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們的感情有種淡淡的裹著糖的煙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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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伸展一下四肢,發(fā)現(xiàn)周圍空無一人,一層辦公室的燈都關(guān)掉了,只留我這片區(qū)域亮著。周五是狂歡的開始,很多人都期待著周五晚上的夜生活,那是不同于周末的夜晚,釋放著擠壓一周的工作壓力,誰都不愿意虛度。 我急切的想去餐廳找他,又怕媒體讓我再修改稿子,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在微信催促媒體定稿,對方?jīng)]回復,撥電話也沒人接,我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這不像我,我對于反饋慢這件事早就習以為常,練就了從容不迫的心態(tài)。可如今著急見蘇沐言的心情已經(jīng)讓我無法冷靜,便用手機將喜歡的音樂公放出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終于半個小時后媒體回復有一篇需要微調(diào),很快就能定稿。我二話不說打開文章,擼起袖子就寫。音樂聲音很大,有人推開門走進來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一個裝滿打包盒的袋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蘇沐言回來了。 “你怎么回來了?”我接過袋子問道,“剛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他看著我滿眼都是心疼,又看著我屏幕上改得花里胡哨的稿子搖搖頭說:“你太拼了,就一定要今天定稿嗎?”“之前客戶不高興了,我們自己惹的事情就要自己鏟,所以我就讓張悶兒找了3個自媒體幫忙。這本就是求別人幫忙,那我肯定要盡快提供。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這樣下次人家還愿意幫你。” 他低著頭沉默,過了一會兒問:“差得多嗎?我?guī)湍恪!蔽遗踔哪槪H了他一口說:“不用,馬上就全定啦。”他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在辦公室主動“偷襲”他,反應過來立刻把我拉到懷里,深深親吻著作為回應。不行,在這樣下去我就無心改稿了,就差最后一步,我得早些結(jié)束。我輕咬了他一下,他才停下來。 他抱著我自責的說:“我真不知道會給你添這么多麻煩,都是我不好。”我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跟你沒關(guān)系,新人嗎,做事有偏差很正常,你不用往心里去。就是咱們的約會被破壞了。” 他將袋子里的打包盒一個一個擺在桌子上,然后挨個打開蓋子,香氣撲鼻,nongnong的rou香味,聞得我頓時就餓了,里面全是烤的焦黃的羊rou串和各種蔬菜。他彎彎的眼睛笑得很好看,賊兮兮的壞笑:“老板一直不許在辦公桌吃東西,我一直想試試,今天我們就在辦公室約會。” 我好笑的看著他忙活,他催促我趕緊工作,不用管他。我完成工作之后,發(fā)現(xiàn)他不知從哪變出一瓶香檳,正在往我們倆的馬克杯里倒酒。我好奇地問:“這是誰的?”他看了眼助理那邊的方向:“張經(jīng)理的,那天我發(fā)現(xiàn)他偷偷在辦公室藏了兩瓶香檳,反正老板也不允許,就算發(fā)現(xiàn)少了她也只能吃啞巴虧,誰讓她之前為難你。這酒看起來不咋滴,不過湊合活越下氣氛吧。” 我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跟著笑起來。他又說:“這個張經(jīng)理總是跟你不對付,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今兒喝他一瓶酒,算我給他面子。”我戳了戳他的太陽xue嗔怪:“你哪來那么鬼主意,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咱們可就慘了。”“沒事,我保護你,看你工作這么辛苦,不干也罷。”他一手摟著我的肩膀,一手將我那滿滿一杯香檳的杯子遞給我,自己又拿起另一杯,和我的一撞,“這一周,你辛苦了。”這句話幾乎將我的心烘得暖暖的。我深深望著他,此時此刻,我只想和他在一起為所欲為。 我們倆一起吃rou喝酒,吐槽著同事,很快就喝到午夜。 辦公室午夜會斷電,突然“咔”的一聲,整個辦公室陷入黑暗。我怕黑,我怕看不到,會讓我特別不安和心慌。斷電之后我下意識往蘇沐言身邊靠。 此時我們倆已經(jīng)坐在地上,他放下杯子從背后環(huán)抱住我,又聞到他特有的味道。他讓我面對寫字樓的玻璃墻,指著外面燈火通明的夜景說:“如果怕黑,你就看外面。我在你身后。” 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被寵著被呵護,直到在這個懷里我才意識到這幾年我有多想念來自另一個人的溫暖。我望著他,他低頭看著我,我們對視幾秒,他炙熱的嘴唇貼上來,侵略性的吻吞噬著我的意識,他像個要不夠的孩子貪婪的索取。他輕咬著我的脖子,他的手順著我的身體來到我胸前,想要解開我襯衣的扣子,被我一把抓住。 “沐言,這里不行,這是辦公室。咱們走吧。” 他停下來看著我,目光中滿是委屈:“親不夠。”我不退讓,他只好點點頭。 坐在車里,我們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沒有馬上發(fā)動車子,車里一片寂靜。我知道男人很討厭這種事情被打斷,我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他低沉的嗓音說:“沒有。” 我試探的握上他垂在腿上的手,他攤開手掌與我十指相扣,然后探身過來摸了摸我的臉說:“我真的沒生氣。”我乖乖的點頭。 “今晚可以去你家嗎?”他問道,“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家?”我想起杜明兗在家,他不能被發(fā)現(xiàn),“那個,今天不行。” “為什么?” “我……我弟弟在家呢,不方便。”我隨口編了個借口說。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既然你弟弟在,今晚我們還去酒店吧。”“我……”我本想拒絕,連著兩晚夜不歸宿,回去杜明兗肯定又要嘲笑我。可看他被我拒絕兩次可憐的表情,我咬咬牙說,“好。” 偏在這時候我手機響了,杜明兗發(fā)微信問我:“高興,家里沒吃的了,你怎么還不回來?”我下意識關(guān)掉手機沒有回復,蘇沐言發(fā)動車子一路駛向昨天的酒店。 第二天在蘇沐言的懷里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不是酒店行政層落地窗外的朝陽,而是他長長的睫毛和刀刻的鼻梁。我用手指沿著他臉的輪廓滑下來,他的每寸睡容都被我的手指記錄下來。 之前單身了這么久,在我好奇著自己將來的伴侶的模樣時,當我憧憬著被人疼愛時,我時常問自己是不是我哪里錯了,所以一直孤身一人?突然有一天,他出現(xiàn)了,我甚至并沒有在意,只是偷著單身的自在,肆意妄為做著最真實的自己,而他卻這樣愛上我。忽然我發(fā)現(xiàn),愛情來了,在我沒注意的時候,它以陪伴我許久。 他的嘴角上揚,他沙啞的聲音響起:“喜歡嗎?”我笑起來,看著他慢慢睜開一只眼,然后他將我摟緊,耍賴道:“今天不用上班,讓我再睡一會兒。” 我喉嚨震動,“嗯”了一聲,靠在他胸口,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動。我的心臟似乎也按著相同的頻率跳動,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他身上甜煙味,好像我們的關(guān)系,有成年人的現(xiàn)實,還有年輕人的甜蜜。本想陪他閉目養(yǎng)神,可顯然他醒了便睡不著了,閉著眼睛,手不老實。我下意識閃躲,他翻身雙臂撐在我頭兩側(cè),盯著我目光如炬。 我被他看得心虛,就閉上眼睛裝睡。他不準備叫醒裝睡的我,而是偷偷親我。我被他鬧得心里發(fā)癢,想躲又被困在他雙臂之間,只好心一橫,舍命陪君子吧。 快到中午才逃離那張床的我,拿著手機將自己鎖在衛(wèi)生間,此刻我只想冷靜一下。我刷牙的時候順手開機放在水池邊,不一會兒叮呤當啷連著響了一串。我看著手機抽風一樣的震動著,心一沉,不會是客戶吧?!我咬著牙刷,抓起手機一看,通知欄未接來電和微信提示一個屏幕裝不下。 都是杜明兗。 平時他幾乎很少會給我打電話,昨晚有3個他的未接來電。我怕他出了什么事情,立刻回過去,對方卻很快將我的電話掛掉。我又連著打了兩個,都被掛斷。我連忙打開微信,看到他的留言,哭笑不得,這一條條信息不斷追問我在哪里,為什么不回家,知不知道很晚了,怎么不接電話,還認不認得回家的路,是不是出事了? 他肯定很生氣吧,我平時一個人住慣了,晚回家或者不回家也沒有意識跟家里的人報信,這猛然被“關(guān)心”還真有點不習慣。 我覺得還是得回應一下,便回復:“昨晚關(guān)機了,沒有看到。我沒事,一會兒回家。”他幾乎同一時間回復了一個摔門的表情,看來氣得不輕。 這個小祖宗可別在家里干什么壞事,有次說給他做飯結(jié)果忘記了,他居然把我的襯衣揉把揉把全扔進洗衣機里,害我第二天沒衣服穿。“小奶狗”有時真是跟小狗很像。 我繼續(xù)刷牙,想著一會兒得找個借口趕緊回家哄小祖宗。收拾好,蘇沐言躺在床上問:“怎么這么久?”我邊穿衣服說:“我得回家了。” “有什么事嗎?”他坐起來問。 我想了想說:“嗯,家里有只小狗,昨天沒回去,沒給他喂食,估計會鬧情緒。我怕他在家發(fā)脾氣,會把家里弄得亂七八糟,所以得回去看眼。” “之前去你家沒看到你家還有狗啊。” “哦,這兩天朋友寄養(yǎng)的。” “哦。不是表弟在家嗎?” “表弟?”我猛然想起昨天胡謅的借口,“啊,對對,他剛給我發(fā)微信說他昨晚沒去成,跟朋友玩去了。” 他靠在床頭,被子只蓋到腰。他這樣跟我聊天,我總是忍不住看他赤條條的身子,八塊腹肌和人魚線清晰可見,心里總有種上去摸一把的沖動。他問:“你想養(yǎng)狗嗎?”“狗?不不不。”我苦笑道。這種生物有一個就夠頭大了,再來一個豈不是更添麻煩。 他拉我坐在床邊,賴在我懷里問:“那你回家喂食,然后做什么?”“然后?”我盤算一下,“在家呆著唄,可能得補補覺吧。” 他一聽輕笑,又追問:“那我可以去嗎?” “你去我還怎么睡啊。” 他又問:“昨天因為家里有狗,所以不許我去?” 我撓了撓頭,要這么說也對,我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杜明兗。我正愁沒有借口,這時手機響起來,是小花的電話。 我接通電話,蘇沐言絲毫沒有松開我的打算,反而故意親吻我的嘴,不讓我說話。我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可他越來越壞,直接把我圈在雙臂間,按在床上挑逗。我一手在接電話,無處躲避,只要咬著下嘴唇忍著,任他胡鬧。 “咱今兒晚上老邪那喝點吧,好久沒聚了。”小花在電話那頭沒聽出異常,“趙默他們也過來。” 趙默也去。 我唇齒間都是蘇沐言甜甜的煙草味,有點猶豫。他聽到要去酒吧,他放開我,點頭像小雞叨米一樣。我想趕緊掛斷電話,跟他們約了時間,就說晚上酒吧見。 一通電話的功夫他已經(jīng)替我安排好行程,帖在我耳邊說道:“一會兒我把你送回去,下午我跟朋友約了去學校打球,你來陪我吧,然后我換身衣服咱們一起去酒吧。” “你打球,那我做什么?”我不解。 他做了個投籃的的動作說:“我打球可帥了,你舍得讓別的小姑娘看了去?” 哈?我一臉懵。我不太理解,他打球很帥,我去了別的小姑娘也一樣會看。再者說,這有什么舍不得給別的小姑娘看的,看唄,反正我也沒少偷看別人的男人。 我正要點頭,點到一半看到他目光銳利,知道他就是想秀恩愛,可能被其他隊友喂了很久的“狗糧”吧。我無法他的拒絕,立刻配合著搖頭改口:“不舍得,當然不舍得。”他滿意的笑起來。 中午他送我回家,我讓他停在家門口的超市,借口說要買點狗糧。他也要去,被我好說歹說給勸回家吃飯。我想著回去賠罪得有誠意,杜明兗愛吃我做的咖喱飯,我就買了點黃咖喱,買了牛腩和一些蔬菜。我又買了些他喜歡吃的零食和牛奶,以往他在家,我都會給他做點牛rou,準備牛奶,按他的話來說,他親媽都沒我擔心他不長個。 我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看到他正赤裸著上半身,下面的長睡褲也被卷成短褲,在屋里走動。我下意識上下打量了一圈,他沒好氣的問,“看夠了沒?” 我吸了吸鼻子,還好沒有流鼻血,畢竟早上被蘇沐言的身材打過預防針。他肌rou很緊實,線條很好看,只是因為太瘦了,薄得像紙一樣,感覺再瘦就能看到他的肋骨了。 “你有什么好看的,瘦成干了。現(xiàn)在女孩都喜歡有肌rou的,有安全感。”我關(guān)上門說,“你有這么熱嗎?” “這兩天來暖氣了,屋子里也太熱了,又干又熱。”他指了指客廳一個角落,一個白色的大機器正在歇斯底里的噴著水汽,整個屋子彌漫著薄霧,“我買了加濕器,這么干我嘴唇會爆皮。” 我都快忘了他是個矯情的孩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把他的襯衣扔給他說:“穿上,別著涼。”接著順手打開一點窗戶,“外面空氣挺好的,你這屋里霧蒙蒙的也不怕中毒了。” 他賭氣不理我,穿上衣服繼續(xù)鼓搗什么。我走過去,看他正在笨手笨腳的洗菜,原來少爺餓了也知道自力更生。我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他撇開頭躲閃。 我拿他的孩子氣沒辦法,每次一生氣就跟驢一樣倔,不哄就不好,根本不可能黑不提白不提的蒙混過關(guān)。我提著袋子站在他面前,柔聲細氣地說:“對不起,我不該關(guān)機。下次我要是晚回家或者不回家,我一定提前跟你說,好嗎?”他白了我一眼,沒有躲開。我繼續(xù)問:“幫我把東西都安置好可以嗎?” 他接過袋子,走到冰箱前開始收拾,我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說:“乖。”他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奶兇奶兇的,我惺惺的收回手,開始做飯。 不一會兒,咖喱的香氣充滿屋子,他皺緊的眉頭也逐漸舒展,翻書的聲音也不再泄憤一樣的吵鬧。“牛rou?”他隨口說,“下次買雞rou吧。”“你可真是狗鼻子,什么rou都能聞出來。”我問:“你不愛吃牛rou了?”他寫了兩筆后說:“你不是愛吃雞rou嗎。” 我有一種欣慰到想抱他的沖動,瞇著眼睛開心地笑起來:“jiejie真是沒白疼你。”他冰冷的聲音毫不意外的傳來:“把你那惡心的表情收起來。”我切了一聲繼續(xù)做飯,可我發(fā)現(xiàn)他有一絲笑意,還好給哄好了。 吃飯的時候我問他考試準備的如何,他說在按照老師的要求每天完成一定的題量,有些不會的也可以每天去找老師請教。他的聲音聽起來都很輕松,“我覺得比賽應該能進復賽。”原來我還不信,不過這段時間看他這么努力,一定能進復賽。 他忽然問道:“快圣誕節(jié)了,小姨夫說要我錄個圣誕視頻,跳一段舞。舞蹈我想好了,但是沒想好名字。”他從手機里翻出一段視頻播給我看。是一個5分多鐘的舞蹈,他穿著紅色厚毛衣,依舊是瘦腿破洞的黑色褲子,還有一雙紅色的靴子,背景也是充滿圣誕氣氛,還有一棵被精心布置的閃耀的圣誕樹。 “noshadeonmyshine.”我脫口而出,“怎么樣?” 他在拼命朝自己的夢想奔跑的時候,就像個充滿正能量的小太陽,閃閃發(fā)光。可是一般有光就有影,他的燦爛卻能照耀著別人,讓他周圍的人、他的粉絲們不再有陰郁、黑暗。 “noshade,onmyshine?”杜明兗喃喃道,頻頻點頭說,“就這個了。” 他想在問我什么,我手機響起來,蘇沐言大大的笑臉出現(xiàn)在我的屏幕上。杜明兗掃了一眼,低著頭吃東西沒有繼續(xù)問。我接通電話,是他催我別忘了陪他去打球。 “你剛才想說什么?”我打完電話問杜明兗。他搖頭說:“沒事,我下午要去老師那里。”我點頭,也沒在意他情緒的變化,沒心沒肺的囑咐:“你可小心,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 他悶聲“嗯”了一聲,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