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打獵未歸的兩人
接下來的我就開始直接就地休息了。 不過因為脖子太疼的原因,即使是我身體疲累,必須要休息,也沒法子很快睡去,躺在地上越是想著入睡,但注意力就越是集中在傷口的痛感上,同時心里還是很擔憂我傷口問題,心里百般交雜,根本沒法好好睡去。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以這樣的狀態躺了多久,半個鐘,還是一個鐘?早就沒有任何的時間觀念了。我也不想讓嚴輝他們知道我沒有睡著,怕他們擔心我,只能這樣裝著一動不動,等待著困意侵襲我。 嚴輝他們不知道我這么久也沒有睡去,看我這么久動也不動,便開始和楊明帕奇嘆起氣來:“唉,我們來這里都那么久了,實際上我經常在想,當初聽覃珂說為了國家,去找這幾把鑰匙,到底值不值得。” “怎么忽然說起這個來了。”帕奇說。 嚴輝解釋道:“你看我們也經歷了這么多了,其中有多苦多累也就只有我們知道,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拿到第二把鑰匙,我真的覺得希望有些渺茫了,要是能回到之前,我一定勸覃珂不要再來尋找這些什么所謂的國家機密,在我們個人的安全面前,這些都是扯蛋不是嗎?” “是啊,現在誰身上還沒點傷,就連覃珂現在也搞成這個樣子。”楊明贊同道。 嚴輝又嘆了口氣:“只是難為帕奇你了,為了我們連這些地方也跟著一起進入,你也不是中國的,其實這件事跟你毫無關系......” 帕奇打斷嚴輝的話,有些不悅道:“別這樣說,我是把你們當作伙伴,既然你們想做,那我也一定會陪著你們,不然我一個人也不知道該去哪里,不是嗎?” “算了,人家都跟著進來這么久了,你現在才說這個就沒意思了,與其這樣說,還不如咱們接下來的路好好走呢,能出去才是對帕奇最大的報答。”楊明說道。 嚴輝愧疚地嗯了一聲,然后就默不作聲了。 雖然他們可能有些顧忌我,說話都壓低了聲音,但是此刻沒有睡意的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心里仿佛被多把小刀以一刀一刀的方式插著那樣難受。可能這一切都是引我而起,無論后來誰惹了什么樣的禍,從一開始錯的那個就是我。 其實真的不該走這樣的路嗎?我也問過自己很多次,但是我不敢后悔啊,都已經進來了這么長的時間了,后悔只會讓一個人頹廢下去,既然選擇做了,那么不咬牙做到最后,根本對不起我們的苦心,難道冒這么多風險就是進來體驗生死的嗎? 我除了自己一個人背對著他們默默流下眼淚之外,什么鼓勵的話都不敢說,可能他們心底會怨我,不該跟著我進來送死,可是我當初真的沒想到會有這么艱辛,可能重來一次,我真的會動搖吧。 為了國家,我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我此刻最想的人就是生死不明的嚴蕓,想要救她卻又力不從心,這么久了,嚴蕓她到底怎么樣了,還活著嗎?想到這里我的眼淚就流個不止,幸好嚴輝他們都在我的身后,根本沒法看見我的眼淚。 人一旦痛苦,心里就會翻起思念的浪潮,浪拍打在心頭,沉重到不行。不斷從回憶的大海里掀起波瀾,全都是過去的點滴,越是想我心里就越難受。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樣心傷了多久,嚴輝他們也悄無聲息的,漸漸我就被這樣的靜謐和身體的疲憊給弄困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睡著的,這次我又久違地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簡單,也很幸福,我夢到我回家了,我看得見藍天飛機,高樓大廈,街道之中人來人往,我在街上興奮地大叫,盡管別人都把我當瘋子,可我就是樂在其中,無法自拔。 我還夢見我和嚴蕓住在一起,她正在廚房做著菜,看著熱氣騰騰的油煙,我竟然是那么地渴望這樣的生活,我以為這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命運卻又跟我開了個玩笑,把我拉回現實。 我醒來了。 我從甜美的睡夢中醒來,第一感覺就冷。堅硬的石面沒有任何的溫度,比不上那些熱氣騰騰的油煙。在我眼里一片漆黑的時候,我忽然間明白我還沒有離開這里,心瞬間涼了七八分,尚未清醒的我甚至想要再哭一次。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是心里還是十分的沉重,情緒上沒能緩過來,不過這時候我想起我比較在意的傷口,忽然好像發覺傷口沒什么感覺了,我愣了下,好像是沒有痛感了,我迷迷糊糊地坐直身子,用手按了按脖子的傷口。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按的時候還是疼的,但是我現在不按它的話幾乎就毫無感覺了!太好了,我扭過頭想跟嚴輝他們分享這件事情,好像天外隕石的粉末真的起作用了,但是當我一轉頭過去,發現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怎么回事?他們人呢?”我喃喃自語道,我不知道嚴輝他們都去哪了,此刻我瞪大了眼睛,心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不會把我獨自扔在這里吧? 不會的......不可能會這樣,我承認我多慮了,嚴輝他們不可能會這樣的,只能說他們是因為什么事情暫時離開了這里?不然怎么可能放心我一個人在這里睡著,肯定剛剛才離開我的。 我站起身來,心里有些許畏懼,附近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半個人影,嚴輝他們的背包步槍都不在原地,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去干嘛了,就在我猶豫著是要到外面找他們還是留在原地的時候,這時我忽然看見了嚴輝從遠處走來。 他看見我醒了之后,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對我喊道:“哎,覃珂你醒了!” 嚴輝快步走到我的身邊,有些焦急地對我問道:“怎么樣了你,沒事吧?” 見到嚴輝回來,我沉重的心情才有些好轉,那種被拋棄的寂寞頓時消散。我搖搖頭應嚴輝的話說:“已經好了很多,至少現在沒有那種撕裂的痛感了,我看這天外隕石的粉末是真的有用,我們下次可以嘗試外敷了!” 我心里已經堅定這天外隕石的粉末有著奇效,絲毫不比內服差,這樣一來我們等同于有了更加神奇的療傷外敷藥,比起什么普通的藥膏,這個要好用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怎么就只有嚴輝一個人回來了,我有些不解地問向嚴輝:“帕奇和楊明呢?他們怎么不在?我醒來就沒看見你們三個人,可把我給嚇一跳了。” “我正想跟你說這個呢。”嚴輝忽然又皺起眉頭,他對我說:“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我聽著嚴輝的話有些迷糊,難道我睡了很久嗎?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現在身上也沒有表啥的,誰知道我睡了多久呢。 “怎么了嗎?”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嚴輝話里有話。 嚴輝嘖了一聲,有些焦急:“你都睡了一天了!” “一天?!”我瞪大了眼睛,我竟然這么能睡?這么一下子就睡了一天了?我怎么感覺我做個夢才做了一兩個小時啊,就算我這身體疲累,也不至于睡上一天吧。我問嚴輝:“你不會把時間搞錯了吧,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時間可言,你怎么知道我睡了一天,再說了,我睡了多久跟帕奇他們又有什么關系啊?” 難道我睡晚了帕奇他們受不了寂寞去別的地方晃悠了嗎? “唉,你聽我慢慢說吧。”嚴輝被我問得有些懵了,便從我睡著后開始說起。 他說我從睡著后到現在,的確是大概一天了,一開始他跟楊明在猜我到底能睡多長時間,嚴輝賭我睡五個小時以內,楊明則賭我睡半天,于是嚴輝閑著沒事干就在地下做標記,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就畫一條痕這樣子。 嚴輝還是蠻有時間觀念的,一個小時不長不短,容易拿捏,就算不準,應該也不會相差兩三個小時才對,而直到現在為止,嚴輝已經畫了將近二十條杠了,而我現在竟然才醒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么我會睡那么久。 我也看了一下,地上的確是有著嚴輝用小刀刻的十八條淺淺刀痕,我都目瞪口呆到不知道該說啥好了。我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睡了將近一天,難道說是天外隕石給我帶來的小小副作用嗎? 不過說到這里我還是不知道帕奇和楊明怎么不見了,這時嚴輝才認真地說道:“接下來就是重點了,帕奇和楊明他們兩個人去打獵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回來,到目前為止已經大半天了,因為你我不得不在這等待著他們,礙于你的傷勢我又不敢叫你,于是才有了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也就是剛剛才出去了一小會,看看有沒有帕奇他們的線索,結果回來時你就已經醒來了。我還想著問你怎么樣了,如果傷勢好了的話,我們就得趕緊起程去找帕奇他們了,說不定他們又遇到了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