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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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雨馨懶洋洋地坐下,細長的雙腿交迭在一起。她曼妙的身體曲線一覽無遺,薛世紳卻懶得看。 這是她最氣惱的地方之一,她是上流交際圈里出了名的美人,追她的男人排著長隊,薛世紳卻如此不屑。 當然,據薛世紳的說法,他從小把她當meimei,他自然不會對她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想法,以他的價值觀來說完全不能接受。 沉雨馨也不能接受,她嫉妒心爆發,把那個叫林巧兒的女人查了個底朝天。 她盡情地挑刺,覺得林巧兒根本無法與她相比,可為何偏偏心愛的男人要向她靠攏? “你看上去很不錯。” “謝謝,”沉雨馨故作傲慢,她看得出薛世紳的客道,她一點都不喜歡,嗆白他,“你看著很一般。” 薛世紳微笑。她在他面前總是要爭,他都由著她,這些年他還是有愧疚的,所以對她從未說過重話。“我想問你,你打算什么時候發布我們取消婚約的新聞?” 沉雨馨一聽就炸,連方才那一句偽裝出來的強勢都控制不住。她惡狠狠地瞪他,“你找我一開口就是這種事?” 薛世紳無奈地微微抬手,表示投降,他不想跟她吵,又知道她心里氣不過,只得先讓她緩一緩。 “我可以跟你閑聊幾句,但你剛剛不接我電話,所以現在我沒時間。” “我……”沉雨馨瞬間氣悶,“你有什么好忙的?不就是陪那個女人,她催你催得那么緊嗎?把你弄得灰頭土臉,還要來求我?” 薛世紳悠閑地靠向椅背。他不在意,所以她說什么他都無所謂,要是讓她消消氣,他聽聽也無妨。 這態度讓沉雨馨更生氣,但她努力壓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喝了口雞尾酒,嘲諷道,“怎么突然開始著急了?她難不成還逼你結婚?” “沒有。”薛世紳淡淡地回。 沉雨馨不屑地哼笑。 “當初我答應你,是為你著想,但現在流言蜚語不斷,她很受困擾,所以我希望你盡快把新聞公開。” “困擾?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嗎?她就是拜金,還裝什么啊?她當初難道不知道你訂婚嗎?那么大的新聞看不見嗎?” 薛世紳微微嘆氣,他示意她消氣,“我知道你生氣,沖我來就好了,別罵她。” 沉雨馨氣得胸脯一上一下劇烈地抖動,她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但還是努力維持形象,不變成破口大罵的潑婦。 但她還是止不住光火的表情,“你想的美!” 薛世紳認真看了她幾秒,依舊用他那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雨馨,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我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我現在只是求你這一件事,你還有什么條件,盡管跟我提。” 沉雨馨早就知道,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面前,她耍什么手段都沒用。 她早已失去所有與他談判的籌碼,他現在已是誠運集團的主理人,不會再在商業上需要沉家的協助。感情的籌碼她也沒有,唯一還握在手里的就是訂婚。 她看看手上的訂婚戒指,又看看他手上的。 薛世紳是守信的人,在他鐵下心,不論與家里長輩鬧到什么地步都要取消婚約以后,她哭得梨花帶雨去找薛父薛母。 他們即使再寵愛她,也不可能與二兒子斷絕關系,尤其薛家已經出了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薛世紳是深受長輩喜愛的接班人,也承擔著家族的責任。 他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強勢地要求薛世紳,與家族利益相比,他愛找什么女人就找什么女人,要不要結婚都已經不是長輩們最在意的事。 沉雨馨敗下陣來,但她清楚薛世紳的“善良”。她自然不會用善良這個詞去形容一個殘忍把自己大哥掃地出門,讓他惹上大把官司的男人。 薛世紳在商戰中可謂是心狠手辣,但他對在意的人是會存有情誼的,他待近身之人非常和善,比如他身邊的兩個兄弟和家中扶持他的親信。 因著小時候的情誼,以及對這段婚約的愧疚,沉雨馨勉強擠進了這批他覺得應當溫柔相待的人中。 她充分利用這一優勢,編了個理由,拖延新聞公布的時間。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哭得肝腸寸斷,憤怒地吼,說要由她公布,要讓全世界知道是她甩了他,她身邊不缺男人,可憐人分明是薛世紳。 薛世紳答應了,他覺得這若是能讓她開心,他就無所謂。 包括她要求在新聞公布以前,他都要在公共場合戴這枚訂婚戒指。 薛世紳一直遵守這一約定,他只在回家的時候摘下戒指。 沉雨馨覺得是否愛他都已經不太重要了,她一定要爭執,她不想輸在這么普通的對手手里。 所以她擺出傲慢的姿態來拖延,她根本沒有準備過任何新聞,她只需要別人知道她還是他的未婚妻就足夠了。與此同時她也抱有希望,覺得薛世紳對那個女人厭煩以后,自然會回到這段婚約中來,她還是想等。 現在她的希望破滅了,這讓她暴跳如雷。“她有什么等不及的嗎?!逼你來與我談這事!” 薛世紳眼看再下去就又要變成情緒戰,他有點無奈,看一眼時間,“我還有事,我們直接聊重點可以嗎?” “不就是著急去見她嗎?”她委屈地眼眶里積起淚,“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她等個幾分鐘又怎么了?” “雨馨,別這樣。” 她氣餒地擦擦眼角,別過臉,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鐘遠。她厭煩透了這個面若冰霜的保鏢。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卻又把什么都看透了。 鐘遠履行自己的職責,他站在兩人的斜前方,隔著些距離,沒有直接聽見談話,但沉雨馨憤怒的話語把什么都透露了。 鐘遠不動聲色,心下卻猜到了薛世紳此行的目的。 沉雨馨不肯作罷,罵道,“怎么?你著急娶她不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就算現在起身就走,飆車去劇院也估計要錯過開場了。他朝鐘遠揮揮手,鐘遠會意走過來,俯到他耳邊。 “跟巧兒說一聲,叫她先進去,不用等我。” 鐘遠點點頭,走到一旁打電話。 薛世紳這才認真看向沉雨馨,他的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一副在會議室與人嚴肅商討的架勢。 這動作讓沉雨馨忽然后悔自己的氣話,她看到了他強大的壓迫氣場,這氣場不是什么好事。 “對,我準備向她求婚,所以不想等。”薛世紳一字一句地說。 沉雨馨怔得連發火都忘記了。 “我知道你想有發新聞的主導權,對我來說不是問題。你要寫什么,性格不合——” 沉雨馨聽到這里氣得又想罵他,薛世紳趕緊補充,堵住她的話頭,“——不對,你不想寫成和平分手。沒問題,你就寫你有了新男友,比我好一萬倍,或是說我沾花惹草是絕世渣男我都無所謂,只要你把新聞發了。” 她氣鼓鼓得,語氣卻虛弱了許多,好像底氣都被抽走了,“這么寫難道錯了嗎?” “對,沒錯。”薛世紳不屑地微笑,把訂婚戒指摘下,放在桌上,“我只有一條,跟之前一樣,不許泄露巧兒的個人信息,不許把她扯進來。” 沉雨馨盯著那戒指,只覺得腦海中的憤怒咚咚作響。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怎么樣?” “一個星期?!”沉雨馨氣得簡直要扇他耳光。 “那好,”薛世紳一點都不想跟她吵,她太有吵架的耐心了,他沒有。有這閑工夫,他與林巧兒聊上幾句不知多開心。“一個月,可以了嗎?” 他沒在工作商談中這樣把時間拉長過,但這不是工作商談。雖然語氣冷漠,但他還是為沉雨馨做了考量。況且林巧兒現在有Latte陪著,情緒不像先前那么糟糕,他便沒那么著急。 “過了這個月,你要是不發,那我就發。等我發的時候,我就不會寫你想寫的那些內容了。” 沉雨馨知道自己輸了,可又不想認,只得沉默著瞪他。 薛世紳滿意地微笑,在她的沉默中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玩得開心點。”他的語氣放輕柔,看向鐘遠,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鐘遠神情嚴肅,微微偏頭,示意他側后方的方向。 薛世紳的笑容收起,轉過身,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過來。 他內心狠狠咒罵了一句,心想本就已經遲到了,現在不知道要拖到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