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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典禮的當天,高中制服的襯衫都規定要在領口系上一條領帶,令人喘不過氣來,就連典禮的場地都在一個像似大烤箱的體育館舉行。外頭依然曬著叁十叁度的高溫,我們身上的汗一直啪搭啪搭的將地面染濕了,很多學生發出了不耐的聲響或是難受得蠕動身體,一一被教官們動手糾正。看著站在我前面班級打瞌睡的嘉文被教官拍擊后背小聲警告「給我站好!」后,我提起精神看著臺上的校長發表那超過一小時的致詞。 現在想起,那還真的是非常浪費時間又虐待自己的事情。人為什么要做這種徒勞無功的舉動,像是結婚生子、吵架離婚或是戰戰兢兢的工作領薪水、死命的讀書背書就為了領張文憑,拼命地把自己往高學歷硬塞了進去,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只因為大家都想爬上這個金字塔社會的頂端嗎? 結束了漫長的典禮后,接下來就是一些基本資料的填寫。到中午前,學校的cao場上設有許多攤位,各式各樣社團招生的海報掛在小帳棚上,許多新生正在一旁煩惱著要加入哪個社團。看著學長學姊賣力的招募新生,不斷的發著自製傳單或是大聲吶喊,有些創意點的社團還擺著實景cao作,像是跆拳道社就有真人表演對練,兩人互相的飛踢閃避,讓一旁的人驚呼連連。而籃球社團更佔領著cao場中間的籃球場位置,由代表學校的校隊表演著灌籃、運球過人之類的美技。 我像是散步般的逛著,并不著急決定往后叁年的社團。美術社團的學姊像是強迫推銷的推著我,要我坐下來充當模特兒,我微笑點頭說「還要再逛逛后決定」的話,才勉強從里面逃了出來。這種氣氛太危險了,讓我想起和元顧兄到市中心間逛的時候,所遇到的推銷人員。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隨時隨地會把鈔票從錢包里拿了出來,然后無聲無息的放在那個人的手上,這種可疑的氣息就如同社會的縮影般,有時候會被洗腦到自己無法認清的地步。 在這絕大部分的攤位上,都有著基本的人數,唯獨一個名為「科學研究」社團攤位前空盪盪的,只看見桌上擺放著奇怪的機器,那就像一個電子小烤箱上,加裝了一個非常顯眼的話筒,就這樣橫擺著。很特別的招生方式,我心里如此想著。 「光一,你果然按照我們的約定過來這里。」 當我注意到說話者竟然是雅學姊的時候,我有點嚇一跳,畢竟這個奇怪的小烤箱不像是雅學姊會弄的東西,加上這種研究根本稱不上是什么美感且華麗的代表,感覺這些東西一定要像《回到未來叁部曲》那部片子中的布朗博士一樣,留著超級捲的頭發又蓬頭垢面樣子,才符合這個社團的存在。 當我把這些話跟她說明過一遍之后,她反而咯咯地笑了出來,擺出調皮的臉蛋說:「我喜歡光一推理的論點,真的。但是我卻是個不切實際的笨蛋噢!因為我相信,人類最后一定會發明時光機器回到過去或是到達未來,這點絕對不會錯的。」 我并沒有馬上回應些什么,只是將攤位前擺放著的一張椅子拉開來坐了下來來,開始仔細的觀察那臺小烤箱。雅學姊則是低頭玩弄她的手指,或許她在揣摩我到底相不相信她的理論和前膽性。 「為什么要回到過去還是到達未來?」我說。 「我覺得我的人生并不完美。」雅學姊接著說:「但基于許多理由,目前不方便跟你說明……實在很抱歉……」 「請不用在意這種事,而我也不是個喜歡挖人傷疤的溷帳。」我接著說:「那……學姊的『科學研究』社團有招生到新生了嗎?」 「沒有呦!完全沒有人想進來。不久前,元顧和嘉文都有經過,不過他們當時都已經選了社團,只好帶著歉意的表情離開。老實說,他們根本不用自責,人本來就要選擇對自己有意義的事情去做,才對得起自己的靈魂,不是嗎?」 「說的也是,我會幫你轉達給他們的。」 「那……光一選擇了什么社團?」 「社團嗎?目前我還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應該說是對未來還沒有想像的空間,那個夢想的雛形還沒有出現,所以我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在我找到未來之前,學姊肯收留我嗎?」 「當然呦!歡迎加入。」雅學姊遞上了一張入團申請書。 我馬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因為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 上午結束了開學典禮及社團選擇后,下午就是學期的正式開始。有新的課本、新的同學,連大家的衣服、領帶、書包都是新的,整個教室里還聞得到那種特殊全新物品的味道。 因為不熟識的關係,沒人交頭接耳談話,更別說是開口自我介紹,大家都很害羞,都在等待著班導師的出現,來帶領全班同學往下一步邁進。因為太安靜的關係,吞嚥口水的聲音都聽得到,就連想放屁的人都會想盡辦法給忍住,這種寂靜讓人覺得非常詭異,好像是誰先開口誰就認輸一樣。 直到班導師橙子老師來到教室后,對著所有人大喊著:「請大家請放輕松好嗎?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因為這句玩笑話,大家才解除了心中那道高墻,慢慢習慣高中的生活。這實在是一個很高明又幽默的手法,我不由得佩服起橙子老師。 聽說橙子老師是今年從一個女子貴族學校轉來的,是什么原因卻沒人知道,只知道老師非常容易跟任何學生打好關係,可能跟她的短發有那么一點相關聯吧?班上的男同學們很喜歡討論橙子老師,說她明明有很漂亮的臉蛋卻喜歡中性打扮,雖然身材苗條,卻是個貧乳,就像是美好的一幅畫缺少了主軸一樣,讓人無法盡情觀賞。 當班級干部都選定后,橙子老師堅持還要一個特別助手,據說是她讀大學的時候都被充當教授的助手,當自己升格為人師后也想使用這種特權,那個人選就降臨在我的身上。 「因為光一同學很安靜又很少與人互動,所以……我想你就來當我的助手吧!雖然工作不輕松,但是對你的學期成績很有幫助噢!」橙子老師私下找我到教職員室的時候,用著非常驚喜的口吻告訴我這件事,好像是我得到特獎的哪種感覺。 「橙子老師對班級干部不夠信任嗎?為什么還要額外虛設一個『橙子老師專用助手』職位?若這是必要的話,或許我會欣然接受。還是老師本身就是心理輔導科系畢業,認為我是個需要輔導的學生,所以編造了一個職位,方便就近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我想假如是這樣的話,我勸老師還是算了吧!」 「真傷腦筋啊……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調查到我是心理輔導科系畢業的……」 「教務處公佈欄上的師資檔案。」我說。 「好吧!我們先撇開這個話題,老實說我是對你很有興趣才想要你來當我的助手,不過你也要乖乖聽話才行。相對地,我也可以完成你的要求,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內都可以,比方說讓你成績通過、彈性休假不扣評比、或是支付給你最低工讀薪資還是選擇zuoai都可以呦!」 「zuoai?」我不自覺的喊了出來,當下就馬上往教職室的四周察看著,雖然知道下課的時間會留下來加班的老師沒有幾位,但是還是警覺性的檢查一下。四周空盪盪的只剩我跟橙子老師。 「很普通的那一種噢!一般正常的體位還可以,若是太變態的動作我可能就沒有辦法完成這種要求。」橙子老師完全沒有臉紅,也不管有沒有人會聽到似的發表著這種言論。 「啊啊!我好像聽到很不得了的發言。就算只有高中一年級,我也知道『zuoai』是什么東西,只是當它出現在我們的交易籌碼之中,讓我非常驚訝罷了。但是對我來說,我比較想了解橙子老師離開女子貴族學校的原因。」 「這樣啊……啊!糟糕……」橙子老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座位上限量版的LV包包掛在肩膀上說:「那么想知道的話,就當我的助手吧!時間差不多,我要下班了……教職員室的電燈給你關一下,門不用鎖,教數學的白老師會回來鎖門。今天先這樣囉!」 走到門口后,橙子老師像是想到什么必須說的話,轉過頭來說:「關于zuoai這個選項你也不要抱太大期望哦!因為我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就不是處女了。還有呢……我是個雙性戀者哦!」 她對我微笑點頭后,就離開了教職員室。當天我并沒有馬上離開那里,而是坐在橙子老師的座位發呆一陣子,之后留下了一張紙條:「請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考慮,光一。」 ﹊﹊﹊﹊﹊﹊ 在同學們還在摸索彼此之間的底線的一個禮拜后,我循著一棟老舊的建筑物查看了一圈后,還沒有打算進去,只是在外面觀望著其他同學的動靜。當我知道科學研究社只有我和雅學姊兩人之后,不曉得是害怕還是興奮,完全無法掩蓋自己的不安,只能等待上課鐘響起帶來的莫名勇氣準備登上這棟搖搖欲墜的社團大樓。 眼前這棟社團大樓是一部分不流行或是冷門的社團根據地,當初報名簡章里卻沒有提到這個地方,顯然是個違章建筑,而且還聽到不得了的傳聞,說是因為早期有學長在這里自殺,所以有一陣子被封鎖過。但是從去年社團申請放寬的關係,在社人數達兩人就可以申請社團,所以造成學校社團教室供不應求,才把這個幾乎被廢掉的大樓恢復成學校一部分社團專用的大樓。 若說這是不幸,很多事情本來就不是可以自己決定,不管是學長自殺還是違章建筑,沒有親身經歷過那些不得已的過去,實在沒有什么好挑剔的。至少,我覺得可以與雅學姊獨處在一間狹小的社團教室,那也是一件幸福的回憶。 踏進那棟社團大樓里,馬上就聞到一股油性漆的味道,而且還非常剌鼻難聞,四周是以深藍色當底漆,并在底部往上算來約叁十公分處畫上一條象徵海浪的白色漆,就這樣筆直的往樓梯間沿伸過去,算起來也不是一種美觀的做法。社團大樓的正門對面是個關于漁業系的訓練室,往里面的門縫看進去,還有幾位學生盤腿而坐用認真的神情補著漁網,雖然說不上是什么羨慕的心情,但是一想到他們有自己的目標就覺得非常厲害。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我回頭看著幾位趕著到社團教室的同學,帶著慌張的神情,嘴里還喊著「不快點到會被學長罰跑cao場」之類的驚慌言語。吵鬧的聲音漸漸消失殆盡,心情變得有點沉重,我不知道待會進社團教室后,第一句話要如何開口……畢竟只有兩個人的社團,一舉一動彼此都會馬上知道,如同身體訊息:肚子餓會發出「咕嚕」的叫聲、放屁會發出「噗」的響聲等等之類想法困擾著。但是會出現這種警訊,大概是出于自己的野心吧?這可能是說明著想要佔有一個人的時候,常常都會被這些問題糾結著。 科學研究社被排在這棟社團大樓的最上層四樓,那里除了一個社團教室外,其他間置的教室都堆滿了許多未用到的課桌椅,上面結滿了白色的蜘蛛網,沾滿了無數的塵垢。還有,頂樓似乎會滲水進來,使得廢棄的教室里充滿了發霉和潮濕味道,可能是因為水塔漏水而間接造成的結果之一。沿著走廊走著,龜裂的墻壁還會灌進些許的涼風,若換成冬天的話,會被這突如其來的冷風給穿透到骨頭里面,想到這里身體就不自覺的打了冷顫。 走廊的盡頭,是唯一完好的教室,我刻意的放慢腳步,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和衣領后,往那間門外懸掛「科學研究」木牌的大門走了過去。佇立在門外的我,不時的盯著那著自製的木牌看著,看它被窗外的微風吹動搖晃的樣子,心情緩和了許多。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外面敲了幾下門。許久,里面一直沒有回應,之后我又敲了幾次,依然沒有動靜。 「或許學姊今天有事沒來社團吧……」我小聲的說給自己聽。 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我依稀聽到教室里傳來了金屬響聲,那像是壁掛式鎖頭旋開的聲音。「雅學姊嗎?」我發出疑惑的聲音詢問著,一邊將手按在那個舊和式的推門凹槽上。瞬間,我感覺到發麻的觸感,就好像微微的電流穿透指縫到達心臟般。我松手退后了幾步,這才想起那個傳聞,幾年前有位學長在這棟大樓里自殺,現在又遇到這種弔詭的事情,不由得猶豫了一會。當我的手再按回凹槽里的時候,已經是一分鐘以后的事情了。我這樣的舉動如同恐怖片的主角一樣,怕鬼、又愛單獨一人出現在鬼怪出現的地點,而且還會好奇的往鬼會藏匿處翻箱倒柜。這種讓人恨得牙齒發癢的做法我卻會做,如果問有什么理由,大概是基于好奇,「幽靈」那種模凌兩可的東西,它是有權利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就算只是個虛體也是一樣。 我對著心里倒數著,只要心中的底限到達了,就打開門面對現實,幾秒后,我用盡力氣的推開大門──「砰!」一聲,無數條彩色的紙屑飛射在我的臉上,這種拉炮聲的瞬間巨響也把我嚇呆了,青綠色和呆滯的臉龐,足足可以讓眼前的雅學姊咯咯地笑了有一分鐘之久,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惡作劇。 「歡迎加入『科學研究社』,想必這次的新人震憾教育可以讓你回味一輩子。」說完,她仍然捂住嘴巴不停的笑著。 「或許吧……」 我想,多年后記住的,大概只會剩下雅學姊那無暇的笑臉而已。 「光一同學生氣了嗎?」 「不……只是在想,這種惡作劇還真是厲害,搞不好傳言有學長自殺這件事,也是雅學姊為了捉弄新人,才先灑出去的種子,就等待今天發芽的日子也說不定!」 原本掛在雅學姊臉上的笑臉,突然變成一種扭曲而尷尬的姿態,害我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什么,提到什么不該提起的事情。以雅學姊的表情看來,那位學長的事情是真的,也跟她有一絲絲的關聯性,就算事后用微笑來掩飾,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以后要避免提到。 「來,請坐吧!別一直站在門外了。」雅學姊拉開椅子,示意著要我坐下。 「好,謝謝。」一走進這間教室里,就聞得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雖然被稱為教室,但是里面的空間也只有教職員休息室的叁分之一左右。不過里面的擺設非常整齊而且也乾凈,靠近角落還擺了一臺手壓式飲水機,教室的中間還擺了一張約六人座的方型會議桌,桌上擺了上次社團招生會看到的那臺奇怪小烤箱,竟然還連接了兩條銅體導線到大門的金屬凹槽上,原來這就是發麻心悸的來源。 「抱歉,連接了六伏特的電瓶,應該沒有傷害到你吧?」雅學姊關上大門后,知道我正在對剛才的電擊抱有疑惑,所以帶著歉意的表情說。 「我有點受到傷害,但不是身體的方面,而是心理層面的受傷。因為我不曉得以后能不能做到這樣來嚇嚇學弟還是學妹,這對我來說,是有點困難了一些……」 雅學姊抿嘴微笑著說:「這種東西講求心意,只要努力去做,學弟學妹們就會感覺到的。」 「或許吧……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社團活動了嗎?比方說實驗還是設計之類的工作,還是說哪些是我可以幫上忙的?」 「什么都不用做呦!因為當初為了研究科學而創立這個社團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畢業了哦……」 雅學姊帶著感傷的表情說著這件事,她的眼神充滿了猶豫和不捨,好像不在乎卻又放不下的模樣。之后的事情,好像那兩節課的社團時間,我們都在玩big two的紙牌游戲,因為兩個人玩的關係,有時候在發牌后就知道這局馬上就可以結束。雖然如此,我們兩個人還是一直、一直這樣玩下去。 最后在下課前,只從幾句的交談里隱約得知她一些喜好和喜歡的音樂。她說她喜歡一首「見えない星」的歌曲,歌手是一位叫做中島美嘉的歌手。結果那天下課后,我馬上就拉著元顧兄和嘉文到繁華的市區里找尋著這張歌手的專輯。 提到音樂,我們宿舍的房間里有一臺的古董CD播放收音機,那是元顧兄從家里帶來的,因為學校列出許多違禁品的關係,那臺古董也跟著我們服役了叁年后才被丟棄,期間它帶給我們許多的歡樂。談到音樂,就不得不說元顧兄喜歡搖滾跟爵士的英文歌曲,而且每次播放都會把音量開到最大,讓舍監非常生氣地沖進來修理我們;嘉文則是喜歡一些非常老氣過時的歌曲。所以宿舍音樂播放的時間就被我和元顧給訂定出來:平常日的奇數天,是元顧的搖滾歌曲時間,雙數天是我選擇播放日文歌曲的時間,最后禮拜日的時間才是屬于嘉文的。 不過通常那天,我跟元顧兄都會出門來躲避這些噪音。嘉文平常日的時候也會抱怨我們不懂得欣賞老歌的精華,硬是趁我們去盥洗期間,把他收藏過氣的老歌大聲地播放出來,讓浴室里和宿舍里的同學都聽得到,企圖對著我們洗腦。我和元顧兄都會跟那些同學說:「那傢伙播放這首歌的時候,就是自慰的時間,越過氣的歌曲他的次數就可以呈倍數增長。」有天我們還惡作劇般的把他的CD表面用刀片劃了幾刀,那播放時的畫面可以讓我們宿舍增添不少話題,尤其是會在播放中發出那「噢、噢、噢」讓人聯想到叫床的跳針聲音,更讓我們肚子痛了起來。 「光、光一!到、到底又是誰惡作劇啊!……我的唱片是被誰用刀片劃了?這是我最喜歡的歌星唱的耶!」每次看到嘉文想報復我們,卻無從下手的模樣,更讓我們發噱。 除了這些,我和元顧兄總是喜歡在房間里打棒球。但那不是真正的硬球,而是用數張舊報紙纏上透明膠帶的簡易棒球,打擊出去的時候都會發出「咚」的深沉撞擊聲響,尤其是紙球痛擊到一旁看書的嘉文,當他發出疼痛的悲吼聲,我們更是笑得東倒西歪無法克制。對了,講到打擊就不得不說我們手中那隻球棒了,起先我們用四、五根叁十公分長尺捆上報紙再纏上膠帶拿來揮擊幾球后,那種克難式的球棒就應聲斷裂。之后陸續也使用過掃帚柄、塑膠水管,但是因為不是實心的關係還是會斷裂,所以元顧兄撿了宿舍后面那棵被颱風摧殘的松樹枝干,然后削成比擬真實木棒的形狀,雖然比真的短了許多,但是非常的堅固噢! 「下次我可以帶給你看。元顧兄的手真的很巧,難怪他這么有女人緣。」 「我很期待呦!」 每次社團活動的時候,我總會把男生宿舍里的趣事告訴雅學姊,尤其是當我提到嘉文那傢伙的糗事時,她總是會笑得特別開心。但除了這些話題之外,我們還會聊到學校生活、市區哪里好玩或是我家里兄弟間的關係之類的,但只要是觸擊到雅學姊身邊周遭的事物,她都絕口不提,好像特別隱藏起來似的。至少我現在還是覺得她是一個非常神祕的女性,就跟橙子老師一樣。所以當天下課后,我就答應橙子老師的助手請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