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泥潭小蛙人
正當我有些急切,想要加快些腳步靠近帕奇的時候,我頭上的頭戴式照明燈卻突然地閃爍了起來,這閃爍起來還不要緊,關鍵是我剛踏腳的時候它突然間黑了一下,我眼前突然消失所有的視野,與此同時還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雖然我知道嚴輝的照明燈沒電了,我們的也不會拖太久,但是這照明燈要壞不壞,偏偏這個時候才壞,突然給我整了這么一出,完全是要我的命啊! 這導致我整個人都慌了,踏出的腳還沒踩穩(wěn),一下子就滑了,整個倒在地上,像楊明之前那樣屁股蹭地滑了下去,這時我的燈突然又亮了起來,但是我的頭燈只是開始閃爍起來,而且閃爍的頻率太快,根本看不清路,也剎不住車,相當于亮了也沒用,還給我增加恐懼。 我只能緊張地握著步槍不敢撒手,同時啊啊大叫著,順著坡道一直往下滑。莫名地像小時候玩滑滑梯的樣子,但是這個更恐怖更要命啊! “快躲開啊帕奇!”我只能用盡我的力氣大聲又焦急地喊出來,讓帕奇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免得到時候真被我撞上,然后拖累了兩個人。但在這快速下滑的過程中,我看見帕奇回過頭,一臉驚訝地看著向他沖來的我。 帕奇眼神中好像充滿了不可思議,那一刻我就知道沒轍了。 還沒等帕奇做出反應,我整個人就直接撞在帕奇的懷里,跟帕奇兩個人從坡道上從滑改成滾,滾了好幾米的樣子才從坡道里飛了出去,然后落到了我們所說的“空地”。 我落地的那一刻,步槍都被我甩了出去,砸到前面的矮墻處。我整個人以狗啃泥的姿勢落到地上,但是卻不是我想的那樣撞到石面上然后鼻青臉腫,頂著一個紅腫的鼻子流出nongnong的鼻血,而是不可思議地濺起一灘冰涼的液體! 我的鼻間聞到一股濃重的土味,甚至感覺到嘴里都有這種泥水的感覺,像舔了一口泥潭一樣難受。我從地面上撐起身來,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之前所看見所謂的空地,地面竟然還有一層污泥在上面,不是很厚,也不至于形成泥潭的樣子,但是特別的惡心。 而且奇怪的是這些污泥雖然受到低溫的影響,變得很冰涼,但是理應會凍結起來吧,至少也要變得粘稠一些,可是這的基本是泥水一樣,非常地稀,帶著一些粘稠的感覺,沒有感覺被影響多少。 不過我倒不是很在意這個,而是通過閃爍的燈光,看見自己身上一身都是污泥,心里特別的煩,接著又想起被我連累的帕奇,連忙四處看去,發(fā)現(xiàn)了剛從泥水中起身,正不停地往外吐著泥水,看起來他也沒好到哪里去啊。 “你怎么樣了帕奇?”我趕緊把帕奇給扶起來,帕奇倒是沒有回我問題,也沒有生氣,而是很詫異地問我怎么會摔下來了,我無奈地指了指我頭上閃爍的照明燈,嘆了口氣解釋道:“這照明燈突然閃爍了起來,把我給嚇了一跳,所以就這樣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帕奇擺擺手,毫不在意,只是無奈地笑笑:“好吧,那也怪不了你,幸好我們的位置還算低,不然按我們剛剛那樣的速度從高處沖下來,估計要殘廢了。” 的確是這樣,幸好當時我和帕奇的位置都算比較下,沒有那么高,否則可能還要飛出坡道,從空中直墜到地面上呢,那樣就更慘了,即使底下是污泥也沒轍呢。 “你沒事吧?”帕奇問起我來,我搖搖頭笑道:“沒事,就是吃了些泥而已。” 帕奇聽到我這句話笑得露出了沾著污泥的大白牙,我們倆都笑得不亦樂乎,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倒是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這時在坡道上的楊明和嚴輝都知道我們倆摔了下來,但不知道我們怎么樣了,都在喊著我們的名字。 我和帕奇趕忙回應他們,高聲喊著,說我們還好,你們悠著點下來就好了,別急著下來。 帕奇擦了擦手上的污泥,從背包里拿出熱能望遠鏡跟說:“我去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別的出口,你在這等著嚴輝和楊明他們吧。節(jié)省一點時間也好。” 我看了看這周遭,覺得這底下的空間也不算很大的樣子,帕奇應該走不遠,便也同意了,我就在這里等著嚴輝和楊明他兩個蝸牛下來好了。 等到帕奇離開我的視線后,我忽然想起我的手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么,這時我突然想起我的槍不見了,趕忙轉身去找,在矮墻下找到了我的步槍,上面沾染著許多的污泥,幸好這泥基本都是泥漿,水分不多,應該不會把步槍給弄濕的。 這時我退后了幾步,順著矮墻往上看,一閃一閃的燈光里我看見矮墻之上還有著平臺,往前走一點就是一個蠻大的洞口,的確是可以繼續(xù)往前走的。不過我們還是看能不能找到別的洞口吧,最好還是得遠離這低溫環(huán)境。 這里已經不如我當初所想的,低溫有時候并不比怪物要容易應付得多。而且現(xiàn)在待在這冰冷的泥漿里,整個腳都有種麻麻的感覺,我的屁股也還疼著,不少地方都磨損破皮了,這手臂上的泥漿光是在冷氣中待一會,就已經開始結成塊了,特別地難受。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步槍,這頭上的燈光閃得我眼睛疼,我氣憤地拍了拍那頭燈,剛拍第一下就黑了,我心想該不會這么不禁打吧,就這么拍一下就受不了了嗎?漆黑的環(huán)境中就我一個人還挺怕的。我趕緊又拍了兩下,不過這下倒是出奇意料地好了,而且還不會閃了,只不過像嚴輝那樣,瞬間變得暗淡起來了。 突然間暗淡了那么多,看起來還真不習慣,照射出去有點像夜里落下的一層溫柔又朦朧月光。也不知道這樣的“月光”可以撐多久呢。 我看這樣的燈也只能將就著用了,這時我便想擦拭一下我的步槍,把污泥從槍膛清理出去,我手指剛伸進槍口里想掏一下污泥出來,結果手指頭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我一開始還詫異著這槍膛里面不是泥嗎?怎么這觸感不太對啊。 我伸進的手指在里面摳了摳,這時反而摸不到什么了,只能掏出些泥來,我喃喃著難不成是我剛剛感覺錯了?不過我覺得也是吧,畢竟這小小的槍孔里能進什么東西呢。 我扣了大半天,也沒能扣出什么東西來了,想往槍口里看看里面還有沒有泥什么的。剛調轉槍口對準自己的眼睛,突然間我看見槍口出有個像青蛙一樣的小東西從槍口蠕動身子出來。 那東西把我給嚇了一跳,敢情我剛剛還真的摸到了什么。那只像青蛙一樣的東西,渾圓的身體堵住了整個槍口,睜著兩個大大的,綠色的蛙眼,直勾勾地看著我,時不時還轉轉頭,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呆萌。 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它應該是從這泥潭里來的,不然進不去步槍的槍膛里。看起來它好像也是無害的樣子,我倒是有些頭疼怎么把這家伙給弄出來。 對于不知名的東西,尤其是這種看起來應該是兩棲類的動物,千萬不能用手去碰,大自然賦予這種動物的毒性和自保能力是很強的,一個不小心被它當作是敵人,很有可能會被它發(fā)起進攻。 所以我也得跟它保持點距離,只是不知道該怎么把它從槍口弄出來,總不可能一槍把它給蹦出來吧,那又有炸膛的風險,又沒有鉗子啥的把它鉗出來。而且這跟蛙似的東西還賣著萌,一副不肯走的樣子。 我試著將槍倒下來,把這東西給倒出來,但是看起來好像不可行,這家伙的身子剛好堵在了槍口處,如果不是它自己想出來,估計就得人為拔出來才行吧。 就在這時楊明從坡道上下來了,剛落到地上,兩腳一踏濺起一灘泥水把他給嚇了一跳:“啊!?這他媽是什么鬼?不是平地嗎?” “我也是剛滾下來的時候才知道的。”我無奈地笑道。 “哈哈笑死我了,當初是誰說讓我穩(wěn)一些來著,怎么現(xiàn)在變這個樣子了啊?”楊明看見我這幅狼狽的樣子捧腹大笑,恨不得把這輩子的笑都笑完,這時嚴輝也下來了,楊明指著我對嚴輝笑道:“嚴輝你看,覃珂這家伙還好意思說我,自己倒把人家帕奇給推下去了。” 嚴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得沒那么過分,忍著笑說道:“你咋了,怎么是你出狀況了啊?” “唉,一言難盡,都是這個頭燈惹的事情。”我也沒話好反駁,只能這么說,這些糗事就不想重復再提了。嚴輝看了看周邊,斂起笑意,問帕奇不是跟你一起摔下來的嗎?怎么不見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