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到底是意外死亡還是蓄意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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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裙子尾部沾了血,所以她再叁糾結下還是選擇了衣柜中的睡袍。 一切換好之后,她在鏡子跟前好好的審視了自己的穿著,雖然在一個陌生男人家中穿著睡袍實在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但現在的好像也沒別的選擇了。 確定穿著妥當后,林予安小心翼翼的下到樓梯口,她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出去,于是在這轉角處踏出去一步又猶猶豫豫地縮了回來。 房間里充滿了rou包子的香氣,昨晚沒能吃晚餐,這會兒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林予安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過來吃早餐。”聲音及時從廚房傳來。 男人身上系著圍裙,正在將買回的早點挨個從新裝盤。 “你先坐,再稍等一下。”他頭也未抬的,拿著筷子仔細將小籠包擺在盤中,一旁的瓷碗熱氣騰騰。 林予安有些受寵若驚,她從背后打量著廚房里的男人,身上穿著休閑裝,身材雖高大,臉卻是清雋型的,高挺的鼻梁骨上架著那幅無框眼鏡,這讓她腦海里直接浮現出衣冠禽獸四個大字。 見他轉身走過來,林予安匆匆移開目光。 “吃吧,吃完談。”他邊說邊將筷子遞給她。 林予安拿不準這人什么意思,只好既來之,則安之。 她看著勺子里果凍質地的東西,好像沒放鹵汁的豆腐腦啊,期待的放進口中,結果下一秒又吐回了碗里。 男人咀嚼的動作如同按了暫停鍵,濃密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果然不能分心啊,怎么能連個豆腐腦都認不出來了,林予安氣的想咬自己的舌頭。 林予安深知自己剛剛的動作不僅不雅觀,還非常的不尊重,滿臉歉意的解釋,“對不起,這個太難吃了...”看到他眉頭似乎擰的更深了,忙改口,“不不不..不是難吃,我的意思是我吃不慣甜的。” “你喜歡吃咸的?”他想了想,每次去買早點,好像確實會被問一句要甜的還是咸的。 “對啊,你沒吃過嗎?” 他搖了搖頭,“我喜歡甜的。” 林予安見他態度并無厭惡,夾了個包子邊不動聲色的問,“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拿個小碟子?” 抬頭見她將那晚豆腐花推到了一邊,面前只剩空空如也的桌布,點了點頭起身去廚房。 “還有醋辣椒!”她繼續補充。 “沒有辣椒。” “那就醋也行。” 林予安以為他會將醋到進小碟子中再過來,可他卻是一手拎了醋一手拿著小碟子。 回到座位上后,他靜靜的看著她將醋倒進小碟子,然后再夾著小籠包沾上,才心滿意足的放進了口中。 林予安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就默默的將自己面前的小碟子向前推了推,心想這人不會是沒吃過小籠包沾醋吧。 結果他起身去廚房又拿了個小碟子過來。 竟然敢嫌棄自己!自己都還沒嫌棄他呢!話是自然不敢說出口的,就默默將自己的碟子從新移回了跟前。 他學著她剛剛的樣子,倒了些醋在碟子中,將沾醋的小籠包送進口中。 林予安有些期待他的反應,看樣子他確實是第一次這樣吃。 他扭曲的表情告訴她,并不喜歡,大概是出于禮貌沒沒吐出來,她還是故意的問了一句,“怎么樣?” “難吃。”回答的干脆又利落。 林予安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腓那是你無福消受。 兩個人的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了些,林予安可不想放過這么好的機會,換了個笑臉問:“你叫什么?我總不能一直那個來那個去的吧。” “段辰。” “哪個晨?” “生辰的辰。” 吃過早餐,段辰留下清洗碗筷,示意她去沙發等待,并幫她打開了地方臺的早間新聞。 林予安看著新聞里的報道,畫面中的女人身邊摟著一個男孩兒,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是從前天開始失蹤的,那天他說他去孤兒院做志愿者...之后就再沒回過家了...” 接著鏡頭移到新聞主持,“昌厚弘是我市去年評選出的叁好市民,是阿達爾生物塑化公司的首席運營官,至前日其妻子報案,已經失蹤了四天,警方于今日發出公告確認了昌厚弘的死亡,案件仍在調查中...希望警方盡快還她們母子一個真相,還好人一個公道...” 聽到這里,林予安嫌惡的撇了眼屏幕上女主持人精致的臉。 段辰來到客廳,直到新聞的尾聲音樂響起,他才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將電視關閉。 林予安將思緒理清,將吃驚的表情重新隱藏起來,“假期沒幾天就要結束了,我快開學了,你還不打算放我走嗎?” “昌厚弘死了。” “這種人死有余辜。”她惡狠狠道。 見她避重就輕,段辰便明說道,“他去的那個孤兒院是你做志愿者的那個吧,警察很快就會查過去。” “人又不是我殺的。” “他確實是失血過多休克致死。” “他不是。”林予安肯定的說完,又反問他,“你怎么就確定是休克致死的呢?” “失蹤不過四天,警方就確認了死亡,只能是已經通過魯米諾確認了當時的案發現場,至于案發現場是什么樣子,我想就不用我替你描述了吧?”看她不再反駁,他繼續道,“我無意跟你爭論這些,無論哪一種原因,你都逃不掉警察的詢問。” 林予安低頭沉默了幾秒種,遂又抬頭看著他認真道:“我不會把你說出去的。” 他低頭扶了下眼鏡,薄薄的眼皮下,流露出一抹不屑,轉瞬及逝。 “最近你先住樓上。”段辰對這個話題失去了興趣,本以為她會將計劃全盤托出,可看來似乎只是個初犯。 “你什么時候放我走?”她有些急了。 他一邊起身一邊答:“等你開學。” 沒想到他能這么干脆利落,她張嘴正準備繼續發問。 “上樓。”語氣不容置喙。 林予安閉上嘴,雖然心有不甘,還是乖乖跑上了樓。 少女的背影像只受驚的小動物,動作因焦急而顯得笨拙。 林予安跑到房間內,嘭的一聲關上房門,跳到床上將臉埋進柔軟的被子中,兇什么兇! 轉念想到他答應會送自己離開,也就釋懷了。 太陽剛剛從外面升起,柔和的陽光灑在胳膊上,暖意從每一個汗毛傳進身體,最終到達心塘,生活好像又充滿了能量。 當有了希望的時候,也就有了期待。 剛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為了能夠讓他對自己放松警惕,可昌厚弘的死的確是讓她震驚的,她騰的坐起身,心中發出疑問,昌厚弘死了,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及時送去醫院的話,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林予安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想著便走出了房門,打算去問清楚,但仍對他的態度有些忌憚,所以便在門口輕聲喊了他的名字。 叫了兩聲,發現無人回應,不會這么快就離開了吧?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對面的房間,打算從窗戶看看他的車是否還在。 林予安站在墻角的陰影里,將窗簾掀開一個小小的縫隙,停車位已經空了出來,目光突然停在一旁的車庫上,車庫的卷簾門正在緩緩下降,已經下降了叁分之二,從下面可以看到那雙筆直的褲腿。 不難認出是誰站在這里,憑借生活的經驗,林予安想他大概是在車的后備箱中拿東西。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個奇怪的東西出現在了視野中,那個卷簾門后面好像有什么東西聳拉在了地上,在空氣中隨著那雙腳的動作顫動著。 她瞪大了雙眼,趴在窗前,打算再確認一遍時,可下一秒卷簾門就已經完全合上了。 林予安握上發軟的雙手,她努力回憶剛剛那瞬間的一撇,那好像是一只手......她確認她沒有眼花! 她幾乎是呆滯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有時候一旦有了猜想,它就會逐漸被無數的腦補完善,這讓她想起平潭市近兩年來不斷出現人口失蹤的新聞... 越想越怕,林予安回憶了活著的這十七年以來,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對于昌厚弘的事情,她也只是想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而已,并不想他死啊,更別說是親手殺了他了。 為了防止自己一直胡思亂想,林予安將注意力轉到了墻上的書架上,書架很小,更像是為了做裝飾用的,一眼掃過去,全是生物學和解剖學方面的,還有幾本是英文的。 林予安隨便拿了一本,趴在床上翻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大概是最近一直處于一個緊繃的心理狀態,所以幾天來一直沒能睡個安穩覺,今天得到了想聽到的答復,一時放松了下來,一覺睡到了下午。 醒來時,剛好看到書里人體橫截面的插畫,林予安在心中暗暗猜測他應該是醫生吧,可醫生能有這么悠閑嗎? 想不通就不想了,林予安起身看窗外,從早上的白霧繚繞到現在的黃昏暮靄,讓她頗有種室外桃園的感覺,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又讓她覺得自己在荒廢人生。 世界這么美好,自己卻被關在這小小的屋子里! 到了晚飯的時候,門外響了兩聲敲門聲,林予安匆忙跑過去開門,心中有種莫名的蠢蠢欲動,打開門后,外面空空如也,地上擺了一盒從快餐店買來的晚飯。 她有些失落的跑出去兩步,只捕捉到他消失在樓梯口的一抹背影,林予安跺了跺腳,憤憤的將盒飯拿回屋內,她氣自己竟然會對他有所期待,真是莫名其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來猜猜男主的工作,我覺得應該不會被猜到,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