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寒冷下的高燒
這石門此刻的的確確是正在要被我們給推開,我們真的把這道古樸大門的秘密給解開了。為了順利把這道大門打開,方便讓我們進入,此刻我們必須需要楊明的力量,光靠我們三個人太吃力了,即使楊明也沒什么力氣,但蒼蠅再小也是rou,這個比喻貌似不太合理,反正總好過沒有人幫忙。 原本被石門移動的聲音所震驚到的楊明,聽到我帶著怒氣的大喊后,急忙起身。不管自己有多累,在希望來臨面前,總不能一個人光顧著偷懶,看著同伴賣力自己卻不付出一丁點行動。 我騰出一點位置給楊明,我們四個人齊心協力去把這一道石門給推開,增加了楊明之后,剛開始還看不出有什么幫助,但是好像這道石門在慢慢被推開后,摩擦著地面,開始比較容易推挪,沒之前卡得那么厲害了,后面我們四個人越推效果就越明顯,終于一扇大門被我們的頑強給徹底了。 我們四人看著開了一個大口子的大門,癱坐在地上,雖然這一趟花了不少的心思力氣,但是結果是好的就行了。我坐在地上力氣盡失,但是身體開始回暖起來,沒有想象地那么糟糕。 “終于得救了。”嚴輝坐在地上,昂起脖子笑道,“真沒想到我們竟然破解了幾十年前的機關,真的太讓人震撼了。”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其實整個過程也算是誤打誤撞,這大門的機關并不難,其實了解了思路之后可以說非常簡單,不需要復雜的cao作,也沒有什么電影那樣暗藏的陷阱。只是很難讓人想象這連貫的解鎖過程是有什么樣的意義,只能說當時日軍想的思路與眾不同。 楊明說,要是當初直接把那個圓形的石塊給扭到右側,然后讓它自己彈開就行了,干嘛還需要管那顆小鋼珠和方形石塊呢? 如他所說的,這的確是沒有什么可以相勾連的地方,就連我們解開到現在也不知道實際上解鎖的順序是怎樣的,若是要強行解釋一次,那就只能說是我們誤打誤撞,解開了第一步,就是把這石縫中的小鋼珠和那方形石塊給組合到了一起,讓鋼珠落入有個圓洞的方形石塊內部,從而使得圓形石頭可以扭動,緊接著就是圓形石頭分開兩半,同時也解開了大門的禁錮。 我想也只有這種說法勉強說得通了,不然的話實在想不通這兩者之間有什么相勾連,畢竟同屬于一個機關內部,我想和我猜測的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吧,我們可是解開了這道石門秘密的人。 嚴輝覺得也是,唯有這個說法比較能理解,不過不管怎么樣,現在石門已開,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對這些東西深究下去,還是趕緊進去里邊一探究竟吧。 在地上我們也不敢休息太久,這泥地的濕氣最重,常年被冷氣覆蓋著,坐久了身體的溫度很快會被吸取,到時候反而更冷,不過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從打開門之后不久,我覺得里邊的氣溫好像有一種接近零下幾十度的樣子。 雖然我對零下幾十度的這個概念并不深,但是我完全感覺到里面就跟那種廚房里用的存儲海鮮rou類啥的冰室一樣,正在從門內陣陣透露出門外,配上這黑漆漆的一片,里邊仿佛抗拒著我們,像是寒冷的地獄一般。 剛踏進去一步的楊明就開始要往后退了。原本按之前的溫度,我們已經是冷的不像話了,手腳凍僵不自如,現在楊明反而感覺退出門外還能感覺到一絲暖意,可想而知這種嚴寒的對比之下有多么恐怖了,僅僅是一門之隔,但是溫度卻差得太多了。 這讓原本不適應的我們身體迅速出現不對勁,看東西都有些模糊,腳是沒有知覺的那種走,整個人飄飄然,十分恐怖。總而言之感覺前面就是不可往前的危險,此刻是真的冷到讓人不知所措。 “這他媽也太太太冷了吧。”嚴輝被凍得說話都結巴了,“咱咱還——還能往前走嗎?” “不能——也得能!”我咬緊牙齒,盡可能地言語簡潔,我完全不想開口說什么話,因為在這里光是站在,也已經耗盡了我很多的意志力了。就連帕奇也好不到哪里去,默默地在一旁環抱著自己,嘴里發出陣陣的倒吸聲。 “我不想往前走了,咱還能回去嗎?”楊明又一次打退堂鼓,他身體抖得厲害,站在門外眼巴巴地看著我們,他頭上昏暗的燈光依然能把我照得眼睛生疼。這一下把我拉回現實,我忘了有多久沒有看過明媚的太陽了,哪怕是烏云漫天也好。 什么時候我開始變得畏懼光了,像見不得人的怪物......我咬了咬自己的干癟發白的唇:“繼續走吧,我們沒有回頭路了,回去鐵定是沒有辦法的,唯有向前走,拿命去博了。”我緩緩地說出,言語卻非常堅定,不管怎樣,我都不能放棄。 或許是一個人的時候,還沒到這種地方,我早就任憑自己在這種毫無人煙的地方自生自滅了,說實話生還的幾率太渺茫,可是當這里有一大群我自己在乎的人,我的命則是為了活著將他們救出的,不只是背負著我身上自己的靈魂那么簡單的事情,總有人要為此帶頭犧牲。 “可是——”楊明還想說些什么,我已經走到他的面前抓住他凍得跟雞爪樣的手將他拉了過來:“我不是在害你,跟著我們走,總好過一個人回頭等死。” 楊明不出聲了,默默忍受著這里的寒冷,看得出他很痛苦,但我們都一樣,感受一樣的溫度,一樣的心情,沒有誰不想離開這里。我拍了拍楊明的肩膀,發現手搭在楊明肩膀上,都感覺不到摸著衣物。我強忍著這種奇怪:“沒事的,我們可以度過這個難關的。” “走——走吧。”楊明明白沒有辦法,也不想故作停留,說些什么矯情的話。 我嘆了口氣,向孤單落寞的楊明身后走去,嚴輝和帕奇也跟在后面。這石門后面是一條隧道,其實我也料想到了,并不意外,這石門不可能后面就直接是什么藏室,一定會另有玄機。 我看這里氣溫寒冷,除了某些適應了這種溫度的冷血動物來說,一般大型的野獸在這里應該是不會出現了。不過我心里還是暗自擔心著,不敢問嚴輝他們是否也是如此,我的手,好像真的在漸漸失去著知覺。 當我摸著步槍的扳機時發現已經沒有感覺,甚至有些難以彎曲手指去扣動扳機的時候,我是真的開始膽怯了。不行,我心里想著,必須走出這個嚴寒的地方,再這樣下去,就算不會因為無法扣動扳機擊殺sao擾我們的怪物,也會被這低溫的寒冷給直接凍死的。我不想白白送死在這。 嚴輝非常吃力地舉著熱能望遠鏡,看著這一條隧道上有無異狀。我則在一邊偷偷得活動我的手指,以防到時候真的因為我的問題,連累了大家,到時候要是真的遇到緊急情況卻沒辦法扣動扳機,會害死大家的。 這時在我身邊的帕奇忽然有些響起沉重的喘氣聲,我看向帕奇,發現他拳頭握得發緊,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的原因,可能他在用這種方式逼迫自己不迷失心智,但是出于關心還是問了帕奇一句。 帕奇好像有些驚慌,咳了幾聲搖頭道:“沒——沒什么......” “真的沒事嗎?”我害怕帕奇跟我一樣倔強,不肯說些什么。 這時倔強著走在最前頭的楊明忽然在隧道拐彎處身形不穩,側向了一邊,我余光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楊明剛好用手搭在了墻上,沒讓自己倒了下去,否則可能就要暈厥了。我們三人見狀,急忙上前扶住楊明。 看起來楊明比我們都要嚴重多了,可能也是因為自身意志力的原因,楊明一向不太堅定,很容易讓自己吃不消這樣的折磨。 “楊明你還好嗎?”我有些擔心,出聲問道。我也只是想為了大家盡快逃離這個地方,怎么現在心里卻有無限的內疚感呢?我到底還是做錯了嗎?讓大家現在都如此難受。 “我好冷......”楊明已經睜不開眼了,身體柔軟無力,說話都是呢喃著的,像極了那些躺在重癥病房里要逝去的老人。楊明現在已經沒有自己行走的能力了,這種情況實在太不妙,我們看起來還得帶著楊明走才行。 “他該不會是發燒了吧?”嚴輝知道就算凍也不會凍成這幅病秧子的模樣,結果一摸楊明的額頭,嚴輝眼睛瞪得極大,又摸了摸楊明的腋下,嘖了一聲:“糟了,他真的發燒了。” 我也跟著摸了摸楊明的額頭,楊明的額頭跟我們的額頭溫度真的不一樣,溫度略高,我想不是這溫度太低影響了楊明身體溫度,正常室溫下,楊明的額頭會燙地更加明顯。 這讓我最不想遇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我們甚至連這個冰凍之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走出,一路下去,楊明的病情可能只能有增無減,發燒難以消退,溫度上漲的話,會燒壞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