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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 “我會訂梅花居的雙人餐,明晚有事不能接你,你記得路嗎?” 嚴明律的聲音淡漠無起伏,有半點感情就算他輸,只有在開嘲諷時才有生命力。 “記得記得,”小田被嚴教授吩咐一通,應答都不禁畢恭畢敬起來,見他交代完了折足要去廚房,還招呼道,“您慢走。” 嚴家廚房在一樓,對著金箭圍欄外的別墅區車道。雨勢漸大,嚴明律端著咖啡看亂雨在窗上擊出一道道的痕跡。 雨天是悅目且悅耳的,天然的白噪音能安撫心緒。重重霧白雨幕,隨狂風像簾帳飄揚。咖啡香縈繞在溫暖干燥的室內。 但嚴明律的好心情并未持續多久,因為他眼前忽然晃進一張深藍色的傘。 嚴明律一皺眉。 再一晃,傘下果然露出一抹鮮艷的綠。 林茶頂著傘舉步維艱,傘面被前頭的風吹得內陷而傘骨突兀在外,像一只巨爪。 嚴明律確定他不是這里的住戶,那么一個大學生出現在富人區的別墅群里,很大機會是來做家教。 誰家那么想不開,嚴明律轉身不再看林茶狼狽模樣,請個生化武器上門補習。 下一秒門鈴響作。 嚴明律:…… 第2章 您來給我驗個身吧 嚴明律首先踅回電視柜去取口罩。 林茶一路過來被橫雨狂風撲得半身濕濡,按亮門上對講機時話里還捎著呼嘯風聲。他自我介紹說是小田的家教。嚴明律透過冰冷冷的機器和他說前門鎖開了,可以直接進來。 前院鋪的是大理石磚,向上傾斜出細微的弧度,雨水滑下流入圍欄邊的排水渠。 這家沒有養植物,沒有常見的金桔盆栽,前院一片空曠。廊柱立在正門兩邊,撐起一方窄小的屋檐,往下傾瀉著雨簾。 林茶覺得這位12座的嚴先生似乎數著他的步子,他一到正門便見門柄轉動。門縫在陰雨天里溢出一道明亮的光。 磅礴大雨擊在水泥地上,沉悶的轟響。 林茶第一秒是沒能認出嚴明律的。口罩遮去他半張臉,他又只從微開的門里露出了半張臉,一道算數做下來,嚴明律只剩四分之一的五官展露在外。 但林茶記得這條斷眉,在左邊眉骨的后三分之一位置,一道蒼白起皺的傷口像刀斧劈過。 再一聯想這家主人姓嚴。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傘放架上。”嚴明律冷聲吩咐,林茶悲愴地意識到:靠,來不及了。 林茶進門以后嚴明律朝他遞來一卷廚房紙。林茶邊將自己從雨水里印干,邊問嚴教授是不是生病了。嚴明律以一聲假咳作答,心說如果不是戴著口罩影響講課,他恐怕會病一整個學期。 外面下的是酒精么,嚴明律煩躁地想,都把這人身上的香氣揮發得充盈了整間屋,像有默然無聲的青苔滋長,從足踝爬上來,纏縛著嚴明律全身。 “那您注意身體啊。” 這句倒是真心實意,雖則林茶必須承認他有一絲竊喜,喉嚨疼就說不了話,說不了話就不會被罵。林茶美滋滋地推導結論,一道用紙擰著上衣的水,衣擺攥起露出一截白細的少年腰。 嚴明律移開目光,心情更加糟糕起來。他開始回想空氣調劑的位置,這類藥品應當與抑制藥物鎖在一起。 小田第一次見到新家教,不知道真人這么視覺系。林茶頂著一頭綠毛在她對桌坐下,直到嚴明律步音走遠,她才試探地問:“愛、愛是一道光?” 林茶學著劉星的手勢:“我想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 嚴明律拉開抽屜,角角落落掃視一遍,先取出了空氣調劑,手指在抑制膠囊上碰了又收回,轉而打開筆電登陸學院內聯網,下載了一份新生名冊。 鍵入林茶的名字搜索他的資料:男,Beta,十八歲。 嚴明律倒出兩粒抑制膠囊,回到廚房就著水喉結滾動,而后拉下口罩貼著書房門站著,心不在焉地聽內里相聊甚歡,主要感知聚焦于嗅覺系統,直到空氣里林茶的氣味漸漸淡下。 嚴明律皺眉,竟然真的是信息素,而非染發劑的人造香精,無怪乎需要他服用抑制劑,腹里那團躁悶才能平靜下來。 可是為什么別的Alpha學生沒有反應? 而且林茶身為一個Beta,不應該有這么強的信息素濃度。 雨下得益發大,間有幾道閃電劈亮天空,緊隨轟隆雷鳴,北云市已很久沒有下過這么又突然又狠的雨了。小田斗著膽子問能不能先別要林茶哥哥回家,見嚴明律的神色并非全然不近人情,開心地回頭看了林茶一眼。 她第一眼見到林茶,注意力全被他的頭發吸引,沒有去端詳他的五官,其實林茶長得相當漂亮,是清純的那款漂亮,每處五官都完美,本可以給一百零一分,被降到一百分,是因他染了個和生來氣質完全不相符的發色。 這綠太沖太不羈了,甚至藏著攻擊性,叫他一對鹿眼顧盼起來都成了挑釁。 雨沒有要停的意思,小田又問舅舅,我們能不能留林茶哥哥吃飯。 林茶心道不妙,首先反應:“不用了,過會兒雨停了我就走。” “這一時半會兒哪像是要停,橫豎你一個人在外租房,回去還得自己做晚飯,就和我們一起吃吧?”小田熱情。 為什么不住宿舍,嚴明律面無表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