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她的02
雙方眼神對峙,持續(xù)十幾秒。 鄭京墨困惑眨眼,重復數(shù)次,如墨刷過的長睫卷翹,朝著阿魏扇呀扇的,跟個妖精似的。 阿魏心生妒忌,本以為上一世的美麗并沒有帶來好運,便覺得現(xiàn)在白白胖胖的甚好,然而此刻見一個大男人也可以好看成這樣,忽然有一些不滿意現(xiàn)在的樣子了。 現(xiàn)在的她,名叫蘇魏的她,入得了鄭京墨的眼嗎? 她推敲的同時,鄭京墨心如一片暴風海流,大潮席捲,驚濤駭浪。 不確定是真有一陣風,亦是問心有愧,他打了一個激靈,下半身涼颼颼的──唯一敢肯定的是……此時此刻的他,正光著身子,絲毫不穿。 雙腿間引以為傲的大鳥雖然未展雄風,可也是赤裸裸呈現(xiàn)在小姑娘的眼前。 想也沒想,他飛快地伸手,摀住阿魏黑亮的雙眸,說:“小姑娘不能看。” 嗓音低微沉重,還夾帶幾絲剛清醒過來的曖昧嘶啞,劃過阿魏的耳膜,她表情控制極好,如以往,不急不躁,認真討教似的神情,反問:“為什么呢?” “……”鄭京墨稍稍一愣,瞬即感覺到遮住小姑娘大半個臉的掌心有暖呼呼的熱度,柔軟細滑的觸感,當她眼睫俏皮眨動,搔著,勾著。 身體微震,身體內(nèi)莫名的觸動,他嚇了一跳,收回手,就一秒,思考順了,旋即又將手掌復蓋回她的臉上。 特別愚蠢,特別好笑。 他刻意輕咳幾聲,找回主場,說:“因為男女有別。” 阿魏點頭。然后,他聽見她柔柔的、順順的問:“二哥哥,那該怎么做才好?你的手若離開了,我還是會瞧見的。” 幸好,他沒傻,要她自己摀住自己的眼,再叁強調(diào),“別偷看。” “阿魏不偷看。”她乖巧地點頭。 確認她一雙小手服服貼貼蓋在眼皮上,換他一雙大手摀蓋起了小小反應的雄偉男根,一邊心里咒罵自己該死,一邊飛似地沖回主臥房,絲毫不明白那個說好不看的小姑娘在他一轉身后便將手臂垂下,露出一雙圓黑美眸,姿態(tài)好整以暇,將他的裸背看得一清二楚。 …… …… 該死、該死,他媽的該死。 一回房,鄭京墨果斷地沖進浴室,站定花灑下,扳起開關,春日的水溫依然凍人,足以澆息他雙腿之間不該有的炙熱。 小姑娘珠圓玉潤,彷彿天邊輕柔蓬松的云朵,潔白無瑕,挺可愛的,工作關係看多那些個符合現(xiàn)代審美觀的瘦美人,可他沒覺得多好看,若論美,該看的是靈魂,至于蘇魏就是鄰家的小meimei,已經(jīng)無關美麗了,就連該男女之間該避嫌的曖昧想法都沒有多想,然而身體的反應非他能控制,不明不白的,那膩滑肌膚,軟綿綿的。 她軟軟了,他就無法抵抗地硬了。 非常純粹的,性吸引力。 多像青春期毛毛躁躁的小伙子開始懷春時候。 豐美女體,他能從昨晚抱在懷里的觸感猜測她不小了,有一對飽滿圓潤的奶子,雖然腰間rourou的,但勝在手感好,若是插入,撞擊時,或許會陷入,被山谷美rou吸附的緊緊的,想射。 這么一想,我cao!冷水澡再來兩回。 不低頭看亢奮的大roubang,連手yin都不做,他不愿意讓自己如此污穢。 …… …… 這一日的晚餐,鄭京墨無比正經(jīng)。 他叫了外賣,給小姑娘點粥,給自己點份炒飯,餐桌上只有除了咀嚼食物的微弱聲音外,安靜的彷彿彼此不在。 阿魏舀著香菰rou粥,速度緩慢,意興闌珊似的,他偷瞧好幾眼后,實在忍不住,語氣僵硬,道:“醫(yī)生說你這幾日腸胃脆弱,先將就吃吧,過兩日再帶你吃些好吃的。” 阿魏抬頭,朝著鄭京墨一個燦笑:“好。” 一笑泯恩仇。 他也知道稍早的事不是小姑娘的錯,過不去的是自個兒心里的那道坎。 “蘇魏。” “……” “往后,若遇到有人要看你的身體,或是有男孩子要你看他的、摸他的,千千萬萬都不能答應,知道嗎?” 阿魏眨著水眸,起初覺得好笑,這位二哥哥真的很正經(jīng)呀,但當他再次確認她的答案時,她曉得那是在乎、是尊重。 “都不能答應嗎?” “都不能。” “那怎么做夫妻?” 好吧,他實在懂了,那些當?shù)哪腥擞卸酁殡y。這不!跟嬰兒是從哪兒生出來的問題一樣難。 還好,阿魏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推開才喝一半的粥,特別慎重認真。她問:“二哥哥,能不能跟您借些銀兩?阿魏想做幾件衣服。只是阿魏暫時沒有能力,這些錢得積欠一點時間,若是二哥哥覺得不妥,阿魏也能給您掃地洗衣、當丫鬟,一切由您差遣,您說向東,阿魏不敢朝西,您說往北,阿魏不敢走南。” 雖然阿魏的用字遣詞仍是古怪又好笑,可鄭京墨已經(jīng)顧不上了,只有點頭應好,甚至巴不得現(xiàn)在起身,只要能逃離男女有別的這個話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