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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偏安一隅在線閱讀 - 第136頁

第136頁

    三樓有個禮堂大廳,阮衿聽到了里面排練歌劇的聲音。前奏緩緩流淌過,唱著法語的女聲圓潤而空靈,翩然而過。和弦樂在一起聽著極柔,繾綣圣潔,仿佛一道金色的光扯開綿延懸浮的云,無私地照耀向人群,羊群,大地。

    那悲憫的樂曲好像是從天堂傳來的,像水一樣,無處不至,重新清洗了他們全身,緩緩滌蕩開一圈圈的漣漪。

    好像真的隔著遠一點,模糊的,站在廳外,就是這樣的樓梯間,聽起來也并不賴。

    大概三分多鐘之后,這首曲子結束了。阮衿才從中抽身而出,重新回過神。他去看李隅的臉,那是極安靜的,眼睛定定地凝視著窗外。那窗外有鳥,有樹,有人,但是阮衿想他眼中應該是空無一物的,那些青色的小果仍躺在他的手指中,呈現出將落不落的態勢。

    雖然是沒有表情的,但是這首曲子讓李隅陷入了回憶。

    而且是不好的回憶。

    “怎么樣?”李隅轉過來問他。

    阮衿看著他,“是好聽的,但是你看上去有點難過啊?!?/br>
    “我嗎?”李隅笑著指了一下自己。

    阮衿也笑著說;“對啊,你。”

    “那就去做點讓我開心的事?!崩钣缋^阮衿的手腕,往樓下走去,“想彈琴了?!?/br>
    .

    一樓幾乎全都是這邊都是供藝術生們練琴使用的琴房,多半是那種一琴一房的獨間,按流程要先找琴房管理員填好登記表,再取鑰匙,所以非藝術生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機會進到這里面。

    明明李隅也不是,但阮衿不知道他是靠什么辦法拿到鑰匙的。

    靠最右邊的那間琴房的墻角邊上生著一株野生低矮的珊瑚豆,只剩下那些失去果實后底部泛白的花萼,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已經完全禿了。

    李隅顯然就是從那間琴房里出來的,那株本來就長得蔫巴的珊瑚豆,被彈完琴之后出來的李隅又隨手揪了一把,顯得更為凄慘。

    阮衿為它在心底默哀了一秒。琴房里面小,門上開著一扇小窗,陽光順勢落在灰色的琴凳上,中間的灰塵們像浮游生物般粼粼游動著。

    李隅把那把鑰匙放在了上頂蓋的紅絨布上,又拍了拍凳子,示意阮衿坐到自己的旁邊來。

    “我坐在這你會不會施展不開???”阮衿一邊靠右邊邊緣坐下一邊猶豫著問道。

    李隅推開琴蓋,雙手擱在白鍵上。像是為了回應阮衿所說的話,直接就來了一小段音階跨度較大的李斯特的《鐘》。因為這首太過有名,以至于阮衿也聽了也能迅速記起名字。

    李隅的手腕稍抬高,看起來力度恰好,而手指骨節分明,骨節分明,漂亮又靈活,拇指和小指正在阮衿這邊靠右的高音區反復徘徊躍動著,模擬彈奏出那種清脆悅耳,同時又不失詼諧的小鐘聲。

    他也不去看琴鍵了,只是偏頭看阮衿,像是在說:看吧,我施展得開,并沒有受一絲一毫的影響。

    “好吧。”阮衿只能乖乖坐著這么說,“那你經常來這邊彈琴嗎?”

    “在學校有時候下午會來,周末的話偶爾去琴行?!?/br>
    阮衿想了想時間,覺得可能很多時候他可能恰好是為了李隅的鋼琴聲駐足,“那我可能經常聽到你練琴誒。”

    “是嗎?!崩钣鐒恿藙幼约旱氖滞?,“現在有想聽的曲子嗎?”。

    “你都能彈嗎?”阮衿有點好奇,李隅彈琴的樣子的確是熠熠生輝。

    “不一定?!崩钣邕€是很誠實的。

    阮衿想了想,最后說,“嗯,那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法版歌劇……”

    李隅像是完全沒料到阮衿會想聽這個,別過臉笑了一聲,那聲音很低,有種鳥的翅膀掠過水面的感覺,“羅密歐與朱麗葉啊……好吧……”

    阮衿以為他不能彈,剛想著改口,但是李隅就已經從善如流地彈起來了。他一彈前奏,阮衿就知道了,他彈的正是自己心中想的那首。

    Le bal,陽臺,那首羅密歐和朱麗葉在花園私會時合唱的曲子,朱麗葉在陽臺前唱著歌傾訴思念,而羅密歐趁夜色穿過花園,同她合唱。

    在音樂課上他們曾經鑒賞過許多個經典的片段,世界之王和愛那兩首也都非常好,可他最喜歡的還是陽臺這首。這應該是每個Omega的無可救藥的戀愛腦通病,心意互通的那瞬間,才是浪漫到極致的時刻。

    他聽到這首的時候,腦子里想像的就是李隅彈《Try》的樣子,不過他那時候在校慶上不怎么開心,側臉始終籠罩在藍紫色的燈光里,只是專注地看著手指和琴鍵罷了。

    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劇有兩幕,算起來是共計三十多首曲子,李隅怎么知道自己想聽的是這一首呢?

    這未免有點太神奇。

    這一次不是炫技,就是純粹緩和輕柔,來講一個愛情故事。他看著李隅的指關節輕輕壓下去,再抬升上來,就像是柔和的波浪在中低音部起伏著。

    A?quelle?étoile,?à?quel?Dieu,

    是哪一顆星星,是哪一位神靈,

    Je?dois?cet?amour?dans?ses?yeux,

    讓我成了他眼中的愛人。

    偶爾李隅彈著,扭頭看阮衿一眼,眼神撞在一起的時候,不知不覺又都笑起來了。

    等到一曲彈完了,李隅問阮衿,“是《Le bal》嗎?”

    李隅讀法語的聲音輕而標準,那種纏綿含糊的感覺把握的很好。剛剛眼神交匯時候他分明早就知道,現在也只是故意再問一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