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無論曾經(jīng),只愿你安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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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拿到蘇沐言寄過來的樣品,著急了一幫95后的實習(xí)生,讓他們適用,并整理一些想法給我,邀請他們一起參加頭腦風(fēng)暴。我讓張悶兒買了很多零食放在會議室,這兩天就一直和一群實習(xí)生呆在里面,想出新的點子之后,我和張悶兒配上傳播方案,變成完整的方案。 經(jīng)過2天2夜的封閉修改,我讓張悶兒把方案在下班前直接給客戶發(fā)過去。老板看我這兩天這么拼命,等張悶兒發(fā)了方案之后,叫我們所有人立刻回家休息。 回家后,我意外的看到杜明兗。他從美國回來之后,似乎小姨夫抓緊最后的機會,給杜明兗排了滿滿的行程,他到處飛去參加各種綜藝節(jié)目,我們也很少清醒的見面。 “難得啊,今天在家。”我走到冰箱前查看,笑著說,“還有一塊牛rou,做牛rou湯吧。” 他走到我身邊,替我扶著冰箱門說:“昨天量身高,我長高了5厘米,現(xiàn)在已經(jīng)180了,都是你的功勞。” 我抱著凍牛rou,直起身子跟他比了比身高,我頭頂都沒能碰到他的下巴,不知不覺的他竟然這么高了。不過話說回來,確實很久沒有叫他“柯基”了。 他接過牛rou,放到微波爐里解凍,然后把我推出廚房說:“牛rou湯要過油吧,油煙太重,你在外面指揮吧。” 我笑著答應(yīng),坐在高櫈上,指揮他做飯。他一邊忙,一邊跟我聊天:“這兩天你天天凌晨才回來,在忙新項目嗎?” “是啊,今天交了方案。這個客戶雖然苛刻,遇到了點困難,但是好在應(yīng)該都解決了。”我?guī)退苏f,“對了,這個人你還認(rèn)識呢。” “我認(rèn)識?”他好奇地問,“就是那個非要你回國比稿的客戶?誰啊?” “蘇沐言。”我幸災(zāi)樂禍的說,“真沒想到,被老板死活要開除的實習(xí)生,竟然成了客戶。我還沒跟別人說,特別想等項目拿下的時候,這件事情板上釘釘了,再看老板的表情。” 他低著頭洗菜,接過我摘好的菜繼續(xù)洗,抬眼看我眼,好笑的說:“你也是挺壞的。” “你可不知道當(dāng)時我為了保住他,跟老板和客戶周旋了多久。”我用一顆青菜指了指窗外說,“多虧我在金獅獎項目上寫了他的名字,他才能成為客戶。” 他撇撇嘴聽我自夸道:“不過他還是很有才華的,當(dāng)初我沒看錯他。前兩天他在批評我的方案的時候頭頭是道,我都無力反駁。現(xiàn)在這個新產(chǎn)品的目標(biāo)用戶都是95后,對了,你聽沒聽過啊。”說著,我又和他探討起來新產(chǎn)品的特點,原來他還真是潛在用戶,講得幾個點都是我們整理出來的。 “可以啊,明兗。”我贊許的摸摸他的頭發(fā),如今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了一些。 “有時候你可真得好好了解一下年輕人的心理,你會發(fā)現(xiàn)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很多面的,就像你能包容我的夢想不是藝人,你能看到我的多種可能,這應(yīng)該是你的強項啊。”他說著,眼睛里好像匯聚了星辰大海,在他眼中映出的我,都變得閃耀起來。他說:“你很適合這份工作。” 我頻頻點頭:“小朋友挺會聊天啊,馬屁拍的正是地方,我很受用。”我壞笑著刮了他的鼻子一下,趁他不注意順勢又一抬手向上抬了他的下巴一下。他經(jīng)常被我這樣捉弄,卻始終躲不過去,氣呼呼的瞪著我說:“別再說我小朋友,你這么幼稚。” 這時手機響了,我一看是蘇沐言的電話。我也不避諱杜明兗,接通電話,他通知我這次方案很順利的通過了,而且他們老板非常滿意。 “高興就是高興,一點就透。”蘇沐言在電話那頭捧道,“明天來公司開會吧,以后我們要經(jīng)常見面了。” 我被夸的飄飄然:“那是自然。回頭見。”我電話還沒掛斷,杜明兗已經(jīng)熱了油鍋,二話不說把焯好的牛rou下鍋。牛rou上的水沒吸干,“刺啦”一聲巨響,頓時guntang的油滴四處迸濺,他本能的雙手護在臉前。 “明兗!”我把電話放在一旁,趕緊順手拿了鍋蓋沖過去蓋上,油花還在鍋中亂蹦,被鍋蓋封在里面,透明的鍋蓋一下被油花覆蓋。 我仔細(xì)檢查杜明兗的胳膊,他穿著短袖,護住了臉,胳膊上卻燙出了幾片殷紅。“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以后你別進廚房了,老老實實在一邊等著。”我怒道,說著話還在檢查他其他地方有沒有燙傷,看胳膊上燙出小水泡,又心疼不已,“燙不燙啊,疼了吧?” 我關(guān)了火,拖著他來到水池邊,打開涼水替他沖洗,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傷口。我從櫥柜里拿出醬油,我記得mama曾經(jīng)說燙了就抹醬油,我也沒管太多,拿出醬油倒在手中,叫他關(guān)掉水龍頭,輕輕抹上。 抹醬油的時候,他疼得“嘶嘶”吸著冷氣,我放緩動作,湊近替他吹吹氣。幾處燙傷都弄好之后,我又用手扇風(fēng),怕醬油滴下來:“你先湊合呆著,我出去買燙傷藥。” 一天頭他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我,我問道:“怎么了?還有哪燙到?” 他指了指脖子,他脖子與鎖骨連接的地方也有一片紅,我沒有注意到。我正要再倒醬油,他拉住我的手說:“不用抹了,醬油沒用的。” 我著急的問:“那你等我去買藥。” 他沒有松手,一用力把我拉到面前說:“你先給我吹吹吧,很疼。” 我也沒多想,關(guān)心則亂,我慌了手腳,這一下子燙了4處,他細(xì)皮嫩rou的很容易留疤。我不敢怠慢,立刻湊上去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他忽然捏著我的下巴,快速的輕啄了我的撅起的嘴,得意的看著我。 我立刻推開他:“你有沒有事啊。” “咦,真的不疼了。”他一臉天真的看著我說,“不用買藥了。” 我哭笑不得:“你怕是燙傻了吧,等著。”我拿起外套,順手把電話揣進兜里,跑出去買藥。 晚上幫他上好藥,他借機說不能碰水,要我給他洗頭。我只好答應(yīng)道:“你還真是有心了,為了洗頭,什么借口都不能放過。”他搖頭晃腦的脫了上衣,跑去衛(wèi)生間放水。 這一鬧,我們就像之前一樣自然,我也樂得美國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一樣。 第二天去蘇沐言公司開會,老板和張悶兒也接到了簽合同的通知,隨我一同前往。當(dāng)他們在會議時間到一身棕色格子西服的蘇沐言時,驚訝的合不攏嘴,不約而同的看向淡定的我。我滿意的看著他們倆吃驚的樣子,沖蘇沐言挑了挑眉,他低頭笑起來。 簽完合同,蘇沐言給我們開會,給了我們一些具體的修改意見,改好基本就可以開始執(zhí)行了。他將產(chǎn)品信息詳細(xì)介紹了一下,還有公司大概的傳播規(guī)劃、策略及代言人資源。我看到他們選定的代言人就是張可兒,看來蘇沐言起碼有一件事情是被我說服的。 開完會,蘇沐言和他的秘書送我們離開。等電梯的時候,他站在我身邊,小聲跟我說:“高興,小明星挺不錯的,你別逃避了。” 我側(cè)頭看他,莫名其妙。他笑了下說:“燙傷吹一吹可好不了。” “你!”我惱羞成怒,“你偷聽我們說話!” 其他人紛紛聞聲回頭,老板和張悶兒清楚我們的關(guān)系,立刻找了個話題分散了小秘書的注意力,替我們打馬虎眼。 蘇沐言眼神復(fù)雜的說:“雖然我還是很不喜歡他在你家,可我得承認(rèn),你們在一起也挺好的。” “啊?”我尷尬的找借口說,“他是弟弟。” “又不是親弟弟,”他努了努嘴,電梯到了,“別自欺欺人了。” 我們走進電梯,他禮貌地笑著跟我們揮手再見。我被他幾句話攪得心里亂糟糟的,他這兩次見我都說到這點。上次我就有些在意,我看杜明兗的眼神究竟什么樣?我始終認(rèn)為,杜明兗是個特別優(yōu)秀、努力的孩子,對他的疼愛是所有人都會有的情感,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難道,不是嗎? 進了電梯,老板開始埋怨我不提前跟他打招呼,害他這么措手不及。張悶兒也在一旁作為受害人,為自己鳴不平。我本來是想嘲笑他們一番,此刻卻沒心情:“你們倆要是對他好,現(xiàn)在應(yīng)該高興才對,心虛什么。” 一句話噎的兩個人憋紅了臉,沒說話。 下班后,我約常樂去老邪那里坐坐,她立刻同意,還說出了月子有一陣了,一直被當(dāng)成犯人一樣看著,如果我再不找她,她怕是要產(chǎn)后抑郁了。我先到了酒吧,坐在老位置。店里有兩桌客人,老邪忙著調(diào)酒,跟我打了個招呼,推了一杯黑方過來。 一杯酒沒下肚,老邪酒吧的大木門被推開,一股凌厲的氣場沖進不怎么寬敞的酒吧。我側(cè)頭看過去,辣媽常樂穿著長的貂皮大衣,夾著嶄新的lv包,揚著下巴,邁著貓步走進來。 我無奈的搖搖頭,過去浮夸的常樂又回來了。她這個出場,幾乎吸引了所有酒吧里的目光。老邪喝了一口水差點嗆到,等常樂坐在我身邊,他湊過來問:“嚯,怎么感覺生完孩子你成了東北什么底下幫派大嫂啊?” “你給老娘滾犢子。”常樂就坡下驢,cao著一口蹩腳的東北口音揮揮手說,“給你大嫂來一杯烈的暖暖身子。” 我好笑的喝著酒問:“你這是要上房揭瓦啊,還喂奶呢,喝什么酒,小心你閨女晚上打醉拳。” “老娘終于出月子了,終于沒人管我了。我必須得釋放一下,不然我就要憋死了。”常樂接過老邪遞過來的冰紅茶大口喝了一口,還把自己嗆了一下。她擦掉嘴邊殘留的酒說,“哎,這什么鬼啊。” 老邪回答:“你就當(dāng)長島冰茶湊合喝吧。等你家二小姐斷奶了,到時候我請你喝個夠。” “成吧,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那你再來點吃的,”常樂豪氣的對我說,“你來點下酒的故事。” “得嘞,大嫂,洗洗耳朵準(zhǔn)備聽啊。”我只要跟常樂說話,這個語氣風(fēng)格自動切換,時刻配合她的戲中場景,張張嘴又不知道有什么可說的,“我沒啥下酒的故事。” “沒勁。”她喝了口酒說,“你要沒什么事兒啊,才想不起來我呢。別跟我這裝犢子了,趕緊說吧。” 我躊躇的說出最近的事情,杜明兗的表白、蘇沐言的重逢和趙默的不歡而散。她聽完意外的沒有把我往趙默身邊推,說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 老邪夸張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問:“你沒事吧,撮合高興和趙默不是你的畢生任務(wù)嗎?” 常樂黯然神傷:“以前是一心希望她找個門當(dāng)戶對男孩,踏踏實實、平平淡淡的。可高興壓根就不是那個甘于平淡的性格,總是有點自命不凡的感覺,所以或許我這條路她走不通。” 我垂著眼簾:“我的白日夢該醒了,我是應(yīng)該找個平凡的男孩在一起,趙默的出現(xiàn)也是老天善待我。” “高興,我太了解你了。你們不合適,他不適合你,無論有沒有這個杜明兗,分手都是遲早的事情。任何一段感情出現(xiàn)了裂痕,那么問題只有可能出現(xiàn)在當(dāng)事人身上,就是他們倆。無論是上次在醫(yī)院,還是每次你口中的事情,我感受不到你們是個整體。你是你,他是他,而你們不是你們。你倆在一起不咸不淡,總給人一副慷慨就義的感覺,特別生分。這么勉強,這么不來電,那真就沒必要苦苦維持,分了也好。那既然這樣,我寧愿押杜明兗,賭他能給你幸福。”她真摯的目光看進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女孩,想做的事情從不猶豫,說風(fēng)就是雨。但是最近,你每次遇到感情問題就優(yōu)柔寡斷,根本不像你。 你是你,追求自由的冒險家,你不是我。你應(yīng)該追求你的生活,是那種幸福就飛上天,痛苦就頭破血流的生活。我會擔(dān)心,但我不想阻攔。 如果你不喜歡趙默,就該分手,不是兩個人合適就一定要在一起。而這分手,無關(guān)杜明兗。感情是你們倆的事情,你有義務(wù)及時告訴他你的感覺。只是你想和杜明兗在一起,就要做好迎接狂風(fēng)暴雨的準(zhǔn)備。這是兩件事。” 是啊,就是她曾經(jīng)告訴我的:愛不愛,合不合適,在不在一起,這是三件事。 她還是了解我的,甚至有時候比我自己都清楚我想要什么。如她所言,我想要的生活,是一眼看不到的未來。或許我是一直無知的,但充滿可能。可是見到趙默的家人,我感覺他們所期待的是另一個常樂,追求平淡知足,一心放在家庭上的女孩。這對我而言,就是每天都在重復(fù)簡單的生活。 老邪在吧臺里聽常樂說完,低聲開口:“其實你喝醉那晚,一直拉著他,抱著人家不撒手。人家小伙子真不錯,怕你磕著碰著,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你,抱著你。雖然笨手笨腳的吧,但是我能感覺他是個很負(fù)責(zé)任的孩子。而且……那晚是你主動親他的,可能是酒壯慫人膽了吧。” 我終于明白杜明兗之前的話是什么意思,責(zé)怪老邪:“之前問你,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本來準(zhǔn)備把這事爛在肚子里,這樣你就不會產(chǎn)生什么不該有的感情。因為他是明星,又那么小,一旦你們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你要面對什么。”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干了,“上次你們來酒吧之后,他經(jīng)紀(jì)人來接他,我看到他眼睛紅紅的。不過常樂說得對,這些事情你要自己判斷。” 我低著頭,心里暗罵這個生活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