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No.262 家暴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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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曹家人吃完早飯,就收拾好去秦家送彩禮了。 他們這兒的彩禮沒有標準日子送到女方家,曹母本來是想著早點送過去的,但是秦嘉沒要那么早,現在距離他們結婚沒幾個月了,曹家人才把彩禮,連同曹念偷偷買的一輛車、幾樣首飾一起送到了秦家。 曹家的彩禮送到時,吸引了好多看熱鬧的人。都是些中年人了,他們見的彩禮也不少了,但卻從沒有一家像秦家這樣,彩禮上還有一輛看起來就不便宜的車。 雖然秦嘉之前有過一輛車了,但吃瓜群眾看著這樣嶄新锃亮的車,都不禁感嘆起秦嘉的好運來,竟然能找到這樣一個家境富裕的對象! 秦嘉在看到那輛新車時,是很驚訝的。驚訝過后,她本想擰曹念一把,奈何不知道是不是預料到了她的動作,曹念這會兒沒在她身邊,她只能憤憤地瞪著曹念。 她沒想到,之前買車的時候就說好了,那輛車就是彩禮了,這家伙竟然還會搞陽奉陰違那一套,又給她弄出來一輛車! 這車不便宜啊,而且平時就有兩輛車了,他們又不跟城里人一樣,出行開車,他們出行開的,都是電車,這敗家玩意兒要敗家也不能這么敗啊! 秦嘉越想越氣,恨不得把曹念這糟心玩意兒給錘死才好。 特意避開秦嘉的曹念見她眼里的怒氣不減反增,心里“咯噔”一聲,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來,他預料到待會兒自己會受到的待遇,默默地藏在了曹偉光身后。 “親家,先進來。”雖然同樣對這輛車的存在感到震驚,但秦國良兩口子還是趕緊把曹偉光夫妻倆讓進了家里。 長輩們在前面走,曹念終于落到了后頭,秦嘉這次逮著機會,狠狠地在曹念腰間掐了一把,她力氣之大,當曹念呲牙咧嘴的,猙獰得讓一張帥氣的臉龐都扭曲了。 “疼疼疼……” 秦嘉冷笑一聲,“你還知道疼啊?陽奉陰違搞這一出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呢,嗯?” “我去年不是都說過了,那輛車就當是彩禮了,你這玩意兒倒好,居然又買了一輛!不讓我糟心你就糟心是吧?” “這車也不便宜吧?說說,花了多少錢?” 曹念氣弱地回道:“跟前面那個差不多。” 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結果還是讓秦嘉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又連著掐了幾把,這才感覺心里的怒氣稍緩,“這么貴!你錢多燒得慌是不是?咱們以后搞民宿什么的,不花錢啊?養孩子不花錢啊?手里留著錢你不舒服是不是?敗家玩意兒!” 秦嘉一頓唇槍舌劍,讓曹念恨不得把自己當成縮頭烏龜藏起來,好在這會兒把內心的情緒都發xiele出來,秦嘉已經沒有那么生氣了,但還是冷著一張臉,沒搭理曹念。 曹念都不敢碰腰上被秦嘉掐的地方,就是不碰,那兒還一陣陣的發痛,曹年這會兒就想個搞破壞被主人懲罰了的大狗狗一樣,可憐巴巴地拽了拽秦嘉的衣角,小聲說道:“對不起嘉嘉,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以后絕對不會這么做了。” 秦嘉哼了一聲,倒是沒說別的,只是指揮曹念:“關門!” 曹念屁顛屁顛地轉身關上了大門,隔絕了門外吃瓜群眾們八卦的目光。 將秦嘉“家暴”的一幕看在眼里的吃瓜群眾之一,在秦家的大門關上之后,感慨著晃了晃腦袋,“嘉嘉這閨女真厲害啊!”看把她對象給掐的,都不帶反抗的! 吃瓜群眾之二感慨道:“我要是也有這樣的親家就好了!” 旁邊,吃瓜群眾之三笑著懟他:“人家給的彩禮多,閨女的嫁妝也得多,就你家那情況,你能拿起來多少嫁妝啊!” 吃瓜群眾之二家里比較窮,又只有他一個長輩,家庭條件在整個下巴村都是比較窮的那一類。這會兒被人懟了,他也不生氣,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嘆了聲氣。 …… 秦家。 在知道今天曹家來送彩禮的時候,小狐貍就問了秦嘉,她能不能當場直播一下,秦嘉當時很愉快的就同意了,只是沒想到曹念這家伙會給她搞出來這么一出,于是,小狐貍直播間里的一票粉絲目睹了他們美麗可親的小jiejie家暴男朋友的場面,屏幕一時刷滿了省略號。小狐貍也沒預料到會有這么勁爆的場面,她當時也沉默了,沉默過后,就是在心里感慨秦嘉的可怕。 這會兒所有的人都已經在屋里坐了下來,沒有了外人,秦母這才對曹母說道:“親家母,你們送彩禮就送彩禮,咋還有個車啊?這車他們又開不了,都三輛了。” 曹母笑道:“車是用念念自己的私房錢買的,他說這是他對嘉嘉的心意。” “心意也不是這么來的。”秦母說著,又去說曹念:“小曹你也是,你們倆結了婚,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有私房錢怎么不知道存著啊,都給嘉嘉花了。” 這時,曹母在一旁力挺兒子的舉動,同時也在教育秦嘉:“男人可不能藏私房錢,他們有了私房錢,離變壞也就不遠了。” 曹念:“……” 我還是你親兒子嗎! 秦嘉對曹母的話也有些意外,她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有些僵硬。 一旁,小狐貍捂嘴偷笑。 進屋后她就把直播暫時關掉了,她坐在一旁,對這一場好戲很有興致。 “哎對了,嘉嘉啊,念念還給你買了些首飾呢!念念,快拿出來給嘉嘉看看。”曹母突然間的一句話,又讓屋里不平靜了。 曹念都不敢去看秦嘉的,心里一個勁兒地念叨著曹母真是太會坑兒子了,難道就不能等他們離開之后,再讓秦嘉慢慢發現嗎。這會兒他可以預料到,自己大概又難逃秦嘉的一頓掐了,想想就傷心,qaq。 和曹念所想的也差不多,秦嘉聽到曹母的話,扭著頭轉頭去看瑟縮的曹念。 曹念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不要顫抖,他把幾個被好好放起來的首飾盒一一放到桌面上,期間一言不發,生怕自己哪個字兒就惹怒了秦嘉,惹來她一陣暴掐。這么想著,曹念禁不住輕輕摸了摸自己還疼著的腰,都能想象得到那一塊皮rou因為遭受到秦嘉的暴行而發紫了。 “嘉嘉,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曹母笑著說道,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兒子的反常,但事實是怎么可能,她就是借機,讓秦嘉先管教一下她這兒子,等以后結了婚曹念如果犯了什么錯,秦嘉就可以毫不顧忌的下手了。 曹念不知道自己親媽這會兒在想什么,他拿出來首飾盒就不動了,試圖用靜止來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曹念拿出來首飾盒就不動彈了,看得除了秦嘉小狐貍之外的眾人都很不解,曹母問道:“干啥呢念念?快把首飾盒打開給嘉嘉看看。” 曹念委委屈屈地看了親媽一眼,還是不動彈。 “呵呵呵,我來吧。”秦嘉在心里罵了句慫蛋,笑著把曹念暫時從曹母的摧殘中解救了出來。 曹念向她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結果卻收到了來自秦嘉的死亡之光,他縮縮脖子,頓時就不敢動了。 他們倆之間如此怪異的氛圍,終于讓秦國良兩口子和曹偉光注意到了,不過曹偉光一般情況下就不喜歡說話,這會兒他即使看出來了曹念他們的不對勁,卻也沒說什么,倒是秦母問了秦嘉一句:“你跟小曹咋了?” 不等秦嘉回答,曹母就把秦母的注意力勾走了:“這才念念辦了錯事兒,心虛呢!” 秦母還有些糊涂,但看著秦嘉已經拆開了一個首飾盒的包裝,就先把疑問壓在了心里。 雖然首飾都被盒子裝著,但從盒子的大小,多少也能猜得到里面是什么首飾,秦嘉先打開的是是一個很小的盒子,一看就是放戒指的,她打開一看,里面放著的果然是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和她手上戴著的那只他們倆定親的那天,曹念送給她的不一樣,這枚是比較常見的設計,銀色的鉆托上嵌著一枚小小的鉆石,雖然小,但卻同樣璀璨。 秦嘉瞟了曹念一眼。 她的目光有些平淡,曹念感覺不出來這份平淡下面掩藏著的,是怒火還是什么,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秦嘉,試圖讓她心軟。 秦嘉這會兒倒是沒怎么生氣。 或許是前面那輛車的刺激太大,這會讓看到這枚明顯在鉆戒里比較平價的戒指,只覺得還好,但曹念的眼神卻是讓她忍不住生出幾分大女子的感覺來。她收回看向曹念的視線,攤開自己的右手,打量著這兩枚鉆戒的異同。 她手上戴著的那只,設計上要更別出心裁一些,想起當時曹念說的話,秦嘉就理解了。而曹念買的那只,設計上要粗糙一點,秦嘉想,大概是因為平價的不配擁有太頂級的設計吧。 看完了戒指,她又打開了別的盒子。 下一個展示在她眼前的,是一只圓潤的紅色鐲子。 秦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又看了曹念一眼,看得剛剛放下心的曹念小心肝又提了起來。她像是拿什么珍貴的寶物似的,把鐲子從盒子里拿了出來。 指腹與鐲子相觸,秦嘉第一感到的是帶著幾分冰涼的潤滑感,她仔細地打量著這是紅色的鐲子,猜測著它的材質:常見的鐲子多少白玉或是綠色的翡翠,秦嘉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紅色的玉石質感的鐲子,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名詞來——紅翡。 其實她以前以為,翡翠都是綠色的呢,后來看了一本小說,見里面提到了紅翡,她好奇之下搜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翡翠除了最常見的摻雜著白色的綠色,還有灰黑色的黑冰、墨翠,橙紅或鮮紅的紅翡,由黃到棕黃或褐黃的黃棕翡等。 而對于價格,因為紅翡是外來的鐵質元素進入翡翠晶體間縫隙形成的顏色,而鐵質元素較難進入水種比較好的翡翠,所以紅翡一般種水都不太好,而好的種水,價格自然比較貴的。曹念現在還買不起一個好種水的翡翠鐲子,因此秦嘉手里拿的這個,不是天然紅翡制成的。 秦嘉是個外行人,當然是看不出來手里這個的種水如何的,不過看看旁邊的購物小票上的價格,她就知道這不是種水特別好的了。 她又看了曹念一眼,在心里給了曹念一個“還算懂事兒”的評價。 曹念心里其實是有點心虛的。 因為他買不起種水好的翡翠制品給秦嘉,只能買個次的,見秦嘉并沒有什么表示,他雖然漸漸放下心來,但心里卻是埋下了要更努力掙錢的念頭。 看完鐲子,秦嘉又打開了下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里,放著的是一條銀色的、吊墜上帶著一顆小小的水滴形紅寶石的項鏈。 秦嘉這個對首飾沒研究的門外漢,依然看不出來這條銀色的項鏈是鍍銀還是色銀,她依然是從購物小票上的標價看的,在發現也是比較平價的那種之后,才又繼續去看下一個。 隨著盒子一個個被打開,曹念的心一次次被提起來又放下,等秦嘉看完了幾樣首飾,也沒見她發脾氣,曹念才終于放下心來,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這才發現,自己后背都濕了。 見她看完,曹母笑著問道:“怎么樣,還喜歡嗎?” “挺喜歡的,就是貴了,嬸兒,他要買你怎么不攔著點兒啊?我又戴不著,這不是浪費錢嘛。” 聽了她的話,曹母一臉的不贊同:“這是怎么說的?你一個小姑娘,怎么會戴不著首飾呢?你沒見啊,咱們這兒就是我這個年紀的還有戴項鏈的呢。再說了,這是他對你的心意,即使你戴不著,看看不也心情好嗎?我可是看到過,說珠寶是女人最喜歡的東西。” 這時,曹念在一旁冒著被秦嘉暴錘一頓的風險開口:“嘉嘉,怎么就戴不著呢?咱們結婚,你不就可以戴嗎?再說了就是平時也能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