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愛不愛,合不合適,在不在一起,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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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的擋在杜明兗身前,好在他還帶著口罩和帽子,猛地一看無法判斷是杜明兗本人。 蘇沐言看著我像是老鷹見到了獵物,他又仔細打量我身后的杜明兗。杜明兗認(rèn)出他,提著帶子對我說了句:“在家等你。”然后越過我們開門進屋去了。 蘇沐言要跟進去,我一把拉住他:“等下!” 他攥著我的手腕怒發(fā)沖冠:“我那天看到的就是他,對不對!你們倆住在一起,對不對!我像個傻子一樣等你,我那么愛你,你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難怪我和一帆在一起這么多天你都不聞不問,因為你根本不在乎!一帆還在安慰我說你太忙了,我看是忙著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蘇沐言的吼聲很大,我怕影響不好想拉他離開,可任我怎么拽都拽不動他。這時家里的門被打開,杜明兗戴著帽子,說了一句:“放開!”接著一拳打在蘇沐言臉上,他一個踉蹌松開了我,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杜明兗把我拉進屋里關(guān)上門。 蘇沐言憤怒的敲著門,我被他砸門的聲音嚇一跳。杜明兗掏出電話,我趕緊攔住他:“別,別打電話,讓我處理。” “他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這樣出去是談不出什么結(jié)果的。你就說我是你表弟,如果這事遮不住了,再想別的辦法。如果你需要我出面,我也可以……”杜明兗說到這被我打斷,“對,表弟,你是我表弟。我能處理好,你不用出面。” 我把包放在沙發(fā)上,對著門口說:“沐言,我出來,你別沖動,能做到嗎?” 門外不再出聲,我對杜明兗點點頭說:“沒事,你在家等我。” 我推開門出去,蘇沐言通過門縫一雙深陷的雙眼死死盯著站在客廳杜明兗。當(dāng)他們眼神相碰的一瞬,我?guī)缀跻詾橐澜缒┤樟耍B忙關(guān)上門。 “他是誰?”蘇沐言表情冷峻的可怕。 “我們下去談吧。”我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他隨我一起下樓。 在樓下,我們坐在他的車?yán)铩N医忉專骸八敲髅鳎俏冶淼堋R驗樵诒本└呖迹腋改赣殖鰢糜瘟耍詴鹤∥壹摇K庑魏芟穸抛榆帲晕視容^喜歡杜子軒,我上次跟你說的都沒有騙你。我沒有告訴你,是我知道現(xiàn)在我們的關(guān)系很敏感,我不想讓你誤會。”我舔了舔嘴唇說,“剛才他擔(dān)心你弄傷我,才動手的,你別跟他計較好嗎。” 他并不太相信,可我抬眼與他四目相對,希望他看到我的真誠,我不算騙他,對我而言杜明兗就像是弟弟,我只是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和身份。他沒有追究,而是半躺在駕駛座上,一只手沉重的覆在腦門上說:“高興,我們怎么成現(xiàn)在這樣了?” 我想起下班看到的那一幕,皺著眉頭說:“是啊,怎么變成這樣了。”我們雙方沉默了很久,我看著他說:“對不起,沐言,我們……” 他立刻打斷我說:“不要說對不起,不要離開我。我跟一帆什么都沒有,她說可以給我介紹工作,所以約我跟幾個朋友一起吃飯。我們沒有什么的,我想找到工作了再第一時間告訴你,這樣你就不會覺得每天只會纏著你。” 我還要說什么,他又打斷我,不想聽到我的話:“我不會跟你表弟生氣的,你也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我看他把自己踩進塵埃里,卑微的求我不要離開,我眼眶發(fā)酸,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他見我哭了,趕緊捧著我的臉為我擦眼淚,喃喃:“高興,你別哭,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沐言,我們分手吧。”我抽泣著,他愣在那里。該來的還是來了,該說的,還是說出來了。 他無力的垂下雙手,癱坐回駕駛座上,絕望的閉上眼睛。我不忍心看他的樣子,下了車要走,還是忍不住又囑咐了一句:“小心開車。” 我跑回去,在電梯里嚎啕大哭,明明是我甩了他,可我很久沒有這么傷心,眼淚就像決堤一樣,不停地涌出來。我喜歡他,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可是,他渴望的得到同樣炙熱、夢幻的愛情,可我卻無法在夢里沉醉,總是要面對現(xiàn)實。我們,終歸不是一類人,追求著不同的東西,無論怎么將彼此綁在一起,終究會是陷入無盡的撕扯,當(dāng)面目全非之后各奔東西。 我蜷縮在消防通道樓道的臺階上,哭了很久很久,幾乎把這些年的眼淚一次流盡了。哭吧,使勁哭吧,我和他的愛情死了,我怎么還能吝嗇給出這些眼淚呢。 我靠在墻上,哭得有些缺氧,頭腦發(fā)懵,聽到樓梯里有腳步聲。我本能的擦干眼淚,不愿意被人看到。杜明兗循聲下來,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說:“你怎么下來了?餓了吧,我去做飯。” 我低著頭迎上去,他拉住我的胳膊,我冷冷的說:“我現(xiàn)在不想說話。”他二話不說抱著我,感覺到他體溫的一刻,我好不容易忍耐住的眼淚又要決堤了。我不喜歡自己的脆弱被別人看到,我咬咬牙推開他,他猶豫一下,松開手,跟在我身后一層一層爬樓梯回家。 回到家,我已經(jīng)不再哭了,紅腫的眼睛會讓我看不清眼前的情景。我發(fā)現(xiàn)杜明兗已經(jīng)做好了咖喱飯,飯還冒著熱氣擺在桌上。 “原來你會做啊。”我說。 “原來你買的是雞rou。”他回答。我扯動嘴角想笑,這是他特有的安慰人的方法,就是扯開話題。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打開電視,這樣我們相對無言的晚飯不會顯得很尷尬。吃完飯,他幾次偷看我,欲言又止,我都視而不見。 晚上我從衛(wèi)生間洗漱出來,一切都很正常,看不出任何不同。他忍不可忍,叫住我:“高興。” 我站住,對他說:“我和他分手了。不是你的原因,很早以前就該分了。我們……不合適。” “你愿意說說嘛?”他問。 我對他笑起來說:“你一個孩子懂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說:“重點是你說出來,而不是我聽什么。” 我心里有些安慰,在一個人難過的時候還有個人愿意陪在身邊,我其實挺幸福。我聳聳肩故作輕松:“其實你不必替我難過。蘇沐言與我而言,就像落花與流水。無論流水多么惜花,多么滋潤著花,但是說到最后,我不過只是送他一程而已。或許這段時間的感情會讓他在離別的時候很難過,會讓花感受自己被愛護,但在他的漫漫長路,含苞待放、盛開還是落花成泥,都是他自己的輪回。我呢,只要蒸發(fā)成云的,我們的輪回不在一個方向。 流水因花在陽光下它有了花的顏色,即便花瓣落土生根,流水也會一直帶著他的香氣繼續(xù)奔流。我們相遇的這段時間,只要快樂就好,其他的不必在意。對我來說,在我奔波的一生能有這樣一段經(jīng)歷,能這樣意外的欣賞一朵花的美麗,我覺得很幸福。這便是戀愛吧。” 我本以為我的落花流水的長篇大論他會翻個白眼一笑了之,不成想他聽見去了。他愁眉不展的看著我說:“可是,無論流水多么心如明鏡,卻還是會泛起浪花不是嗎。” 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歸于平靜的心,又被他一句話激起層層波浪。我今晚就像任性的逃避這個話題,我已經(jīng)將自己藏在心底的痛挖出來血淋淋的攤開了,不想再面對了。 我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寵溺的說:“就說了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然后走回臥室。 我在臥室里,坐在飄窗上望著窗外,又是一個弦月,像極了蘇沐言的眼睛。我也不知道該想些什么,想要回憶和他的點點滴滴,可想起來的都是快樂的時光。我怕自己搖擺不定,就故意不在想他,只是一顆無疑慰藉的心,和一片混沌的大腦,呆呆的望著月亮坐了一夜。 第二天,我給自己找了很多工作,把后面的工作都提前,不給自己一絲喘息的機會。中午張悶兒叫我吃飯我也沒去,他以為我還在為昨天下班撞見的情景而生悶氣,就沒再催促我。 下班后,我不自覺的來到國貿(mào),找到第一次約會見到的那個星光熠熠的廣場。我重新走上去,沒走幾步就走到盡頭。我望了望遠處,是這里沒錯啊,為什么我記憶中的這個廣場很大,我們倆一起依偎著走了很久才走到頭呢? 我頹然的坐在廣場上的長椅上,望著地面的燈光出神,我們的感情就像這條路,閃閃發(fā)光,我以為會走很遠很遠,結(jié)果走得太快,還來不及相戀就被現(xiàn)實推到盡頭。 忽然一瞬整個廣場的燈同時熄滅,周圍陷入一片黑暗。明明是黑暗,卻刺痛我的眼睛,想流淚。 之后我又在第一次看電影的電影院買了一起看的那部電影的票,一個人,坐在大概上次我們的位置。那是一個戰(zhàn)爭題材的喜劇片,明明是喜劇,我卻無法控制一直在哭。我買了三張連票,坐在中間的位置,把兩邊的扶手都放下,這里是無人打擾的我一個人悲傷的世界。 看著電影里的人,那些戰(zhàn)爭國家生存下來的孩子們,還那么小就能若無其事的殺害一個人,無法理解。這種無法理解很熟悉,因為我和他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看到的畫面是什么樣,他們聽到的聲音是什么樣,我都不知道,也無法對他們的心情感同身受。 現(xiàn)在去回想我們分開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雖然同在一個城市生長,雖然工作就坐背后,雖然睡過同一張床,但是我們來自不同世界。有的時候兩個人不一樣,無法理解,他的世界我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我無法認(rèn)同,他覺得很正常的事情我卻需要勇氣。 電影結(jié)束后,外面下起大雨。冬天的雨格外凍人,每一個雨點打在身上就像一根針扎在身上,寒氣逼人。我抬著頭,任由冰雨打在臉上。我身上的大衣濕透了,我凍得瑟瑟發(fā)抖,于是打了輛車回家。還是保護好自己吧,生活不會因為我失戀而對我開恩,該面對的還是會如期而至,如果因此凍壞了身體耽誤事情,就得不償失了。 出租車無法進入小區(qū),我只能在小區(qū)門口下車。下車后我卻不想回家,我還不想離開自己的悲傷樂園,還不想回到現(xiàn)實去硬著頭皮面對失戀。即便是短短幾個月的愛情,還是會讓人心疼。 保安見我濕透了,就請我站在保安亭外的巨大的傘里,我隔著傘周圍雨滴連成的珠簾望出去,無意發(fā)現(xiàn)一個瘦高的身影打著傘走過來。 我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趴在臉上,我凍得嘴唇發(fā)紫,一時有些模糊。我瞇著眼睛仔細去看,那人很眼熟,戴著帽子,帽檐壓得很低,打著一把巨大的黑色的傘向我款款走來。 他是……杜明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