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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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們出去玩,鐘遠都會詢問她的意見。只這一次,他經常說諸如“陪我去挪威,我想看看峽灣”,“我想租個房車,陪我野營好嗎”這樣的話。 林巧兒本身就很隨性,雖然奇怪,但也不多問,只乖乖跟著他走。 他以前說的話都是“我帶你去海邊”,“我陪你去爬山”。 這前后主語一換,總有了細微的差距。雖然依舊是他們兩人。 他們旅游不會瞞著薛世紳,林巧兒害怕他起疑心的時刻很多,但不在旅游這件事上。她可以在打電話時很小心,但旅行是件普通不過的事。 薛世紳也沒什么好懷疑的,孫磊帶她出去玩更是頻繁,簡直是每個周末都無法安穩待在米蘭。后來林巧兒申請學校時間緊張,才硬生生推掉孫磊的旅行邀約。 鐘遠帶她出去旅行也就一個月一次,薛世紳還嫌少了,怕她悶得慌,經常催鐘遠帶她去散散心。 林巧兒有時想起,也會感受到叁人關系中的這份詭異。 他們叁人其實都互相記掛,這叁角的箭頭指著每個人,沒有人缺失哪份愛,可偏偏最別扭。 這細微的憂傷被他們拋卻在挪威峽灣怡人的海風里。 與鐘遠在一起的經歷總是這般美好,像個夢境,像個童話,根本就不真實。 他們先前在北極圈的極夜里抱在一起取暖,對著北極天空的流星許愿,等著綠綢緞帶一樣的極光。 現在兩人坐在峽灣海的小木船上,享受頂頭熾熱的陽光揮灑在一望無際的懸崖峭壁上的壯觀。 林巧兒與他貼著坐,靠在他懷里。木船很小,飄蕩在海面上,左手邊是宏偉的峽灣景致,右手邊是一望無垠的藍色。 他們總是在一個人煙稀少的角落,一個仿佛是世界盡頭的地點,享受他們獨處的時光。 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是最普通的一對情侶,手牽手緩慢游走在這偏遠的角落。 好像一踏上這艘狹小的木舟,他們就要義無反顧地駛向只屬于他們的未來,沒有任何一絲憂愁和煩惱可以跟著輕風追上他們。 鐘遠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不經意一低頭,看到懷里那個女孩對著自己溫柔地笑。 她的半張臉都被墨鏡遮住,他也能分辨出她快樂的神情。 她只看了一小會兒風景,然后眼里就全是他了,滿滿當當都被他填滿了。 鐘遠靠過去,毫不猶豫地吻住她的唇。 他們租了輛房車,停留的地點更是沒有限制。 這一次旅行的邀請,鐘遠是有私心的。他知道她很快就要回國,他們的關系不得不強行終止。他想再好好與她旅行一次,以他喜歡的方式。 這便是他那沒有說出口的請求。 他什么風餐露宿都經歷過,房車對他來說已經是很舒適的環境。但他還是會照顧林巧兒,如果停留的地點有民宿或是旅館可以選擇,他們便去住舒適的房間。 林巧兒向來沒有嬌慣的毛病,更是對房車體驗感到新鮮。 她學著歐洲年輕女孩的樣,穿件幾乎洗褪的白色體恤和淺藍牛仔短褲,冷了就披件外套,在大太陽下爬山看風景時就帶頂男士草帽。 她素面朝天,跟在他身后,在這片幾乎看不見人影、風景絕美的地帶歡快地奔跑。 鐘遠這才自如了,因她笑得這樣爽朗和開心。 他們的行程和方式似乎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晨曦的陽光把他們自然地喚醒,夜幕降臨后兩人躺在房車里的床上看星星,聊著天慢慢入睡。 這樣的行程非常充實好玩,不過確實也很消耗精神。 挪威的峽灣公路彎彎拐拐,漫長得好似看不見盡頭,中午時分,林巧兒與他聊著聊著就很容易睡著。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幾時進入夢鄉的,只覺得頭一歪就靠著車門,眼皮也蓋下來了。 鐘遠時不時瞄她兩眼,她著實是累了,這十八彎的山路又輕松把人轉暈。 他嘴角露出溫柔的笑意,拐進一片密密的樹林間,在陰涼處停好車。他也放下椅背略作休息。這一帶靜謐無人,只有從高大樹葉間落下的層層陽光。 林巧兒醒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一模嘴角,似乎還流了點口水。她不好意思地笑,對上鐘遠那雙笑盈盈的眼。 “我睡的時候很丑吧?是不是一直流口水?”她輕笑。 “沒有,我覺得挺好看的。”他遞水給她,“順便休息一下。” “謝謝。”她灌下半瓶水,隨意取了些水果來吃,打量著四周茂密的叢林景色,“這是哪里呀,好漂亮。” “隨意停的,不是露營的區域,沒什么人。” “好神奇,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好神奇。” “什么意思?” 她笑得很歡快,把手里的葡萄塞進他嘴里,“你也吃點。一直開車很累的,辛苦你了。” 鐘遠咬那顆葡萄時觸碰到她的手指,她甜甜一笑,又給他遞一顆,“我幫不上你,就喂你多吃。” 她這樣的笑,明眸皓齒。鐘遠一直覺得她的美很素凈,很安靜。他總覺得自己的辭藻用不對,但他的欲望是即刻就能反應出來的。 她的第二顆葡萄還沒有遞過來,就被抓住手腕。 她緊張地握住那盛葡萄的小盒子,還是掉了幾顆出來。 駕駛座的位置很窄,腳邊滾落幾顆奶油綠色的剔透的葡萄,像是翡翠。 她坐在他身上,把葡萄放回副駕,小聲問,“要在這里嗎?” 鐘遠已然托住她的纖纖細腰,手指伸進她的T恤。 林巧兒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與他親吻起來。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腳還沒有完全跨過來。 空氣里滿是青草的芳香,除了偶爾可聞的鳥鳴,他們在這逼仄的空間里只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她的T恤和牛仔短褲被脫掉,鐘遠只拉下拉鏈,就把她架在自己腿上。 她的手扶著方向盤,赤身裸體地看到窗外的自然風光。 她不免有些緊張,雖然這片地方確實人跡罕至,但若是有人經過,依舊尷尬。 鐘遠顯然是顧不得了,他的手指已經觸到她雙腿間的濕潤,開始慢慢把挺立的roubang送進去。 林巧兒岔開雙腿,她的腳尖只能踮著,小心翼翼地放在車座前,上身趴在方向盤上。 她專心地抬著屁股,一下下,舒緩地起落,慢慢吞噬roubang又吐出來。 她的上身逐漸癱軟下去,嬌喘聲連綿不絕。這姿勢太挑戰她的體能,下身的插入又帶來極大的刺激,讓她的踮著的雙腳幾乎要打顫。 她輕柔又害羞的叫聲很像貓咪,鐘遠愛極她的聲音。 這讓他手上的勁也狠了起來。在他意識到她沒什么氣力以后,他握住她細腰的雙手開始用力。 他抬著她的屁股,讓她快速地站起又坐下,狹小的空間里彌漫著濕濡的皮膚撞擊聲,周身的青草味道里混上其他氣息,是男女情欲交媾的氣息。 林巧兒尖叫著喘息,上身低垂下去,長發蓋住她的半張臉。 一不小心她碰到喇叭。刺耳的一聲鳴叫好似劃破這寧靜的陽光。 她瞬間緊張,下身驟然一絞,鐘遠發出沉悶的呼吸,像是叢林間的野獸。 他為了忍住不射,忍得額前沁出汗珠。 他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后掰,她便躺到了他身上。他的手用力握住她的rufang。 她緊張地側過臉,“有人看見怎么辦?” 鐘遠咬住她的唇,她的欲望一下子又控制不住,幾乎是撕咬似的與他接吻。 “沒有人。”他握住她的雙乳,開始主動地抽動下身。那濕濡的啪啪聲又密集起來。 “鐘遠——”她尖叫地不可自控。原先踮著的雙腳終于可以懸空,借力靠在儀表盤上。 她臉上泛起高潮的紅暈,仰躺在他身上的身體發出一陣陣的顫動。 鐘遠緊緊擁著她。他們的時間好似越來越少,每一秒他都在努力珍惜。與她的快樂要在一起,高潮也要同步,才是最幸福的方式。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