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如果不逃跑,會被殺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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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纖細的眉頭蹙在了一起,眼睛里帶著希翼,更帶著恐懼。 他明顯頓了一下,好似第一次聽道這件事,接著燦然一笑,“當然。” 林予安收回手,轉身繼續上樓,心情跌入谷底,他的眼睛毫無波瀾,他在騙她。 他將她送到房門口,離開前不忘輕吻了她的發頂,“Good night, my dear.” 她知道他在看她,可她卻不敢抬頭,直到門完全合上,才如釋重負。 她提醒自己不要被他的表面迷惑,剛剛才在她面前做了那么恐怖的事情,怎么還能作出這種親昵的舉動?一聯想到前后不和諧的畫面,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回到床上,林予安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凌晨兩點!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閉上雙眼,腦海里就會出現剛剛血腥的場景,她怕很快就會輪到自己。 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將自己關在這里,之前在昌厚弘那里和他相遇就一定不是巧合,那么昌厚弘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如果當時及時去醫院就醫,昌厚弘是不會危及性命的,那么在他給自己注射完丙泊酚后,對昌厚弘到底做了什么呢? 想到這林予安不禁在心里痛罵自己,當時自己已經是要離開去報警了,結果突然有個陌生人進到了屋內,她不清楚他的來意。一時產生了沖突,竟然想用備用的丙泊酚去偷襲他。 結果下一秒就被他反手注射到了自己體內,之后的事情自己就一無所知了,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剛剛的地下室里。 但凡自己要是動作再快幾分鐘,也不會落得現在的局面。 林予安想事情似乎也超出了他的預料,而且他對昌厚弘的死亡仿佛比自己更加的諱莫如深,那么她猜昌厚弘應該是死在他手上的,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不過一定不是因為孤兒院的事情 她摸了摸左手上的那顆芯片,腦袋里思緒亂如麻,也許他只是為了滿足殺人的欲望,只把他當作一個變態殺人狂的話,一切就不需要合理的解釋了。 林予安知道自己的作案證據還在他那里,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才不敢貿然逃跑。 可是如果是因為害怕有把柄被他抓在手中而選擇坐以待斃,那下一個被殺的人說不定就是自己。 窗外的天空開始轟隆作響,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房間在一瞬間變得明亮,又很快暗淡下去。 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中,林予安起身到窗臺邊查看,外面烏云密布,又是一場暴雨,平潭市的夏末總是這樣,在入秋前來幾場噼里啪啦的大暴雨,多么樸實的降溫方式 林予安心想,他現在在地下室,那里的隔音效果她是感受過的,他在那里應該是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吧? 那就說明如果她現在逃跑的話,有很大的概率是可以成功的! 林予安迅速將床單從床上掀了下來,并模仿著電視里的樣子,將枕頭塞進被子中,她走到門口回望了一眼,遠遠看上去,就像真的有個人躺在那里一樣。 來到書房 ,這里的窗戶連接著前方的院子,林予安在書房里轉了一圈,被書架上一個獎座所吸引,棱角分明的形狀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金光。 獎座是一個以點著力的正方體,林予安拿著它的底座,用其一角對準玻璃猛的砸過去。 林予安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僅有一絲裂縫的窗戶,手臂都被震的發了麻,她不知道自己砸了多久,一下又一下,蜘蛛網似的裂痕終于撐不住朝外裂開來。 拋開手里的工具,將自己之前藏起的利器拿了出來,是之前摔碗時偷偷藏起來的一塊。 她并不怕死,怕的是飽受折磨生不如死,這塊最鋒利的碎片本來是留給自己用的,現在看來能派上別的用場了。 林予安對準兩側,用力的劃了兩下,然后抓住其中一個較大的豁口猛的一撕。 風很快灌了進來,涼嗖嗖的,風里夾著豆大的雨點。 屋內屋外都是漆黑一片,林予安憑著感覺將床單割開,一撕兩半。 兩塊床單被系在了一起,大概有將近四米長,一頭固定在書桌的桌腿上。 林予安爬上窗臺后,握住繩子后奮力扽了兩下,確認牢固后,一邊向下爬,一邊看向下面,這里剛好對應著樓下廚房的窗戶,正下方是一個灌木叢。 林予安咬著牙,高估了自己的臂力,胳膊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 遠方山頂的烏云一刻不停的轟響著,快了,林予安雙腿打著顫一步一步的向下走,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臉上,身上已經濕透了。 床單不夠長,距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林予安只好看準降落點跳下去。 灌木叢距離墻邊很近,蓬勃的枝杈近乎觸到了墻壁,林予安嘶的一聲掉在了墻角。 她雙手扶地,因為沖擊四肢發麻,小腿處傳來火辣辣疼痛,一枝尖細的枝杈在一旁微微顫動,暗示著是它的杰作。 只是掛傷,林予安來不及感受疼痛,朝著大門跑去。 她顧不了這么多了,她要去報警,即使是被警察發現她做的事情,她也無所謂了。 上午脫下的衣服被他拿去洗了,現在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浴袍,浴袍吸了水變的越來越沉,黏膩的貼在身上。 還好門口的小門只是像籬笆一樣高,她才能輕易的攀爬出去。 林予安看著蜿蜒的道路,一側是布滿巖石的山體,一側是陡峭的滑坡,稍不留意可能就會掉下山去。 她失望的看著前方的路,漆黑平坦的水泥路沿著山體旋轉,好不容易到了拐彎的地方,可是等這她的卻是另外一條相似的道路。 為了方便跑步,林予安將拖鞋拿在手里,赤腳在路上奔跑,濕漉漉的柏油路散布著各種小石子。 林予安幾乎是蹦蹦跳跳的前行,每兩步就會被小石頭咯到腳板,可她卻絲毫不敢慢下速度來,她沒忘記他還在自己身上裝了定位器。 所以她一定要趕在他發現之前到達警察局,否則她無法預想被他發現的后果是什么。 烏云越來越低,雨也越下越大,就像被人直接從頭頂澆了一盆水下來,整個視線都被雨水模糊,耳邊也只剩下嘩啦啦的聲響,林予安想她從未如此痛恨過雨水。 一路上一戶人家都沒有,她簡直無法相信,為什么會有這么人跡罕至的地方,哪怕有過路的車也好啊。 這條路就像是只為那棟房子開辟的一樣,林予安氣喘吁吁的扶著一邊的石壁,到底什么時候才到山腳,她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鬼打墻了。 凌晨五點。 段辰被屋外的一聲巨響吵醒,傾盆的雨水洗刷著窗外的玻璃,如同給外面的世界上了一層磨砂。 床上的男人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拿起一旁的眼鏡,起身下樓。 段辰從冰箱的飲水口處接了杯冰水,突然視線停留在了窗外,一抹布料在隨風漂擺。 來不及打傘就沖出了房門,只見一條長長的床單從二樓書房的窗戶傾瀉而出。 男人回到屋內,用最快的速度倒放了監控,一直到“他”給注射微型芯片,來不及思考那么多,他幾乎是奪門而出。 段辰盯著車載屏幕中的定位,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林予安望向山腳,那里有燈光,如果繼續按照這路線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因為越是接近山腳外側的斜坡也就越平緩,林予安決定從斜坡橫穿過去。 腳掌也許是被某個尖銳的石頭扎破了,一路過來早已沒了知覺,斜坡上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植被,但腳下的泥土和草地是柔軟的,原來踏在草地上是這么幸福的一件事,她想。 突然間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林予安趔跌了一下,朝前方撲去。 膝蓋可以預見的被擦破了,林予安喘著氣看向腳踝,剎那間一陣電閃雷鳴,黑夜如同白晝,腳踝上的兩個血點刺進了她的雙眼。 一瞬間世界好像變成了黑白色,開始天旋地轉,林予安向后倒去。 迷迷糊糊中看到有個人扒開草叢走了過來。 段辰半蹲在地上查看她腳上的傷口,傷口發黑并呈現逗點狀,兩點間距很窄,是銀斑蛇特有的咬傷特征。 銀斑蛇的屬于血液循環毒蛇,牙齒短而粗,被它咬傷后的前幾分鐘,98%的毒液先是縈繞在傷口淺皮層,幾分鐘過后就會迅速在血液中循環開來,所以如果能在剛被咬的幾分鐘內,將毒液吸出,就不會有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腳踝被什么溫熱包裹住了一樣,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林予安瞇著眼睛望過去。 只見他含住傷口,接著又偏頭吐出去。 每一次吸允都伴隨著疼痛,林予安咬牙看他單膝跪在那里,不斷的重復著這個動作,世界都是黑白的,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他和自己。 林予安知道自己這是被蛇咬了,而他正在幫自己將蛇毒吸出,可他明明是個壞人啊? 段辰看了眼吐出來的血液,逐漸鮮紅,于是停下來脫了上衣給她包扎,末了用力打了個結,防止余毒擴散。 疼的林予安“嘶”的一聲。 “你感覺怎么樣?” 聲音是關切的,林予安想。 段辰發現她的眼神有些渙散,上前拍了拍她的臉,試圖喚醒她。 林予安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他額前的碎發被打濕了,此刻正朝下滴著水,直直的滴落自己胸前。 努力甄別了幾秒他的眼神,一雙眉頭深鎖是急切的,她才確信他是真的想救她,而不是帶回去接受懲罰,鼻頭一酸,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段辰松了口氣,看來被咬的時間并不長,他扶起她的肩膀,將她打橫抱起,朝車子走去。 他前胸肌膚guntang,林予安渾身冰涼的畏縮在他懷了,心底是莫名的安心。 淚如雨下,林予安不知道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只知道它在嘩啦啦的流,她環住他的脖子抽噎,剛剛哭得嘶聲力竭,差點斷了氣兒。 女孩而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肩膀處,貼著他的小胸脯起起伏伏。 更┆多┆就┇上: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