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福,惜命02
“嚇著你了?”坐在桌邊的鄭湘君嘴角勾,笑了笑,隨即以袖輕抵唇邊,咳了起來,“咳、咳……” 阿魏還沒從那日湖邊的公子成為今日的恩客這一嚇回神,可人還是靈巧的,趕忙取杯倒茶,遞了過去。 鄭湘君輕抿幾口,胸口起伏逐漸平息,才說:“我回去細(xì)想,那日終究是我唐突了,青樓謀生想來也非你所愿,只是仍盼姑娘能夠不再求死,鄭某人能力不及,只能多拖延你接客的日子。” “公子言重了。”阿魏搖了搖頭,“一切盡是命。” “是命,終究是命。躲也躲不過。” “既是躲不過,阿魏該怎么做? " “若說我也不知,你失望嗎?” “沒有公子所言的失望,都說是命了,公子是富貴命,阿魏的命是掐在青樓嬤嬤的手里。”阿魏還是搖頭,語氣甚是無奈。 鄭湘君再度輕咳,停頓片刻,伸手往阿魏鼻尖一捏,笑道:“明明委屈的很,還說不失望。” 公子的手指如蔥根,白凈修長,剎是好看,身上帶有極淡藥草味,不濃不厚,反倒是一股清香撲鼻,也是阿魏心頭已經(jīng)有走一步是一步的打算,初夜恩客又是公子,心里那份苦澀忽地沖淡一些,往前嬤嬤教導(dǎo)何為翻云復(fù)雨,以及那些將男人服侍的服服貼貼的招數(shù),交媾春圖一張一張躍上腦袋瓜兒,瞬即臉色一紅。 既是以色侍人之命,若由公子破瓜,也是上天憐憫了。阿魏苦笑,雖不是法子,然而既然逃也逃不了,死也死不成,若糾結(jié)下去,依然是嬤嬤說的算,那不如也就當(dāng)自己想通了。 然而鄭湘君并未如此想,絲毫對為了贏得阿魏初夜而散去的錢財(cái)毫不在意般地道:“夜深了,你睡吧,我在榻上歇一晚即可。” “公子……不可……公子待阿魏的好,阿魏曉得,只是冬日天寒,在榻上歇下,想必明日必染上風(fēng)寒,阿魏可承受不起。” “男女有別,總是不能讓阿魏姑娘委屈,。” “終是會(huì)有這日的,若是公子,阿魏是愿意的。”阿魏頰上染紅暈,語畢垂眼,纖長眼睫如蝶振翅,一扇一扇,極是嫵媚。 鄭湘君沒想過,卻也非沒去想,弱冠之年,未有妻妾,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不愿擔(dān)誤他人命運(yùn),何況他并非重慾之人,真應(yīng)邀約上青樓,那也是走個(gè)場面,從未沾染過青樓女子。 他輕輕笑出了聲音,經(jīng)過那日與阿魏的爭辯,終是看出自己的自命清高,所以不碰不代表清雅高潔,而是嫌臟,厭惡與世俗同流合污。 如同阿魏說的“若是公子,她是愿意的。” 那么若是阿魏呢,他愿不愿意。 或許真是命吧,將他倆系在一塊了,往后的日子誰都想不著,那便試著一同走一遭吧。 “阿魏,難為你了,你的初夜,也是我的,咱倆就試一試吧。” 檯面紅燭艷艷,宛如新婚之夜。 新妓初夜價(jià)高,多是有錢爺們、達(dá)官貴族包下,青樓不敢怠慢,房內(nèi)佈置極好,桌上佈置菜色豐富,阿魏侍候鄭湘君用餐。然而兩人吃的不多,聊的不多,就是阿魏多喝了幾杯壯膽,并沒發(fā)現(xiàn)鄭湘君滴酒未沾。 以為都緩下緊張,兩人一同上床,面對面,兩瞪眼,一同無語。 該從哪兒開始?還真是為難了二人。 “公子,不如……先脫了衣裳。”阿魏提議。 鄭湘君搔頭,少年郎于美色當(dāng)前時(shí)倒顯得傻氣。 床幔擱下,里頭二人不敢直視,唯有脫衣時(shí)的細(xì)小磨擦聲,聽的又是臉紅心跳。 鄭湘君全數(shù)脫光,阿魏耍詐,留下?lián)跤谛馗骨暗亩嵌怠?/br> 大紅絲布更襯得膚色雪白,若隱若現(xiàn)之間,胸前凸起兩顆小點(diǎn)誘人。 阿魏生來極美,小巧臉蛋,雙眸飛揚(yáng)卻不張狂,反而一低眼一抬眸之間勾人心癢,唇似櫻紅,嬌艷可人,見過總是難忘,何況姿態(tài)嬝娜纖巧,豐胸細(xì)腰,天生尤物。 鄭湘君自許不貪色,可在這時(shí)壓根挪不開目光。些許是眼神如炬,過于強(qiáng)烈,讓阿魏往這兒瞧了過來,他才驚覺自己給阿魏坑了,趕忙拉過被子,像個(gè)小姑娘似地里住身體。 作者說:一直很想寫古代,但怕功力不夠,在阿魏這坑里面會(huì)有少許古代片段,就當(dāng)讓我過過癮。然后呢,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1v1,因?yàn)樵谛允律项^的描寫,阿魏的對象有二,一位是大晉王朝的鄭湘君,一位是之后才會(huì)寫到的鄭京墨。再然后呢,下一篇要吃青澀的rourou了。開心(●′艸`)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