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
兩個人都在極力控制自己。 一起回了冉啟庭的家。 冉啟庭往浴室走,沉斯雀也鬼使神差地跟著,到了門口,冉啟庭看了她幾秒,問:“你不是想和我一起洗吧?” 他的樣子像是不愿意,沉斯雀一時語塞。 “好好跪著,”他用腳點了點地,“看主人洗澡。” 也不是不行,她想,自己明知道他故作冷酷,不配合他可就太沒趣了。 她緩緩跪下,雙手交迭放在大腿上,地板又硬又涼。 冉啟庭深深看了她一眼,走進浴室,沒有關門,背對著她脫下了衣服。 他平時健身并不算多,天生的不長脂肪,只有恰到好處的肌rou,白皙勻稱的身體在浴室燈光下白的發亮。 線條流暢的肩峰,隨著脫衣動作而展現的肩胛骨,寬肩窄腰,臀部居然也有點翹,腰到臀的這段曲線看得她眼發直。 他走到淋浴下開始洗澡,他的前面也完全展示出來。 抬臂的時候能看到三角肌和二頭肌,平坦的小腹叫她都有點妒忌,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那么細,不禁讓她疑惑為什么很多男人腿上都不長rou似的,比女人還細。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翹起來的男根,沉斯雀心里還挺高興。 從游樂園到家不是一段短路程,她有偷偷觀察過,離開游樂園差不多五六分鐘他就慢慢軟下去了,到了家也沒做什么,就是被她看著洗澡,他又硬得這么昂揚。 話又說回來,其實沉斯雀跪在這,也不知不覺的又流了水,她真恨不得沖進去把冉啟庭按在墻上狂做,從前她竟不知道自己會被欲望控制得這么嚴重。 冉啟庭這么能忍,沉斯雀也努力壓抑自己,她的理智還沒打算真的和他做。 終于他洗好,發話讓她去洗。 沉斯雀在浴室平靜下來,要重新撿回自己的節奏。 她到臥室看見他靠在床頭看手機,三兩步地鉆到被子里,像條魚一樣靠近他直接摟住。 “聽話會有獎勵的對不對?今天有睡前故事嗎?” 自從“心碎告白日”,他也不再給她發睡前故事了,沉斯雀是很喜歡的,他聲音好聽,所有的睡前故事音頻都被她收藏保存著。 她覺得今天到了該提的時候了。 “沒有。” 聽到回答,沉斯雀鉆到他雙臂間,一張大臉出現在他眼前,扁著嘴非常哀怨。 “……你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難道不也是在聽話嗎?” 僵持了會兒,他松了口,“來不及準備,以后再說。” 她不逼他,“那主人可以給小母狗唱歌嗎?” 冉啟庭心里猛然一驚,面上不動聲色,“不行。” “主人,小母狗不哄就睡不著……” “得寸進尺。” “那小狗狗也要抱起來搖一搖啊!”她很不滿,胳膊也抬上來圈住了他脖子,他根本沒法再看手機了。 “主人,為什么呢?求求你,主人唱歌嘛!” 冉啟庭皺了眉頭,“不唱不滿意?” “主人,能不能看在小母狗和您說幾句話都會濕的份上,哄哄小母狗睡覺?” 她搖著他求,聲音也放軟了撒嬌。 “想被主人抱起來,想聽主人唱歌好不好?哄哄小母狗吧……” “如果主人不愿意,小母狗真的會哭的。” 沉斯雀是天生表演派,說著說著真的逼出了眼淚,看著那么委屈可憐。 她湊近他的下巴輕輕蹭,“想被哄,求求主人……” 冉啟庭硬撐,“……不會唱,我,真的不會唱歌,真的。” “只要是主人唱的就好了,哪怕是跑調我也想聽!” 冉啟庭無言,他明知道是她的小手段,可不過是為了聽他唱個歌而已,實在抵擋不住她的攻勢就不擋了吧。 他清清嗓,開了口。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記起/時間累積/這盛夏的果實/回憶里寂寞的香氣……” 沉斯雀:“…………………………” 怎么跑調這么嚴重的??? 冉啟庭甚至全程都是盯著遠處的某一點唱的,一點都沒看她。 “……不要刻意說/你還愛我/當看盡潮起潮落……” 沉斯雀內心:《盛夏的果實》號稱ktv里最不著調的人都能唱的基礎款,怎么被他唱成新曲子了?怎么還有點發癲的電子搖滾味,這是人的嗓子能發出來的音調嗎? “……只要你記得我……” 他唱完了,毫無表情的臉詭異地紅了。 原來他說的不會唱是徹底的大實話。 沉斯雀發愣,她發現了冉老師的大秘密,讓他會臉紅的大秘密,別人唱歌要錢,商學院男神老師唱歌要命,也許這是地獄的狂歡曲,對目前的人類來說這種藝術還是太超前了。 她馬上發揮了她的演技,裝出驚喜的表情,歡樂地緊緊抱住他。 “今天聽到主人唱歌了,我會把今天好好珍藏在心里的,好喜歡主人,好愛主人!” 她沒有提好聽還是難聽,這時候評價有什么意義呢?他就算今天能吟唱出地獄三頭犬來,她依然是拿這話回,她知道這話的效果。 他等待著震驚或是嘲笑,或者支支吾吾的夸獎,沒想到等來的是驚喜和擁抱。 他措手不及,他的心融化了,他的理智不斷懷疑她說的是不是假的,他的感情不斷打過更高的浪頭高喊:真真假假又怎樣,他喜歡沉斯雀已經喜歡得無法自拔了。 睡覺關燈。 沉斯雀沒有保持掛在他身上的狀態,好好地躺在床上。 但她還沒完。 “主人,可以說喜歡我嗎?” 萬籟俱寂,冉啟庭離她更遠了一些。 “今天不想說。” “那明天會想說嗎?” 對自己感情的不可控,他有點煩躁,“我睡了。” “主人主人,明天會說喜歡我嗎?” 她的語氣就像天底下最天真的女孩,但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明天再說。” “不要不要不要!今天就要知道!” 是怎樣,這樣就好像情侶一樣,根本就不是情侶。 “作為主人的一條狗,你不覺得要求太多了嗎?” 他的聲音很冷硬。 “可是狗狗,狗狗都會被抱起來摸摸,我都沒有……”她側身從后面抱住他,鼻息撒在他光潔的后背。 “好想窩在主人懷里,如果主人說了喜歡,就假裝被主人抱了。” 她真的太會演了,冉啟庭心速越來越快,下面就更不用說,從她鉆進被子里絮叨那些不知真假的話就從沒軟過。 “明天看表現。”他的嗓子已經有點啞了。 沉斯雀不依不饒地貼著他從后面爬到前面,和他臉對臉,聲音又細又軟,帶著勾人的情欲,“不說喜歡,那主人……親親好不好?” 他忍得幾乎是極限,他真的不信她不知道這種勾引對他有多折磨。 他咬著牙,“是不是還要主人caocao你?” 她打蛇隨棍上,“要,要主人cao我……” “行了。”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要被折磨得升天了。 “親親嘛……” 他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沉斯雀沒想到是額頭,她繼續磨,“主人,嘴巴好不好?” 她在這一直嬌聲軟語的,冉啟庭覺得自己真的要不行了,但他并不想真的上了她,他覺得她只是故意這么玩,并沒賠上身體的打算,畢竟她連一點點都沒有喜歡他。 他不想強迫她,不想做她會反感的事,他覺得自己還沒饑渴下作到這種程度。 “那么多要求,好啊,把sao逼露出來給主人看,交換條件吧,不然就閉嘴。” 沉斯雀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了,打算見好就收,再磨兩句就乖乖睡覺。 “主人現在真的好冷漠,主人難道不喜歡小母狗纏著你汪汪叫嗎?不喜歡小母狗索吻嗎?主人不喜歡我的嘴巴嗎?” 她又貼著他爬回去,乖乖地離著他有點距離,一聲不吭了。 靜悄悄的,沉斯雀閉上眼睛。 “明天給你。”他突然說。 她馬上偏頭看他,只能看到他的后背,說了那句之后就沒聲了,像個幻覺。 沉斯雀往上拉了拉被子,美滋滋地勾起唇角睡了。 第二天,冉啟庭醒得早,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好半天,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傾身過去吻在她嘴唇。 “早,我的小母狗。”他喃喃自語。 沉斯雀醒來得知他已經親過了,也不肯再親一次,無比悔恨,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沒親。 冉啟庭看她一會悔恨,一會懷疑,心情愉悅地早飯多吃了一碗粥。 這已經是第四個徹夜未歸了,還是同一個男人。 室友問她,難道對這個男人真的不感興趣?還是沒認清自己的感情? 沉斯雀不以為然,她確實好感冉啟庭,上次被騙之后,她不想輕易地暴露自己對他的好感,她就該是處于上風的那個人,玩弄他逗著他,樂趣可太足了。 沉斯雀老神在在地說:“你養過魚嗎?水放太多,魚就會蹦出來了。” 可憐的冉啟庭,被重新編制的溫柔陷阱深深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