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小山一樣的錢看得秦嘉和秦母母女倆無比激動。

    秦嘉被分到是數零碎的錢，比如一塊、五塊、十塊的這樣，秦母負責數二十和五十的，剩余不太多的一百的大團結則是秦國良來數。

    秦嘉分到的最多，而且還是最零散的，她數著數著就數岔了，只能又從頭數起，來來回回好幾遍，她才終于數對了。

    此時，秦母和秦國良夫妻倆也都已經數完了，見她終于數完，兩人一一報數：“我這是一千三。”

    “我的七百八。”

    “呃……等等啊，我加一加。”秦嘉的比較零碎，她數完一塊的記到了計算機上，她把最后一個數也輸上，然后點了等號，很快就得出了結果：“三百二十三。”

    報了數，秦嘉看著自己面前這一堆一塊五塊十塊的小額鈔票一臉的“emmm”。

    錢不大，沒想到居然還不少！

    秦母感慨道：“別看都是一塊兩塊的，多了照樣不少。”

    秦國良聽到秦嘉最后給出的結果就開始算總賬，他的一千三加秦母的七百八，就是兩千零八十，再加上秦嘉的三百二十三，一共是……“一共是兩千四百零三塊錢！”

    “這么多？！”秦母和秦嘉異口同聲道。

    秦國良點頭，臉上滿是欣喜。他是真沒想到，這不到一個月，就是賣菜居然就賣了兩千多塊錢！

    秦嘉像只蒼蠅似的搓著手，“這些都是咱們家種的菜吧？”

    “對，小曹賣了多少錢一會兒你記得問問他。”

    秦嘉點點頭，迫不及待地打開微信戳曹念：“算賬了算賬了！我們家這一個月賣了兩千四百塊錢，你家呢？”

    曹念今天也閑著，收到秦嘉的消息，他回了句“收到”，就去找父母一起數錢去了。

    他家種的菜種類多，但比起來秦家的要稍微小眾一點兒，菜賣的錢比秦家的要少一點，不過他們家的大棚除了蔬菜還有一點水果，雖然大冬天的，舍得買水果吃的比較少，但耐不住價錢貴，也賣了不少錢，最后一算總賬，居然比秦家的還要多出一點兒：“我們家的賣了兩千五。”

    “居然比我家多了將近一百塊錢。”秦嘉心里有點酸。

    曹念順毛道：“我這是種類多沾了點兒便宜，等明年你多種幾樣菜，就比我多了。”

    “我也這么覺得。”秦嘉一點也不謙虛地回道。

    “哎對了，這馬上就過年了，咱們什么時候發工資啊？”說著，她又在后面加了個斜眼笑的表情。

    “今天下午？”

    “行啊，那我在家等你了哈。”

    說完了正事兒，兩人就閑聊了起來，中午吃完飯，秦嘉就在家等著曹念了，沒讓她等多久，曹念就到了。

    兩人沒進屋，又搬了個大椅子到院子里充當桌子，就在院子里開始盤點起來。

    “咱們這一年，最主要的花項有兩個，一個是那倆殺菌工坊，再一個就是蓋的這倆大棚，大棚花的錢少一點兒，但也差不多把咱們今年賺的錢都搭進去了。”秦嘉在本子上列出來一連串的事項之后，把殺菌工坊和大棚圈了出來。

    “嗯。所以咱們今天可以說沒掙錢。”曹念點頭。

    “但也沒賠，這就是好的。明年的話，菜要多種點兒，過年這段時間是真的賺錢。”

    “是。這個殺菌工坊最起碼明后兩年不用蓋，這一大筆錢這兩年就省下來了。”

    秦嘉點點頭，“這個東西是咱們不能不建的，明年沒有了這家伙拖后腿，賺的錢就很多了。”

    “而且明年咱們的品種開會再多開發一些。”

    “對，我預備明年買點籽瓜種，然后炒瓜子。”

    “那你種吧，你注意著點兒打個時間差，別都湊在一起了。”

    秦嘉翻了個白眼，“我還能不知道這個？今年的西瓜就這么種的好叭。”

    曹念笑了笑，“我這不是怕你忘了嘛。”

    秦嘉“嘁”了一聲，卻也沒有揪住這個話題不放。

    “哎，你家種的這些水果剩的多嗎？”曹念今天下午過來的時候，他家的大棚里種的蔬果每樣都帶了些過來，想起上午曹念說的水果賣的不太多，秦嘉問道。

    “剩了點兒，而且現在還都沒熟的呢，等過完年，應該就沒怎么有人買了，因為太貴了。”

    曹念最后五個字兒讓秦嘉感同身受地點著頭，“對，都嫌貴。但它現在是反季的，不貴咱們還賺錢嘛。”

    “可是別人是不管這個的。”

    “唉！”秦嘉嘆了口氣。

    “所以我在想著，要不要干脆把大部分都加工了放到網店上去，只剩下一點兒留著等過完年送到祥成或者是趕集去賣。”

    “可以。”秦嘉頷首，“那你想好加工成什么了沒？”

    “草莓和西瓜都好說，草莓可以榨成汁兒或者是做成果脯、蜜餞之類的，西瓜咱們夏天的時候也做過，就是甜瓜我還沒想到好辦法。”

    “甜瓜……”

    很明顯，秦嘉也拿甜瓜沒辦法。

    “唉！”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

    曹念這次沒在秦家待太久，五點的時候，他就跟秦家人告別，被秦嘉送到大門口，他看看路上沒人，飛快地回神在秦嘉唇上親了親，“我先回去了，過年前咱們應該就見不上面了，先提前跟你說一聲：‘過年好’。”

    “這也太早了吧，而且見不上面不是還能打電話、開視頻、聊天兒呢嘛。”秦嘉撇撇嘴。

    曹念笑了出聲，“好，那我就明天再跟你說。”

    “行了，走吧你，路上慢著點兒。”

    曹念上了電車，回頭看著秦嘉說：“你回去吧。”

    秦嘉點了點頭，但卻沒動，直到看著曹念的身影越來越遠終于看不見了，才轉身回家。

    立春過去了好幾天了，現在天也黑的晚了點兒，現在的五點多，天還很亮堂，只是屋子里有點昏暗，外面偶爾響起幾聲小孩子的玩笑聲和鞭炮聲，秦嘉坐在了堂屋的床上把目光集中到了正放著綜藝的電視上，心想：明天就又過年了，但自己卻好像還沒聞到什么年味兒。

    這些年，年味兒是越來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