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瞬間潰散
聽完帕奇的話,我想也是,歷史總是有疏漏的,歲月會帶走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有些該被世人所知道的,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我便釋然道:“我們繼續看看吧,這里會有我們需要知道的東西。” 我相信接下來還能讓我發現不少的線索,我們必須深入看看。 現在這幾塊銅碑對我們而言,已經相當于沒有意義了,因為我們完全看不懂,而且銅碑個頭又太大,不然就想帶回去好好看看了。話說這些銅碑的歷史價值真不是蓋的,只可惜啊,活在了這個“古董島”上,生時無法擁有,死亦無法帶走啊。 沒想到這位死后在這里建造自己的墓xue,士兵們為他寫下了這么多在他們眼里值得歌頌的事情,卻只能在這永不見太陽的地下所顯擺著,這里連怪物都沒有,除了當時那些制造銅碑的士兵,誰也見不到他的風光偉績。 這是一種讓自己名揚后世嗎?怕是不見得吧,這功名利祿卻是連那些日本戰犯也比不上,只能自己屈身地下,連后代都無法祭奠,這恐怕也是一種悲哀,即使是在這島嶼里占有了許多足以稱奇的稀世珍寶,用它們來陪葬,但是有什么用呢? 入地銀為土,搜刮出來的珠寶帶不走用不出,還耗費了這么多人力物力去建造工程,這些為了名利的人,可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即便是死了也沒有看透這回事。 我和帕奇落到圓坑里,看看這日本的將領長什么模樣,雖然銅像會跟真人有出入,但是大抵上差不了多少,反正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可能認識他。 這整個下陷的圓坑,傾斜的幅度不大,所以顯得里面的坑就有點深,但我往里看發現這底下居然都是泥面,就連供人走下去的臺階都是泥土做的,而且那銅像就是在泥土之中,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點上這么不嚴謹。 難道這日本人也和我們中國一樣講究入土為安嗎?特意把這硬石面打破,挖出一個泥坑建造成這樣,還真不知有什么意義。 我和帕奇兩人都踩著泥臺階下去,但是這時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現了,沒想到我們倆剛踩在這泥石臺階上,這的泥石臺階竟然如此地松散,整個腳踩下去,這臺階就轟然潰散,泥土異常地松軟,我和帕奇都來不及反應,兩個人就順著化為碎泥的軟土掉在了整個圓坑的最底端。 我整個人一滾一滾地,直接就撞到了正中心擺著的那個日本將領銅像,“咚”的一聲響亮,直接讓我腦袋瓜子起了個包,弄得我疼得要命,這還沒從忽然間滾下來的驚嚇中緩過來,就吃了這樣的虧,讓我躺在地上也不得好受啊。 我捂著腫起的頭,嘴里還有些泥土混雜,耳朵衣服鞋子里面都進了不少,渾身難受,我一邊吐著那些嘴里的泥土,一邊忍痛甩了甩頭,把泥土都給甩出來,帕奇的情況比我好些,他抱著頭滾了下來,只有我倒霉地撞上了這銅像的底部。 嫌棄這地上太臟,我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塵,撿回了掉落在泥土上的步槍,沒搞明白這泥土做的臺階是怎么回事,抬眼看了看,眼前這一幕讓我徹底驚呆,我發現這原本圍繞著圓坑內部的一圈圈泥土臺階竟然在我們踩踏上去后,全部都潰散成泥,也就是此刻我們正處于一個普普通通的泥坑內。 帕奇和我誰也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此刻的圓坑內,已經沒有了任何供我們走回去的臺階,可是這個圓坑傾斜幅度不大,深起來至少離地面有十幾米,這完全就很難爬上去。 我試著跑到傾斜的泥面上,試著爬上去,但是無果,這泥土松軟程度就比沙子堆在一起結實些,但依然完全經不住我們這一百多斤的人上去折騰,更別說跑到坑頂了。 這完全就是日軍的陰謀啊! 這松軟的泥土絕對不是忽然間變成這個樣子的,當初建造這泥土臺階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材質松軟的泥土,怪不得在這泥土中看不得任何碎石,全是精挑細選的軟土。他們精心制造這樣的假臺階,就是讓我們有來無回,上不得去。 當初我就應該想到,這樣的一個圓坑,建造出泥土臺階是供別人觀賞的嗎?絕對不是啊,但是卻又偏偏沒往壞的地方想去,真是沒想到日軍的花樣層出不窮,讓我們猝不及防啊。怪不得踩下去的時候,整圈整圈的泥土臺階全部潰散。 帕奇也覺得這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如果這的泥土比較硬,那么我們肯定能爬上去,可惜這些泥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特別地松軟,這冷氣沒能將這些泥土凍硬,反而是讓它們增加了濕潤感。 “現在怎么辦?”我此刻有些緊張,大腦一片空白,無數個想法掠過腦海,還是沒有有用的法子,只能問向帕奇,看他有什么想法了。帕奇看著腳下陷下去的兩個腳印,這的泥土太松軟了,也是被困擾到了。 難道要讓嚴輝過來救我們,可是現在楊明肯定還沒好轉,這樣貿然叫他們過來,恐怕不太合適,這個不能現在決定,應該還會有別的辦法的。 “覃珂,你過來看這個。”帕奇這時忽然開口喚我過去,我扭頭發現他正盯著那個日本將領的銅像,我頓時有些不解,這都什么時候了,出不出得去還是個問題,怎么還有閑情去看那玩意兒? 不過我知道帕奇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既然他開口叫我了,肯定是有價值的事情才會這樣的。我頂著疑惑走過去,看了看那日本將領銅像,這日本將領顴骨很高,顯得臉偏瘦,鼻子高挺,下面是日戰那時典型的八字胡,兩個眼睛極為嚴肅地注視著我,栩栩如生,看起來這個人眉眼里就有種兇氣,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雖然現在是挺冷的。 我沒看懂帕奇讓我過來是看什么?皺眉問道:“這銅像怎么了嗎?” 帕奇嗯了一聲,指著那日本將領手里抓著的一把日本太刀,很英武的樣子,剛想問這把太刀怎么了的時候,忽然覺得好像有些眼熟,這是在哪里看過呢?帕奇便開口解開我的迷惑:“這把刀跟我身上這把一模一樣......” 帕奇的話讓我恍然大悟,對啊,這就是我們偶然得到的那把日本太刀,就在帕奇身上。帕奇把日本太刀從背包上解下來,我們兩人仔細一對比,還真是完完全全地毫無疏漏,就連上面的花紋都是一樣的,大小也別無二致,如果黃銅制的這把軍刀也描上顏色,我估計是跟這把帕奇手上的太刀沒有區別了。 這日本人的做工還真是嚴謹,不得不佩服。 那這樣看來那把日本太刀也不是凡品,更不是偶爾出現在那里的一件藏品,正是這位日本將領的佩刀。只不過日本人應該很愛惜自己的佩刀才對,雖然放置佩刀的地方也很高大上,但是為什么就不放在一起呢?這點讓我不解,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帕奇看著手里的那把太刀入了神,可能沒想到自己手里這把是幾十年前算得上是這島主人的佩刀,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敬佩,這把刀,果然是把好刀。鋒利而不受歲月侵蝕。 我當初也早看出來這把刀是好貨了,只是沒想到大有來頭,不過也不驚訝,這些事情在這島上,比起那些歷史大事,早就司空見慣了,只是我還擔憂著我們該怎么離開這里呢,帕奇怎么卻一點也不擔心呢。 “話說,帕奇我們到底該怎么離開這啊?你得給點想法啊。”我提醒帕奇,此刻我們可是算在遇險啊,雖然比起那些直逼生命的危險要少些,但是現在緊要關頭怎么還能為這種事情所驚嘆呢,就算習武之人愛刀,也不至于這樣吧。 帕奇尷尬地笑了笑,說:“我現在有一個方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有效而已,要是沒有用的話,我們就需要找到嚴輝他們來救我們了。”帕奇這點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但是我還是不想麻煩嚴輝,楊明不能沒人照顧,嚴輝也不好帶著楊明一起過來,我想如果不是我身體緩和了些,這冷氣早就把我凍得爬都爬不動了。 “是什么方法?”我讓帕奇別賣關子了,有就趕緊說吧。帕奇把背包卸了下來,從里面拿出攀山繩,我一看他拿出這玩意,心里頓時想到了些想法,問他:“你是想用攀山繩拉我們上去?” 這個方法不是不行,只不過好像并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我們勾的,坑外的地面都是硬石,平整沒有多余的石塊,上面有的只是銅碑而已,但是銅碑離圓坑有那么一點距離,要扔中的話,是不容易的事情。 帕奇苦笑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了這個之外,你還能想到別的方法嗎?” 我嘆了口氣,帕奇說的也對,就算很困難,但實際cao作可行就行,管他那么多干嘛呢,就干脆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