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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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今日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讓你走!”薛魚兒一手抱住顧崽崽,一手沒形象地提了提裙子。 她今日穿著條白色的挑線裙,來了將軍府后胖了十幾斤的rou就有些無所遁形,看起來很臃腫。 夏一鳴目光不善:“滾開,來人!” 話音剛落,旁邊的侍衛立刻去拉拽薛魚兒。 因為是在中原的地界,薛魚兒又是將軍府的人,所以他們不可能太粗暴。 可是沒想到,這薛魚兒看著壯實,實則一拉就倒。 薛魚兒倒在臺階上,捂著肚子喊疼。 顧崽崽被激怒,毫不猶豫地一口咬向推薛魚兒的侍衛。 “你流血了。”賈霞的臺詞終于派上了用場。 薛魚兒開始影后級的表演,她先是低頭看看裙子上的血,然后露出不敢置信的震驚表情,捧著肚子道:“孩子,我的孩子,這可是將軍的第一個孩子啊!” 賈霞:“!” 這段薛魚兒沒和她說過! 薛魚兒單單說她假裝懷孕,然后被他們推倒,用伊人換她肚子里孩子,這不過分吧。 可是她完全沒說過,要假裝是徐令則的孩子啊! 夏一鳴起初顯然有些怔愣,但是他并不好騙,很快就反應過來,甩袖冷笑道:“孩子這么容易沒了,說明本來也是個留不住的!來人,把她們攆走!” 薛魚兒鎩羽而歸。 “這小屁孩,為啥這么聰明!這不合理啊!” 賈霞面無表情地道:“你還是想想怎么收拾殘局吧。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得知道,你懷過將軍的孩子。” “你說我趁他害怕,就說要條狗,多簡單。他怎么就知道我在假裝呢?一個十歲的小屁孩而已。”薛魚兒百思不得其解,摸摸顧崽崽,“崽啊,不慌,我再想辦法。” “你還是安分些,將軍既然說了,肯定會做到。” “你這話什么意思?”薛魚兒警醒地看著她道,“你幫他說話?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賈霞:“……” 薛魚兒卻激動起來,拉著她的衣擺道,“我和你說,眼瞎了才看上他呢!” “我沒有。”賈霞垂眸。 “你幫他說話,還說沒有?你千萬別生出這種念頭,要不你還怎么留在夫人身邊?傻妹子,聽我一聲勸……” 眼見著她開始絮叨跑偏,賈霞淡淡道:“我有意中人。” 薛魚兒:“?!你為什么沒告訴過我!哪個?讓我猜猜,是小白還是小松?還是傻大個?不不不,應該是大腦袋,我上次看他偷看你了……” 她幾乎把府里的侍衛說了個遍。 “不是府里的人。” “嗯?你也幾乎不出門啊。” “是故人。”賈霞道,“但是也過去了。” “哦。”薛魚兒道,“那怎么沒成?要是有什么難處,你找夫人。夫人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提了。” “哦,那算了。剛才我們說到哪里來著……” 第391章 徐令則的懲罰 顧希音聽了薛魚兒的鬧劇,哭笑不得。 “你這腦子,裝的都是什么!” “將軍說話不算數,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薛魚兒現在也有些心虛了,小聲嘟囔,“誰知道那小屁孩,人小鬼大。” “還不是你太浮夸?”顧希音瞪了她一眼,“以后別胡鬧了。最近一直按兵不動,是想看看他為什么出爾反爾。給皇上的東西說變就變,肯定有原因。” 被薛魚兒這么一鬧,估計夏一鳴知道她們很想要伊人,說不定能加速他開出價碼。 ——顧希音幾乎肯定,他現在針對將軍府。 因為伊人就是條狗,對別人沒有那么重要。 說話間,衛夫人匆匆趕來,看薛魚兒的臉色都不一樣了。 顧希音忙道:“娘,您怎么來了?是不是魚兒胡鬧的事情,您也聽說了?” 衛夫人沉聲道:“怎么回事?” 薛魚兒嘿嘿笑:“您怎么能相信呢?我和將軍相看兩生厭,您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看上阿貓阿狗,也看不上我啊。” 衛夫人道:“我是知道這事情肯定是假的;可是這么一鬧,別人怎么看你家夫人和將軍?有心不人,覺得蛋裂開了縫,還不拼命往府里塞人?” 薛魚兒信誓旦旦地保證:“您放心,這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保證看好,誰敢打將軍的主意,我讓她又來無回!” 顧希音原本以為衛夫人生氣,還想著幫薛魚兒說話。 結果就見她很滿意地道:“就是要這樣。你在你們夫人身邊,我很放心。” 顧希音:“?” “就是一條狗而已,東羌未免太小題大做。”衛夫人又道。 顧希音把自己的想法和衛夫人說了,后者也很贊同。 晚上徐令則回來,也是很憤怒,把薛魚兒叫進來罵了一頓。 看她滿不在乎,不知悔改的樣子,徐令則怒道:“兩個月不許你去前院,把院門給我鎖好了!” 薛魚兒:“……你不讓我去前院,算什么懲罰?” “你心里有數!” 別以為她和前院侍衛勾勾搭搭,他不知道! “不去就不去。”薛魚兒扭著腰出去,走到門口道,“別忘了您答應崽崽的事情,我不行,等著看您行不行了!” 徐令則道:“看看你把她慣的,蹬鼻子上臉。” 顧希音又無奈又好笑:“我也沒想到她能想到這種鬼主意。” 用豬膀胱裝著鴿子血,這主意,真只有錦鯉的腦子想得出來了。 “但是這樣也好,我約莫著,夏一鳴快來找我了。” 徐令則挑眉:“為什么是找你,不是找我?” “我仔細想了想,”顧希音用指尖纏著他的一綹頭發玩,“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覺得夏一鳴是沖著我來的。因為第一次見面,我說讓他找你,他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也是這般想的。”徐令則道,“放心,我今日才和你三哥商量,要在你身邊加派人手,你發現了也別驚訝。” “九哥,你的意思是,他想對我不利?拿我要挾你?” “沒有。但是小心些總是沒錯。” 顧希音點點頭。 或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的時候她夢見夏一鳴和皇帝一起算計徐令則。 深夜驚醒,也驚動了徐令則。 “做噩夢了?”徐令則撐起身子給她取來帕子拭汗,輕輕拍著她,“睡吧,我在。” 顧希音卻睡意全無,用力抓住徐令則的手臂,一時之間分不清夢里還是現實。 “九哥,如果東羌發兵,讓你帶兵去應對,你怎么辦?” 夢中,太后冷笑著問徐令則和她,“現在大敵當前,你們這對假仁假義的夫妻,能撇下中原安危嗎?” 如果那種情況真的發生,徐令則為了百姓和江山,一定先攘外,后安內。 可是那樣,不就兩敗俱傷,讓太后坐收漁翁之利了嗎? 夢中的兩難抉擇那么真實,讓她先走還走不出來。 徐令則摟住她,“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在知道東羌使節要來的消息后,我已經和衛國公通過信了……” 他耐心地給她分析,“南疆暫時不會動,東羌有衛家,北狄和中原邊界是我地盤,所以別胡思亂想。不管是司馬仲徹還是衛家,我都有部署。” “那就好。”顧希音松了口氣,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懂,還愛亂想。九哥也快睡吧,還要早起。” 她能想到的,徐令則肯定也想到了。 “天亮之后我要去見你三哥,也是商量東羌的事情,所以乖乖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徐令則在她面頰上親了下,“要相信你男人。” 顧希音雙手環住他脖子:“當然相信。而且我不怕吃糠咽菜,只要咱們倆好好的就行。” 徐令則的心不自覺地顫了下,然而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娶你不是為了讓你陪我吃糠咽菜的。” 顧希音本來以為自己睡不著了,沒想到在他懷中,竟然很快迷迷糊糊睡過去。 “夏一鳴確實是臨時起意。”衛三郎在雞翅木圈椅中翹腳坐著,“原本禮單都在去宮里的路上,夏一鳴又讓人追了回去,然后新禮單就沒有那條狗了。” 徐令則面色冷峻,“我知道,先等等看。” 他和衛三郎,都嚴密監視著夏一鳴的舉動。 他來了之后,只去外家過一次,然后終日在京城里來回晃悠,看不出目的。 但是不管是徐令則還是衛三郎,都不會把他當成普通的孩子看。 “有時候我覺得,”衛三郎摸著下巴道,“其實東羌這樣也挺對的,十幾個兒子拼殺出來一個最厲害的上位,你說能不驍勇嗎?” 如果在中原,作為王爺,或許可以選擇做個富貴閑王;但是在東羌,不拼殺,不抱團,一定是死得最早的。 弱rou強食的規則,在他們那里是赤、裸裸的。 “你可以試試。”徐令則面無表情地道,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書桌下的抽屜,盯著露出的宣紙,他眼神凝重。 “看什么呢?”衛三郎道,“你都知道了,還叫我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