。

    孟伯泀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看不上那些一昧的謙虛,在足夠的實力面前,其他都是浮云,他相信這兩個小弟子在這次秋闈中一定會有亮眼的表現(xiàn),畢竟這些年來這兩位學(xué)生的表現(xiàn),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得,師徒三個想到一塊去了,怎么說呢,這兩種相同的反應(yīng)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有其師必有其弟子,師父滿是自信,弟子也沒有絲毫的謙虛。

    “行了,今日我給你們出了題目,去那邊寫一篇策論給我,”孟先生指了指一邊的書桌。

    兩人點了點頭,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這個書房是他們從小到大一直待的地方,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那地方的空間越來越小,現(xiàn)在就連書架也為他們讓了地方。

    書案上擺著一張宣紙,上面僅有兩個字,——民心。

    想也知道這就是先生為他們出的試題,兩人沒有說話,默契的開始磨硯、鋪上宣紙,然后執(zhí)筆構(gòu)思。這樣的練筆,近幾年來幾乎每隔幾日就有一次,到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這個節(jié)奏。

    這做文章,都是有自己的習(xí)慣的,有人喜歡一鼓作氣,直接在宣紙上揮毫潑墨,也有人喜歡先構(gòu)思清楚再動筆。沐彥卿和席瑜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而且與性格很不一樣的是,席瑜是要把自己的構(gòu)思一條一條列出來的那個,沐彥卿則是看到題目有個思路,提筆就寫。

    這兩種方法本沒有對錯,孟先生從沒有沒有要去自己的學(xué)生非得怎么樣,所以到現(xiàn)在沐彥卿的習(xí)慣都沒有改。

    孟伯泀看了一眼靜心做文章的兩個學(xué)生,慢悠悠的開口,“這次你們可要盡力才行,兩年前就有人說讓你們下場,我都壓下沒讓你們?nèi)ィ@多留兩年,你們還發(fā)揮不好外人該怎么說我這個老家伙。再說了,為師可是科舉考試最后一場的出題官,要是你們連最后一場都撐不到,我這老臉都沒地方放了。”

    話雖然是這樣講,但是孟先生的表情還是淡淡的,甚至黏在書本上的眼神都沒有抬起,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出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所說的那些。

    “先生,您就放心吧,彥卿肯定沒問題的,”席瑜自信的說道。

    孟先生抬頭看了一眼席瑜,心塞的很,要是席瑜有信心的對象是自己,他會更開心的。

    “我對阿瑜也有信心,”沐彥卿溫和的說道。

    “我對你們兩個都挺有信心的,”孟先生悠悠的看了一眼耍寶的兩個弟子,悠悠的說道。

    沐彥卿和席瑜不說話了,繼續(xù)低頭書寫,他們幾乎立刻就進入了狀態(tài),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慌亂,顯然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