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09;щ.#8575; 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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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鐘遠一直對她避而不見,林巧兒覺得自己的心態調整得不錯,對他們之間關系的隱藏也算是游刃有余。 這讓她幾乎生出自己已經治愈傷痛的錯覺。 直到鐘遠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心中那個結了痂的疤痕開始作怪,疼得她無法專心。 與鐘遠的感情是突如其來的開始,和瞬間的結束,她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因而最后兩人生硬地分手,斬斷這情緣,恰是他們感情最火熱的時刻。 由此,這分別好似給他們刻了烙印。 與薛世紳的感情又不太一樣,林巧兒在為母親去與他談條件時就很清楚地意識到,兩人最終會分開。所以她即使愛他至深,從心底也接受這感情不會長久。 他們的分別和和好都頗為家常,自然得不讓人生疑。 林巧兒拼命控制自己,不想在大家面前做出可疑的言行來。她的表現的確足夠自然,雖然她對此非常不自信。 過去半個月里,她不過是隨意出門逛街,或是去雜志社與編輯開會,都讓薛世紳生出無端的醋意來。 薛世紳的掌控欲爆發,他不過一天就摸透了她逛街的路徑、在雜志社里接觸的異性。 他猜測她是否中意了其他男人,是否與他們相談甚歡。 林巧兒泰然自若地與他略作解釋,薛世紳的疑慮看似消除了——她不知道他背后還調查了什么,但起碼表面上不再去追問她。 他對她沒有分毫的責怪,但林巧兒隱隱感到,她若是在工作中與某個異性的聯系過于頻繁,薛世紳一定會私下去找那個男人。 她的猜測很快被驗證。 她第二次去雜志社時,一眾編輯紛紛感謝她男友送來的蒂梵尼禮盒和昂貴法國甜點。ρǒ①?щù.?ǒм(po18wu.) 她不否認雜志社中有兩個很年輕的小男生一直對她很積極,在薛世紳的一個下馬威之后,他們就退縮了。 她本無意,但薛世紳有他自己的控制手段。 以前他控制她,現在他控制她身邊的人。 林巧兒沒有辦法,好在她也不覺得非常困擾。她只是更為擔心,若是薛世紳知道她與鐘遠的事,他會把滿腔怒火噴向鐘遠。 她不得不去為鐘遠考量,每一個小小的隱藏,都是為了他。 所以在鐘遠抽完那根煙,回到餐桌邊來時,林巧兒緊張得手指都蜷曲在一起。她覺得鐘遠比她鎮定多了,他永遠都是那泰山崩于面前都巍然不動的表情。 他掃視一眼,拉開孫百合身邊的椅子。孫百合吃得半飽,開始給他推薦美食。 鐘遠點著頭回應。他手邊一側是孫磊,一側是孫百合。兩個說話密不透風的人把他圍起來,談話沒有任何空隙,也沒給這氛圍滲透任何尷尬情緒的契機。 林巧兒逐漸覺得自在起來,偶爾與他們說笑。 但她很快發現,自己不論與誰說笑,鐘遠的目光都會在一秒之內跟過來,落在她的面容上。 她試著少說些,他還是不依不饒,偏要看著她,怎么都不躲。 林巧兒不安了一陣,心想:我特意表演與你不熟,你可不可以學著點?不要這么明目張膽地看我?但凡世紳有一點點懷疑,就能抓包你無數次了。 鐘遠顯然沒有聽見她的心聲,有機會看她,他便大方地看,一點都不掩飾。 林巧兒不露聲色地嘆氣,只得默默地吃飯,不再多言。 鐘遠確實不懂什么表演不表演,隱藏不隱藏的,她早就該想到。 她心底也清楚,提分手的人是他,他為她考慮才這樣做。但他們心中的感情不是那么輕易就能結束的。 下午,兩個女孩預約了度假村里的瑜伽課和全身spa。 孫百合身上有股似乎不停歇的活力,林巧兒格外喜歡與她聊天。她連抱怨工作都顯得那么可愛,那么生動。 她說話一刻不停,卻不惹人煩厭。 林巧兒回國以來,經常受到孫百合的邀請,參加一些她的朋友聚會。這是林巧兒這些年來第一次感到自己又得到了大學時那樣正常的社交生活。 她羨慕孫百合身上的活力和獨立,對她似乎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孫百合的家境普通,工作讓她吃喝不愁,她已十分滿意。孫磊雖然無父母,但多少算是薛家半個兒子,當下的經濟條件其實遠遠好過她。 但她與孫磊交往很自在,與薛世紳這樣地位的人交友也不卑不吭。她為自己掙得舒適的生活,男友為她花錢她也坦然。 對于感情和金錢的關系她一點都不扭捏。 林巧兒覺得自己扭捏透了,對于薛世紳塞給自己的好,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其中的實情她并沒有向孫百合如實透露,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你現在的工作確實很辛苦嗎?” “老板對我確實好,也確實煩人。”孫百合悠閑地趴在spa椅上,聲音慵懶又輕柔。 “你上次與我說,工作讓你很開心。”林巧兒趴在長椅上,轉著頭看她。 “因為是我喜歡做的事,”她咯咯地笑,“拿獎金的時候就覺得值了。” 林巧兒壓低聲音,好似在說秘密,“孫磊有勸你轉行或辭職嗎?他很心疼你加班那么多。” “嗯,有,”孫百合大咧咧地回,“以后再說吧,我若是真想有變動,會去拜托薛總。” “你真的不考慮嗎?他都是為你著想……” “我知道,但這是我的決定,不是他的。” 林巧兒怔怔地看了她一會兒,便把腦袋擱置在手臂上。她的思維完全得不到這氛圍與spa帶來的休憩,她覺得腦海中的想法亂成一團漿糊。 晚上他們在露臺上喝酒聊天,孫百合裹著一塊防風的毛毯,與孫磊占據蛋殼形的搖椅。 鐘遠捧著一扎啤酒過來,把酒遞給每個人。他的手伸到面前,林巧兒抬眼,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他還是不閃躲,連那眼里的溫柔都不隱藏。林巧兒一抬眼,就覺得他的目光與背景里的夜幕仿佛融為一體,刻著月光星辰的柔情。 她接過啤酒,蠕動嘴唇說了句“謝謝”。她覺得聲音輕得自己都沒聽見。 鐘遠把另一瓶酒遞給薛世紳,后者正用一塊大毯子裹住林巧兒,搖頭,“她酒量小,我先喝她的。” 鐘遠點點頭,轉過身,給秋千上打鬧的情侶送酒去。 某個瞬間,林巧兒怕得呼吸都忘記了,這兩個男人都在離她一手臂的地方,而她壓根不敢動彈,也不敢看誰。 最后薛世紳把她擁進懷里,鐘遠獨自開了瓶酒,灌了一大口。 秋千里的情侶舉著酒瓶,大笑著尖叫,“Cheers!” 薛世紳與鐘遠向他們舉酒瓶示意。他們很自然地聊起天來,薛世紳拍拍身邊的空位,招呼鐘遠,“坐。” 鐘遠自然地在他身旁坐下,兩人輕松地向后一靠,便聊起天來。 這兩個兄弟與他并沒有血緣關系,但其感情的深厚早就超越他的原生家庭。薛世紳一直是這樣堅信的,他們從十幾歲開始便相伴著上學、叛逆、打架,在父母面前互相袒護。 他們偶爾會聊到小時候的事,覺得好笑又懷念。 薛世紳的哥哥年長他許多歲,以前他就在家中被大哥傾軋得煩躁,父母再不偏袒,他也不可能將瑣碎的煩惱通通告知父母。 于是這兩個兄弟自然成了他最親密也最信任的人。 如今他們叁人中,孫磊有了穩定的女友,薛世紳也終于覺得自己可以對林巧兒做出承諾。他們逐漸長大,這溫馨的小團體也漸漸擴張。 鐘遠從來沒有找固定女友的念頭,薛世紳以前幫他張羅過,后來也放棄了。 鐘遠可信、少言、情感不外露,這也導致他在親密關系中必然出現問題,他無法習得與接受親密關系是很可能的。 薛世紳逐漸想通了,也就沒催促過他,反正這個兄弟他定然照顧一輩子,那么剩下的事就隨緣。 林巧兒縮在他懷里,把頭埋得極低,真希望可以消失在這兩個人眼里。 好在薛世紳當她累了,輕輕拍她的背,不逼她說話。 他與鐘遠閑聊的話語,林巧兒都聽到耳里,聽進心里。 這兩人好得像一個人似的。讓她心中那愧疚的暮色越來越重。 追更:щχ5㈠.VìP(wx5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