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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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希音掙扎:“九哥,你不要……” 徐令則卻抱著她徑直出去,她的那些反抗,在他看來,可能像撓癢一般。 等在外面的顧長澤,站在馬匹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般出來的兩人一狗。 徐令則先把顧希音放到馬上,然后俯身一把撈起顧崽崽塞到顧希音懷中,自己也翻身上馬,抓著韁繩對顧長澤道:“你自己小心!” “是,主子,您也萬事小心。還有顧姑……” “駕——”徐令則沒等他說完,已經驅動馬匹,風馳電掣而去。 顧長澤撓撓頭,吐出嘴里的黃土,嘀咕道:“將軍什么時侯得手的,我怎么不知道?” 這是顧希音第一次騎馬,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顛簸出來。 這還好說,大腿和屁股磨得真疼啊! 那滋味,酸爽得要命。 果然任何看似瀟灑的行為之下,都藏著不為人知的苦逼。 從前覺得策馬奔騰,何其灑脫,現在嘗試之后,她只覺得,放我下去??! 徐令則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撈著她,但是也顧不上她舒服不舒服了,只讓她別掉下去便是,逃命要緊。 天冷風大,顧希音甚至沒有來得及回去取一件大衣,只覺得風吹在臉上,宛若刀割一般疼;吹在身上,宛若……果奔! 啊啊啊啊啊啊,凍死她了! 凍成狗,顛簸成八瓣的她,竟然還有心思想,她果然不是女主體質,太狼狽了。 徐令則沒心思管她,只顧快馬加鞭,顧希音只能自己慢慢調整舒服的姿勢。 然后慢慢慢慢,徐令則覺得不太對勁,低頭一看,自己抓住腰的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時侯,整個人都趴在馬背之上…… 想想兩人靠得幾乎毫無間隙,她又整個人趴在那里不自知,就那樣以任君采擷的姿勢呈現出來…… 許久之后,顧希音也很委屈地道:“我冷啊,那不是為了避風嗎?” 徐令則發現他可能染了風寒,因為他流鼻涕了。 而且鼻涕還落下來了,落到了顧希音的臀……然后變成了殷紅的血? 英明神武,以不近女色著稱的冷血將軍,流出了兩行可恥的鼻血! 徐令則羞憤欲死,可是沒有手空出來擦鼻血。 面子要緊,命更要緊,韁繩和顧希音,他都沒法松手。 所以徐令則只能艱難得抬起手臂,用肩膀和上臂艱難地蹭了蹭。 第75章 死老頭子? 好在天氣寒冷,某種火氣很快下去,徐令則的鼻血算是艱難地止住了,只是顧希音白綾裙上留下的痕跡,提醒著他,他是怎樣的厚顏無恥,某蟲上腦。 你怎么變成了這樣!徐令則心里自我唾棄。 一直跑到暮色四合,在一處客棧停下,徐令則下馬活動了下腿腳,然后把凍得已經毫無知覺的顧希音從馬上抱下來。 顧崽崽委屈地“啊嗚”一聲,仿佛在說,舅舅你為什么才來救我?我差點被我娘壓死了! 而徐令則看著快要昏迷過去的顧希音,竟然還看到她胸前的小襖是濕的? 略想一想就明白罪魁禍首是誰。 正在抖動皮毛的顧崽崽忽然覺得身上一冷,不好,有殺氣! 徐令則倒沒立刻發作,帶著顧希音開了一間上房,要了熱水飯菜,把顧希音塞進了被子中,說要出去打探消息,然后便粗暴地拎著顧崽崽到走廊盡頭“聊聊人生”, 徐令則指著自己胸前的位置,“你娘這里為什么是濕的?” 顧崽崽委屈極了。 它是狗,它是狗!它的汗腺在舌頭上,被娘那樣壓著,它熱得透不過氣來,能怎么辦? 不讓它散熱,它能活活熱死嗎? 它耷拉著舌頭,做了個沒精打采,趴在地上熱得生無可戀的模樣。 徐令則罵道:“你娘自己已經凍僵了,護著你,你還不知好歹!” 顧崽崽很不服氣,瞪著油亮的小狗眼望著徐令則,好像在說,“要不你來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 徐令則看懂了,真的看懂了。 他心里有個聲音在回應,我當然想試試……然后他的耳垂又紅了,裝出兇神惡煞模樣對著顧崽崽道:“擺脫了危險再收拾你。我和小二要了二斤生rou,你就在這里吃,別讓你娘看到?!?/br> 顧崽崽歡快地跳起來。 這個任務,它保證完成。 “吃完警醒些,聽著動靜?!毙炝顒t教育完它,才又走到房間門口,推門而入。 顧希音正拿著自己的白綾裙,盯著上面殘留的血跡,如遭雷劈,不敢置信。 天哪,她竟然來了大姨媽? 她剛剛無意中摸到裙子,發現有些硬結,覺得奇怪便把裙子的后面繞到前面。 只看了一眼,便魂飛魄散。 她的大姨媽為什么提前了!而且來得這么不是時侯,把裙子都弄臟了! 那馬背豈不是也恨難幸免于難? 這也就算了,問題是徐令則豈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完了完了,她沒有臉了。 她就不應該跟著徐令則跑??! 徐令則看著她的模樣,有些心虛,深恨自己剛才只顧著和顧崽崽算賬,竟然忘了在手上割個小口子來交代這件事情。 他正艱難地想著如何編造個理由,就聽見顧希音抬頭激動道:“九哥,九哥你竟然受傷了!” 徐令則:“???” 順著她的眼神低頭看,這次被雷劈了的是徐令則了。 他竟然忘了,他的肩膀和上臂也被用來擦血了,原本天青色的衣服染了血,觸目驚心。 顧希音早已從床上爬起來,三步并作兩步下來,激動不已地道:“九哥,九哥你受傷了都不說!我竟然不知道!” 嗚嗚嗚,九哥真是太令人感動了,為了怕她擔心,強忍了這么久。 她騎個馬就覺得累死累活,而徐令則受傷了還里里外外張羅。 相形之下,顧希音自慚形穢,十分自責。 這誤會太大了,徐令則只能艱難地解釋:“不是,是我不知什么原因流了鼻血,滴到了你的身上,也弄污了我的衣衫。” 顧希音呆呆地看著他。 原來是她腦補過度了?捂臉羞愧。 她并沒有想到徐令則對著自己會變成徐禽、獸這種可能,畢竟流鼻血這件事情,再常見不過。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顧希音道:“九哥,我餓了。” 而徐令則現在的狀態不比她好多少,竟然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餓了?喝點水吧?!?/br> 隨后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顧希音趴到桌上,拍著桌子悲憤地道:“忘了,忘了剛才的事情。咱們還在被追殺呢!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br> 你沒受傷,我沒來親戚,皆大歡喜。 反正兩人都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就這樣吧。 逃命的人,沒那么多講究,她拼命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徐令則清了清嗓子:“飯菜一會兒就來?!?/br> 他把剛才顧長澤陰差陽錯暴露的事情說了,顧希音握著熱熱的茶杯,嘆了口氣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心虛果然壞事?!?/br> 其實錦麒衛約莫著只是替周疏狂緊張周夫人,想要查清她的底細而已,不想卻意外撈到了徐令則這條大魚,現在估計已經亢奮得不行了。 與之相對,他們現在倒霉得不行。 她的幾間大瓦房,再也回不去了嗎? 她屋里還藏了醫書、銀子、還有那翡翠鐲子……希望那些人搜家不要搜走她的破醫書,將來還有機會拿回來……不對,那么好的匣子,怎么能忽略呢? “九哥,我的醫書你放到哪里了?”顧希音忽然問。 “食盒里,還沒來得及取出來?!?/br> 顧希音不認識那匣子的材質,他卻一清二楚。 那是價值千金的烏木! 了塵和尚不尋常。 他隨手放進食盒里,其實是為了避人耳目,擔心被人認出來,雖然在這小地方,能認出來的人也寥寥無幾。 但是不是還遇見了周疏狂的人嗎? “希望不會丟?!鳖櫹R羿氐?。 真丟了,會心疼死她的。 徐令則看她心疼模樣,沒有說什么,只是心里默默地想,這些將來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于你。 心疼完自己的寶貝,顧希音才想起現在的處境。 “九哥,周疏狂這個死老頭子為什么和你不對付啊?他是不是和秦將軍有仇?” 徐令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問道:“死老頭子?”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我和他同歲,生辰比他大兩個月?!毙炝顒t面無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