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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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徐令則告訴月見,只用簽三年活契,而且不用她入奴籍;又許她可以把她母親放到身邊,撥兩個丫鬟專門伺候她母親。 “……秦將軍還許我每年一百兩銀子。”月見如實道。 顧希音松了口氣,心里十分高興。 徐令則處處為她著想,也用她的思路來解決她的問題,她如何不欣喜? 她笑著道:“那以后就要麻煩月見了。衣食起居這些我一般都不用別人插手,你在我身邊提點我就是。” “姑娘言重了,月見不敢當(dāng)。” “咱們也不用客套來客套去,反正處幾日你就知道我什么性情了,”顧希音拉著她的手,“你娘也入府了嗎?”“嗯。在后面一處安靜的小院里,姑娘不用擔(dān)心。” 將軍府要給顧希音添一房伺候的人,徐老夫人敢反對? 所以月見母女輕松來到顧希音這里。 顧希音知道月見牽掛她母親,所以笑道:“我也沒什么事情,你先回去照顧你娘。等我吃過飯去給她看看,用不用再換個藥方。” 月見千恩萬謝,說什么都不肯回去。 顧希音也只能作罷。 “姑娘,”顧希音吃過飯后,月見猶豫了片刻后上前道,“秦將軍讓我和您說一聲,他去南邊這段時間,讓您保重。” “什么?” 今天的驚雷一個接一個地炸開,顧希音徹底驚呆了。 她艱難地道:“月見你的意思是,我九哥要去南邊?還沒走吧。” “秦將軍讓人送我來之前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顧希音一掌拍在桌上:“豈有此理……哎喲,疼死我了。” 憤怒沒持***鐘就破功,看得月見都笑了:“姑娘,您聽我慢慢說。秦將軍和我說過,想把您先從侯府接出去,安排妥當(dāng)。我卻認(rèn)為你當(dāng)下還是待在侯府最安全……秦將軍聽了我的話,讓我現(xiàn)在就來陪著您。” “他以為自己安排得很好?”顧希音嘟囔著。 她自己還想得好好的,要和他一起去呢! 結(jié)果徐令則根本不給她機會,偷偷摸摸就跑了。 等他回來,她一定好好冷落他幾日。 顧希音越想越生氣,昨晚明明還表現(xiàn)得那么正常,轉(zhuǎn)眼他就跑了,云彩也不給自己留下一片,這都是什么毛病! 不過因為月見初來乍到,顧希音好歹收斂些,也沒糾結(jié)很久。 等著吧,這兩三個月的時間里她發(fā)展個第二春,踢了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 不過月見來到身邊,行事妥帖,溫柔細(xì)膩,許多事情想得周到,顧希音還沒說她就能領(lǐng)會,讓顧希音覺得特別舒服。 來喜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月見娘的情況并不嚴(yán)重,加上顧希音橫豎沒事,每日跑去給她針灸,不到半個月,她竟然能出門走動,和常人無異了。 月見對顧希音自然無比感激,伺候她更加盡心盡力。 “月見,你快回去吧。你娘等著你呢!”這天晚上,顧希音在床頭看書,見月見還在替她整理書桌,不由道。 反正明天還得被她翻亂,不用整理…… 月見笑道:“不著急,我娘這時候肯定都睡下了。” 她走到床前,替顧希音把燈挑亮了些:“姑娘,晚上您還是少看會兒書,費眼睛。” “行,那不看了。”顧希音索性把書合上,笑嘻嘻地道,“主要你來了,我壓力太大,害怕一不留神就露出白丁的一面。” 月見笑道:“姑娘您就是白丁,也比我強很多。有些高度,并不是讀幾本書就能達到的。” “哎呀,你這小嘴抹了蜜嗎?” 主仆兩人正在說笑,原本蜷縮在顧希音懷里的顧崽崽突然箭一般地竄了出去。 顧希音微訝。 月見道:“姑娘,您別動,我先出去看看。” “咱們倆一起去。”顧希音拉著她一起往外走去。 很快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贝俚哪_步聲。 “這里,在這里,大姑娘住在這里……”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似乎是府里的婆子。 門鎖著,顧崽崽出不去,急得在門檻處直打轉(zhuǎn)兒。 “咚咚咚——”門被重重敲響。 第229章 周家的雞毛蒜皮(一) “你們干什么?這是侯府!” 這是另一個很微弱的聲音。 顧希音心頭一緊,彎腰抱起顧崽崽,沉聲道:“誰?” “顧姑娘,我是周老爺身邊的隨從李紳。我們夫人出事請您去救命!求求您快點去吧!” 外面男人的聲音焦急而沙啞,聽起來都快哭了。 “哪個周老爺?”顧希音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 “我們家老爺是周疏狂。” 周疏狂? 顧希音打開了門,因為她聽徐令則說過,周疏狂原本就是要起復(fù)的。 亂世用重典,酷吏不可少。 周疏狂是先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后來又效忠于偽帝——被徐令則溫昭拉下來的那位,現(xiàn)在只能稱偽帝。 但是聽聞太后想用他,他也欣然投誠。 這個人,誰做皇上聽誰的。 所以顧希音聽說是他,就沒有再遲疑,因為既然要和徐令則同朝為官,不會對她如何。 “顧姑娘,快,快,馬車在門口。求求您救命!”李紳見了她,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頭。 顧希音道:“如何證明你是周家的人?” 畢竟是三更半夜,她也不可能隨便跟著人走。 李紳道:“我是老爺身邊慣用的,侯府也很多人認(rèn)識我。再說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宵禁,能帶這么多人出來的還能有誰?” 顧希音看著他身后的幾十個彪形大漢,道:“月見,取我藥箱來。” 月見道:“姑娘,您……” “我走不走都必須要去,你看他們這陣仗,允許我退縮嗎?” 就侯府那些護院,如果能守住,還能讓他們現(xiàn)在跑到自己面前? 周疏狂怕抓不到她人,所以才會派了這么多人來,分明是做好了她不去也要把她綁走的準(zhǔn)備。 月見咬咬嘴唇,“我這就去,我陪姑娘一起。” 周疏狂這個名字讓她十分忌憚,她也不知道顧希音從前和周疏狂夫婦的交集便能如此說,足以證明徐令則的眼光。 顧希音抱著顧崽崽,問面前剛剛站起來的男人:“你們夫人是什么病癥?” 李紳閃爍其詞:“這個,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 顧希音冷哼一聲:“難道是被周疏狂打傷的?” 那個男人,家暴不是什么新聞。 “并不是!”李紳有些急了,“和我們老爺無關(guān)。” “現(xiàn)在你又知道了?”顧希音翻了個白眼,摸了摸懷里的顧崽崽,“別動。” 說起來,這個李紳應(yīng)該知道顧崽崽的威猛,所以從見面到現(xiàn)在,他都老老實實沒往顧希音面前湊,也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行為。 這也從側(cè)面印證,他確實是熟悉顧希音。 李紳人低頭不敢說話了。 說話間,月見提著藥箱匆匆忙忙出來,“姑娘,我來了。咱們就這樣走,還是和老夫人說一聲?” “不用,也不用你陪我。一會兒等我走了以后,她若是差人來問,你就說我被周疏狂劫走了,讓她想辦法救我。” 多余的話也來不及說了,顧希音伸手要拿藥箱。 徐老夫人能替她出頭就怪了,但是她就是想要惡心惡心,嚇唬嚇唬前者。 “姑娘,走吧。”月見拎著藥箱不肯撒手,“我陪您去。” 顧希音見她眼神堅定,也不多爭,抱著顧崽崽道:“那走吧。” 一行人很快出了門,門口停了數(shù)十匹高頭大馬,另外還有一輛馬車。 只是除此之外,還站著十幾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身著統(tǒng)一的黑色勁裝,手持長劍長刀,武器在月下泛著令人膽寒的鋒芒。 “你們是誰?”李紳厲聲呵斥道,手按在劍鞘上,一身戒備。 “顧姑娘!”為首之人竟然對顧希音行禮,“我等奉秦將軍之命保護您。” 顧希音:“……他沒和我提起。行吧,那就一起去!” 救人如救火,沒有那么多時間感慨了。 李紳更是心急如焚,所以沒有多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還讓出了一些馬匹讓徐令則留下的暗衛(wèi)騎。 車夫把馬車趕得飛快,顧希音在車中和月見拉著手才勉強能坐穩(wěn)。 “姑娘,將軍說過會派人保護您,所以我猜測他們應(yīng)該真的是保護您的侍衛(wèi)。”月見低聲道。 顧希音“嗯”了一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