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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到現在,摘掉了小三的帽子, 隔閡已在, 覃夕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 談戀愛, 中間有個魏狗膈應死人。 做朋友? 兩個人從頭到尾都在互相欺騙。 ………… 還是做相敬如賓的同事吧 覃夕默默嘆了口氣。 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美食了。 想到這里, 覃夕的心情徹底跌到谷底。 可能是因為吃了牛奶,覃夕晚上居然沒有失眠,拉上杯子秒睡。 第二日的上午, 覃夕在衣柜的最里面翻出了許久不見光的舞鞋。 黑色舞鞋靜靜地躺在塑封袋中。 舞蹈房里,小朋友們排成一排,有秩序地從老師地方領取著舞蹈鞋。 房間里十分安靜,只有腳步聲和走動時衣料的摩擦聲。 柳艷舒作為孩子們的生活老師,是孩子們這次興趣班的負責老師。 但今天,孩子們眼中和藹和親的柳老師,臉上卻失去往日的笑容。 柳艷舒心里有個疙瘩。 本來這個芭蕾舞課是她為孩子們爭取來開的。 她以前也學過五六年的芭蕾,教教零基礎的孩子們還不是綽綽有余,結果主任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個免費教課的,今天過來試課。 柳艷舒一聽就覺得大有問題,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況是芭蕾那么高貴的藝術。 而且這老師居然還是個男人, 要知道男芭蕾舞者在國內簡直是稀有物種, 搞不好是什么健身房的健身教練,要不然就是騙子。 扎著兩角辮穿紅色毛衣的小女孩從老師手中接過粉色舞鞋,拉了拉老師衣角。 “怎么了,小眠眠。”柳艷舒隨著她小小的手指,看向窗外過道。 一個長發年輕男人正從過道上走過。 除了開放日,學校里幾乎不會來陌生人,劉艷舒亮起嗓門:“是覃老師嗎?” 男人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 男人進了教室,柳艷舒眼前一亮。 “你好,我是柳艷舒。”看著面前這個好看的跟明星似的男人,她顯得有些局促。 “你好,我是覃夕。”看著對方伸出有些僵硬的手臂,覃夕極為自然地握了握。 站在老師腿邊的小女孩仰著頭也伸出了手。 覃夕彎下腰,牽住了她的小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有些害怕地掙脫,躲到了柳艷舒身后。 柳艷舒無奈笑笑:“孩子們都比較內向。她叫眠眠。” 覃夕不怎么會和小朋友溝通,這小朋友看身高應該也有個五六歲了,眼神怯生生的。 他蹲下身:“眠眠你好。” 眠眠比了個手勢。 覃夕這才意識到孩子不會講話。 他原先沒領會“特殊兒童”的意思。 怪不得進到學園以后,覺得特別安靜,不像記憶中的校園嘰嘰喳喳。 扭頭問柳艷舒手勢是什么意思。 柳艷舒揉揉眠眠的腦袋,“眠眠說叔叔真好看,像圖畫書里的人。”柳艷舒有些不好意思,眠眠說出了她的心聲。 覃夕勾起嘴角,也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他站起身,這才發覺整個舞房里,大約十來個和眠眠一般年紀的小姑娘也都好奇地盯著自己。 瞇著眼睛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覃夕向柳艷舒詢問情況:“孩子們應該都從來沒有接觸過芭蕾吧?” 柳艷舒愣了愣,這才回過神來,對了,這個好看的男人是來教芭蕾的。 “孩子們都是零基礎。” “那好,上課前我先給他們跳一段。”柳艷舒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 覃夕要先去外面洗手間換衣服。 柳艷舒看著那挺拔的背影,心中依舊懷疑。 雖然這個年輕男人盤兒好條兒順,但真的能有幾分水平,還未可知。 覃夕換了練功服出來,黑衣黑褲顯得整個人愈發修長。 柳艷舒和孩子們一起坐在靠墻的地板上,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教室正中那個氣質出塵的身影上。 教室里的音響緩緩流淌出柴可夫斯基那優美而哀傷的曲調。 柳艷舒偷偷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鏡頭中的人雙臂舒展,潔白的脖頸和下巴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柳艷舒并不是門外漢,幾年的芭蕾經歷讓她目光如炬,覃夕最初的定格動作一亮相,她就被驚艷到了。 黑天鵝身姿輕盈,動作流暢,仿佛和天鵝湖的背景音樂融為一體。 隨著音樂聲漸強,技術性動作也漸漸展露,小跳接著大跳,單足旋轉看得一屋的小朋友眼花繚亂。 柳艷舒怎么也想不到一個男人居然能把那么柔美的舞蹈演繹地如此精湛,甚至比女舞者更加完美展現出芭蕾優雅和高貴的氣質。 明明身著最為普通黯淡的服裝,卻擋不住那綻放在舞臺的奪目光芒。 一曲舞罷, 舞房中掌聲雷動。 覃夕右腿后撤,微微欠身,擺出一個標準的謝幕姿勢。 “覃老師你好厲害啊,跳得也太美了。”柳艷舒激動地不知該怎么用言語表達。 “謝謝。”剛跳完,覃夕氣息有些急促,“沒發揮好。” 這并不是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