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逃脫
趁這次怪物還沒有準確的找到我的方位,也沒有觸及到我的范圍,我趕忙找到了那顆被我掉落在地上的巨大果實,將那個果實抱起來后,我尋找著合適的時機,離開這個山洞。 因為剛好那個巨大的人形怪物撒潑的地方,正是我要返回去的必經之路,回去的洞口就在他的身后,而此刻那只人形怪物正在揮舞著爪子,煽動著不靈活的翅膀在咆哮著,好像在尋找我的身影。 我見到這只人形怪物這個樣子也是十分的害怕,但是現在的我不能太過莽撞的從他身邊經過,這樣一定會讓他感受到我的存在的,我必須要在他的周圍躲起來,要讓他知道,我已經不在他的周圍了,引得他離開我要去的方向,然后到時候我在向前沖刺。 這是我目前最好的辦法。不能妄想趁他現在這個虛弱的樣子去打敗他。在面對難以對付的怪物時想辦法讓自己脫身,比用盡全力去打敗他,要更實際也更智慧。這是能夠長久以往活下去的秘訣之一。 反正簡單來說就是遇到打不過的,就要學會認慫,如今這個局面,正是最好詮釋這個秘訣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躲在巖石背后的我正在蹲伏著。偷偷的注意那只人形怪物的動向,萬一那只人形怪物不經意間向我這邊靠近,我還得躡手躡腳的轉移陣地,否則就很容易陷入危險之中,這樣一來得不償失。 忽然間,我忽然感覺到,我抱著巨大果實的一只手,手心里感到一陣濕潤,這時,我覺得有些驚訝,低頭一看,發現我手上竟然有這橙色的像南瓜汁液一樣的東西。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血液之類的東西,但是仔細看,并不是血液,而這上面的液體粘稠程度,以及顏色來看,也不像是人形怪物身上的體液,或者是他的血液,那么這個會是什么東西呢? 我這時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慌,急忙查看了一下那顆巨大果實的底部,結果真的如我所料,這個巨大果實可能是在剛剛被摔在地下的時候,砸出了一個洞,底部里的漿液正在一點一點的向外流出。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當然覺得不妥,很顯然這顆巨大果實,它的外部和內部都有著奇特的作用,誰知道這些底部的漿液流走之后,這顆果實還有沒有什么作用。 因為這個樣子就相當于一個生命受到了傷害體內的血液和內臟都隨著傷口在逐漸流失,當這個巨大的果實內部的東西全部流失掉的時候,他所有的價值就會大大降低。 到時候還能不能救陳國強就真的說不一定了,因為從嚴輝說的話來看,他好像是想要將這顆巨大的果實給陳國強內服,而不是像我治愈手心的傷口時那樣外用。 現在這個巨大果實的內部組織在慢慢的流失,雖然現在已經被我控制住,翻了一個面保證不讓它全部流失掉,但是高陽那個家伙,如果發現了這樣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不會買賬了。 到時候陳國強要是救不活了,他反而有可能會以此為借口,順勢將我們三個人殺掉。想到這里,我感到隱隱的不安,看來到時候得用些什么來遮掩這顆果實的缺口了,至少再交給陳國強服用之前不能讓嚴輝發現這個問題。 否則也會和帕奇的性命安全,以及我的性命都很可能不保了。 不過這個事情還是等安全逃離出這個山洞再說吧,現在我這個樣子還自身難保呢,有什么資格去想以后的事情。那只巨大的人形怪物在不大不小的山洞里面發狂者捶打著墻壁地面,不斷的咆哮著。巨大的響聲充斥著我的耳朵,甚至有種讓我感到耳鳴的感覺。 我也沒有辦法,只得忍受這種痛苦,只要這些人形怪物離開了,我一切就安全了。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忍耐。 那只巨大的人形怪物,發狂也發狂的累了。他開始慢慢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好像在耐心的感受著我的位置一樣,他越是這個樣子,我反而越是惶恐,生怕他能感覺到我藏匿的地方。 因為這只人形怪物太多與尋常人型怪物不一樣的地方了。所以我也不確定,他在感官的能力上是否也比尋常的人形怪物要更靈敏一些。 我不能靠自己的猜測來斷定自己巨大的人形怪物,他的感官能力已經完全喪失,甚至他可能有著強大的恢復能力,正在慢慢的回復著他的感知。 此刻的我,隨著時間漫長,心里越來越不安,我在偷偷的窺視著那只人形怪物,他好像極力的在嗅著空氣里彌漫的味道,我身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血腥味,只不過我忽然才想起來,我的手上還有著那些像南瓜液體一樣的果實汁液。 不好!我暗自罵道。這只巨大的人形怪物竟然已經在這個山洞里面守護了這顆果實許久,那么他應該是十分的熟悉果實本身的氣味,他甚至還有可能被果實汁液里面所散發的這種香味所吸引了。 就連我自己也能清楚的聞到一股馨香。更何況是那只嗅覺靈敏的人形怪物,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嗅覺回復到何種程度。 只見在我的觀察中,那只巨大的人形怪物正在把頭朝向我的這個方向,好像朝著我這個方向在極力的嗅著什么,很顯然,他的確是聞到了我身上或者是這個果實留下的汁液散發的味道。 我暗叫倒霉。不能再在這顆石頭后躲著了。如果那只人形怪物,一旦確定了,我在石頭后面躲著,他會毫不猶豫的向我撲來,到時候在那樣的距離下,我根本無法逃脫他的追捕。 我不得不趁這個時候,趕緊撒腿就跑,朝著他留出的空位,也是我之前走來的方向跑去。所幸這個溶洞在我跑起來還不算特別的長,但是我這賣力的向前奔跑也引得了那只人形怪物的追捕。 逃跑,是變相的讓那只人形怪物確定了我的位置,無論是聲音還是我身上氣味的轉變,都讓他毫不猶豫的向我沖來。 我知道直線奔跑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逃脫這個巨型人形怪物的追捕的,所以我特意跑在了那些可以讓我躲避的石頭縫隙之中,并且用步槍開火阻擋那只人形怪物向我沖來的速度。 這樣一來,勉勉強強的支撐著我跑到了原本我給自己逃跑用的小洞口,當我看到了那個充滿生機的小洞口時,我心里一喜,趕忙的向洞口沖去,可就在我向洞口撲去的那一刻,人形怪物突然一掌摁住了我的腳。 我扭頭一看那只巨大的人形怪物正在我的上頭對我吼叫著,面目模糊的臉正往下滴著血液,顯得十分的猙獰恐怖,我急忙側過身單手開著步槍,對著那人形怪物的頭,繼續射擊。 子彈在這一刻,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所謂了,只要是能讓我逃脫這只巨大人形怪物的阻撓,我寧愿將這步槍里的子彈,一發不剩的全部打光。 那只巨大的人形怪物,對我這種猛烈的攻勢打的不止地后退,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巨大傷害的他,吃到了我這么多發子彈,也實在是受不了,雖然這只巨大的人形怪物,體魄強健,但是面對這樣猛烈的攻勢,再加上原本就嚴重的傷勢,他不得不往后撤退。 我這時也趁機趕緊抱著巨大果實爬進了小洞口里,逃脫出這個令人恐懼的山洞。我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奔跑著,仿佛這條寂靜的隧道更讓我安心一些。 但是跑了不久之后,我的身后就傳來了巨大的怪物咆哮聲,那只怪物或許此刻正把頭卡在那個小洞口處,想要極力的爬出來。但是我知道,就算是強大如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成堆的巖石都給推開。 如果當初真的可以的話,或許他早就離開了這片溶洞之中了。這里既沒有食物,也沒有同伴,雖然他是一只怪物,但是我也能感覺到,他是有多么的寂寞,以及饑渴難耐。 我絲毫也不敢停留,抱著那巨大的果實就一個勁的往前跑,一直跑到了山洞之外,累得我氣喘吁吁,整個人轟然倒了下來。 那一刻,我仿佛感覺到了整個人從死神的地獄里走了一遭,簡直是比起以往還要驚險的事情。這一趟也讓我多了很多解釋不清的謎團,或許這顆果實和那只巨大的人形怪物,都和日軍有著密不可切的聯系,甚至可以說,那只長有黑色無毛翅膀的人形怪物,是日軍所研發出來的變異品種。 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因為這個山洞,從直觀上來看與日軍就有著關系,而內部里的東西也一定是日軍想要保護的。 只是現在我還沒有辦法去弄清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不過現在的我并不想去了解這么多,因為從那時候開始,我已經不再打算過多的去了解日軍方面的事情了,現在趕緊把這顆巨大的果實交給高陽換取嚴輝和帕奇兩個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第五百零六章竹節蟲】 這一下子逃亡,外面的天色已經到了傍晚,幾乎就要到了晚上,在幽幽的藍色天空之下,倒在地上的我,看著巨大的果實,這個我用了生命才艱難帶出來的東西,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值得。 不過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也該慶幸能夠成功的把他帶出來,不然無法向高陽交差,嚴輝和帕奇的性命也無法得到保證。 而這時,在我的眼里,看見那個巨大的果實,缺口朝下,正在源源不斷的流著汁液。我一看,瞬間把我嚇壞了,這一下沒注意,又忘記了這顆果實所缺失的地方,又白白流失了許多精華。 我趕忙把那顆巨大的果實拿了起來,將缺口朝上,保證那顆巨大的果實不繼續往下流著汁液,我看著草地上的那些橙色液體,感到一陣惋惜,這些液體用來生喝的話或許會對療養身體有著非常的好處。 但是現在不敢斷定,我也不好擅自偷喝一點。要是這里面還含有毒素的話,我豈不是拿自己給陳國強試藥了?雖然陳國強跟我們并沒有過節,但是他跟高陽狼狽為jian,還說不上他是好是壞,我也不值得為他犯這個險。 原本我還想著要怎么將這顆有缺陷的果實交給高陽,并且瞞天過海,但是現在看天色已晚了,我不得不先找個地方過上一夜,再慢慢考慮這個果實的事情。 我也想早一點把這顆果實交給高陽,免得夜長夢多,這一夜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但這里離高陽的營地還是有著一點距離的,而且現在恰巧是入夜時分,怪物都在這個時候出來獵食,森林里,夜里趕路,容易迷路,實在不適合現在連夜趕回去。 也不知道嚴輝和帕奇現在過得怎么樣了?高陽到底有沒有應允他的承諾,將嚴輝和帕奇治療好,我擔心高陽那家伙會出爾反爾,畢竟在這種嚴峻的生活環境下,手上的資源當然是能少點用就少點用,若是用來治療嚴輝和帕奇這兩個他都痛之入骨的人,我覺得高陽應該是不太愿意的。 而且我最怕的還是高陽那家伙會在我將果實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便將我們三個人殺掉,這也不是不符合高陽的作風,現在在這種時候了,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高陽的家伙,還會在乎什么信用和承諾嗎? 顯然不會,所以這也是我十分擔心的問題,我想即使是高陽放了我們走,他也會擔心在日后我們幾個對他造成威脅吧,畢竟他知道是他害死了楊明,而我們幾個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高陽不是一個愚蠢的人,用腳趾頭他就能想到這一切。 雖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但是現在事情還沒有落定,我也不能這么悲觀,或許高陽那家伙在意陳國強的程度,會比在意我們幾個的生死要多得多。 所以只要我要求在把這顆果實給高陽之前先放嚴輝和帕奇,我想高陽也在我們這里占不到便宜,至少想要強行留住我們,應該是不太可能的,畢竟我現在手里也有一把步槍,就看誰的準頭更準,扣動板機的時機更好更快了。 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有自信贏過高陽的,畢竟他開槍的技術肯定也不如我,但是論心機的話,我還真的可能不如高陽,要是那家伙暗中給我來一槍,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只要我一死,巨大的果實在我身邊,怎么我也無法將它摧毀。 懷著這種忐忑和不安的心情,我就地找了一個空地休息,搭建了帳篷,堆了火,打算簡簡單單撐過一夜,等到明天,就是我和嚴輝還有帕奇重逢的時候了。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才是啊。 至于這個果實身上的缺口,我暫時還找不到什么辦法能將它堵住先,等到過了一夜,我再看看,想個辦法吧。現在的我,經過之前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現在還有一些余驚未定,而且趕到了,十分無力和饑餓,光是喝水已經不足以讓我撐過這夜。 我決定在這周圍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實在不行,我包里還有一些蘑菇,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我卻不怎么想吃蘑菇,反而想要吃點rou,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吃過rou了,現在對rou的渴望非常大。 只不過我看在這個時候我也要做好失望的準備了,原本在這片森林里,真正有rou的獵物基本都是捕食者,作為被捕食者,實在是太少了,要是說吃昆蟲的話,倒可能抓個幾只。 我想著出去看一看,總好過在這里守株待兔的好,我想現在這附近應該沒有什么怪物才對。 我舉起步槍,離開了營地,將頭上的照明燈調亮,現在已經沒有必要降低光度了,這附近應該不會吸引來特別大型的捕食動物,而我需要更充足的視野來觀察別的小生物。 現在天色已經變得十分都黑了,除了頭上的照明燈來給我維持夜里的光度之外,我還從火堆里取了一個火把,這樣一來,既照亮了更大的范圍也可以用來自保,有些獵食者是畏懼著火焰的,所以在夜里能拿一把火把出去,也是十分必要的事情。 可能是夜里太黑的原因,即便是我的燈燈光充足,視野明亮,但是我也很難捕捉到在草叢里藏匿著的小東西,至少我在地面上還沒有看見有什么東西跑來跑去的,就連昆蟲也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我在遠處看見了一根,佇立著的長竹。原本只是我不經意的一瞥,但是卻忽然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在這滿是大樹的樹林里居然多了一根像竹子一樣的玩意兒,這倒讓我很驚訝。 竹子這東西是不會單獨生長在一片樹林里面,而我走近一看,發現這附近除了他這一根竹子之外,就沒有別的了,這根竹子呈深褐色,特別的細,就只有一根拇指的粗度。 感覺只要我輕輕一掰,就能把這根竹子掰斷。我好奇的用手觸摸上去,想要好好打量,為什么在這片樹林里面,會平白無故地多生長了一根這么長的竹子,但是在我剛觸碰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那個竹子竟然動了起來! 就在我剛觸碰到那棵竹子的瞬間,竹子就好像十分敏感的一樣動了起來,從關節處折了個腰,隨后,這竹子上的枝節開始動了起來,向我揮來。 我這時才忽然發現,一根極為細條的,像觸角一樣的東西帶著細微的毛刺像我襲來。幸好我反應靈敏,立刻蹲了下身,那根枝節從我頭上飛了過去,并沒有打到我。 不過這靈異的一幕也讓我感到害怕,閃躲開來之后,我迅速與那根竹子保持了距離。而這時我也能更好的觀察到這根竹子的全貌到底是什么東西?不過很顯然的是,他肯定不是一根竹子。 只是一個類似于竹子樣的東西,或者說生物。只是我感覺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類似這樣奇怪的東西。在這個夜里,給我平白無故增添了許多詭異的恐怖。 而這個時候,那根被我觸碰過的竹子,終于動了起來,我發現這跟所謂的竹子竟然是一種類似于竹節蟲的東西,只不過它的體型更龐大,不,應該說是更長才對。 這跟長如竹子般的竹節蟲,令我驚訝萬分,從來沒想過竹節蟲這種東西也能變異到這種夸張的地步,這根本不符合生物進化的邏輯呀。 像這種從小昆蟲進化到龐然大物的過程要是放在了別的哺乳類生物上,那么我眼前的這個竹節蟲就是一只超級大怪物。 難道說竹節蟲收到了天外隕石的輻射后生長的倍數是別的生物更多倍嗎,否則怎么會從一只這么小的體型生長到類似一棵樹一樣高。 而這顆竹節蟲好像在這里休息了很久,直到被我打擾后,開始邁動他纖細的毛腿向樹林深處走去。 他看起來對我并沒有什么敵意,只是一開始我驚擾了它。只不過這樣的感覺給我就是特別的詭異,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恐怖了,就連竹節蟲這樣的東西都能生長成這個樣子, 天知道還有多少讓我驚訝的事情。 也是因為這東西讓我打消了想要繼續在夜里探索的念頭,誰知道接下來我還會遇到什么更詭異的事情,想想就覺得可怕,還是乖乖的回到營地,撐過這一夜,比較實際一點。 回到營地后,我依然無法入睡,在這片森林里,我只有自己為自己守夜,雖然看起來這里很寧靜,但是依然會隱藏著許多我未知的東西,也就是這所謂的未知,才讓我如此恐懼,只能自己在火堆前坐上一夜了。 我看著在我身旁的巨大果實,嘆了口氣,希望這一切是一個結束,也是一個新的開始吧。結束我們當初為了探索國家機密,而踏上的尋找日軍秘密的旅程,開始我們重新尋找同伴,挽救他們,并且離開這個島嶼的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