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窄縫之中的戰斗
誰讓這家伙做事不經過大腦,總是想什么就做什么,不想想后果的嚴重性,有時候也真是服了他的一根筋了。我們平時還得費神費力照顧他,替他擦屁股。 看樣子他還需要好好通通氣才行,等新鮮空氣在他體內過度一輪可能會好一些,不過也不知道那種那么濃郁的氣味,會不會把他給嗆傻了,畢竟算是大量吸入刺激性氣味了。 現在唯一還好的就是我和帕奇,帕奇肺活量夠,能憋氣,知道這些不對勁,所以按理吸得沒有我們那么多。我們兩人也就只好照顧一下嚴輝和楊明了。 帕奇把嚴輝的水壺遞給他,讓他多喝點水,這樣會好一些。嚴輝接過水壺,喝了一口,但是沒有吞下去,而是在嘴里含了一小會,再緩慢吞入,他覺得這樣會比較好。 接而嚴輝開口補充之前在那里沒能說出來的話,他說:“覃珂,我當時是想著往前走就行,沒必要去切除那朵怪花。我們當時的位置正處下流,自然吸入的氣味比較濃郁,現在來到這里就好了。” 他又說道:“我是覺得那朵花太詭異了,如果我們當時切除它,萬一不知道它的來歷,它在切除后還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就像楊明撿起了那只蜷縮成球的蟲子一樣,我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沒法承擔這個后果,所以這次我們還是退一步,自己走出來就好了,就像現在這樣。” “嗯,我明白了。”我應道。嚴輝考慮事情比較會考慮后果,為我們的之后的道路鋪路,和楊明的性格做事大相徑庭,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明顯看出來了。 “那到底是什么花?竟然能有這樣恐怖的氣味?”帕奇少有地提出疑惑,看著嚴輝,希望他能給一個相關的答案。 嚴輝卻是苦惱地撓撓頭,說道:“那東西我真的沒聽說過,實在太奇怪了,一朵花的氣味竟然會這樣嗆鼻,而且還可以濃郁到這種程度,在它的范圍開始向四周散開,氣味一直到這里才減退掉,足以說明那東西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一定大有來歷,只是我們都不知道而已。” 既然嚴輝都這么評價了,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的,比起凝膠花這種絕世藥草,那種花相比之下,反而覺得更加厲害,光是在架勢上,就要比起凝膠花強。 如果說凝膠花是傳香百里,那么這附近的怪花就是“傳嗆百里”了,兩者相反,一朵讓人夢寐以求,一朵則嚇得讓人落荒而逃,不過實際上的作用,我還是比較肯定凝膠花的,畢竟它才是那朵能救治百病的神花,至于這附近的那朵嗆鼻花,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那樣的東西有什么用的。 “算了,這朵花也不會跟它扯上什么關系,我們還是想想怎么把這家伙給搞醒吧,免得他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我指著坐在墻角處“爛醉如泥”的楊明,沒好氣說道。 楊明現在不是暈過去了,但是意識很模糊,手腳在動,卻不知道在擺弄著什么。我拾起地上的衣服,聞了下還是有些一股很刺鼻的氣味,估計得好一段時間才能消退了,我寧愿這衣服上滿是泥垢的氣味也不想穿起來聞得那么嗆鼻。 嚴輝他們都是一樣的,都對于這事情無可奈何,只能勉強穿上了。 帕奇給楊明灌了水,試圖把他給弄清醒,楊明好像也漸漸恢復意識,用力地咳嗽了幾下,搖了搖頭,感覺很不行,睜開兩只紅紅的眼看向我們,卻又不說話,讓人有些擔憂。 “你沒事吧?”我對楊明問道。 楊明皺起眉頭閉上眼,緩慢地搖了搖頭:“沒事了,之前就不行,現在好點了。” 看到他這個辛苦的模樣,我也不好說他自己自找的,只好安慰他好好休息就行了,我們可以放緩行程。楊明點了點頭,休息了起來。我看現在也沒有事情做,還是去周圍探探情況情況。 我讓嚴輝陪我去了一趟,要帕奇照顧楊明我才比較放心。帕奇囑咐我,別像之前那樣深入了,如果遇到什么怪異的事情,不要兩人單獨解決,還是回來商量再決定。我點點頭,不想讓帕奇過于擔心,畢竟楊明都這樣了,不能再要帕奇兩頭cao心啊。 我和嚴輝提著槍往前走去,走了好一段路后發現這條路的盡頭是石墻,上面有能容一人通過的一道窄縫,這一人通過的窄縫底下流出了小溪流一般的水,從窄縫之后一直流了進來的,然后在我們的面前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坑,看起來這條窄縫之后應該是條溪流。 這道窄縫相當于是溪流的一個分支,把一些地下水給引導到了這里。 嚴輝看到這道窄縫有些不高興,但是看到了有水源也算是值得了。嚴輝看著我,問:“你看咱們要不要進這條窄縫里去看看?這后面應該是地下支流,我們可以打點水。” 嚴輝問我這話的意思是他怕我擔心我們兩個人出去會遇到什么危險,所以征求一下我的意見。既然這條窄縫后有支流經過,而我們又需要水,那必然得走這條路才對,而且我們要是不進這條窄縫里,又怎么知道這后面是怎么樣的地方,要是沒路豈不麻煩了? 不過最讓我擔憂的是,這是一條窄縫,日軍難不成也會走這里嗎?我不敢肯定,但是也不想否定,還是先走進去看看再判斷吧。 我點點頭:“行,我們去吧,如果說這后面的確是一條支流,那么它一定有著兩端的道路可以供我們離開的。” “嗯,確認了是的話,我們就回來跟他們說一聲吧。” 這窄縫的底下是一條涓涓細流,我不想濕了鞋,就把步槍給掛在背包的側邊上,兩手扶著左右的墻,兩個腳踩在兩道墻上的落腳點,打算就這樣過去。畢竟之前鞋子濕了一次,好不容易快干了,我不想再濕一次,在地下潮濕的地方里,穿著濕鞋睡覺走路什么的,很容易得風濕病,到時候在陰涼的地底里生活可不太好受啊,所以盡量不濕鞋就不濕鞋吧。 嚴輝也學著我的模樣,放好了槍跟我一起穿過這道窄縫。 窄縫的寬度均衡,一開始我還擔心會不會出現一端過窄,到時候過不去的尷尬,但是看起來應該不會這樣。這條窄縫也十分地細長,彎彎曲曲地,走得我腳酸累。 就在我和嚴輝一前一后緊緊貼著前進,準備加快速度的時候,忽然在照明燈照射的前方,發現了一只松鼠一樣的東西,背對著我,我一看頓時嚇了一跳,立馬卡在墻上停了下來,嚴輝不明所以地就撞在我的背上。 “怎么停下了?”嚴輝疑惑著,穿過我的肩頭往前看,發現前面有一只來歷不明的小東西站在細流中,立馬提起了警惕,“有東西!?” 嚴輝話剛說完,眼前那只東西就轉過頭來,估計是我們的動靜太大了,還有著兩束強光照射著它,不發現我們就真的怪了。它剛看見我們,我連它樣子都沒有仔細看清,立馬就齜牙咧嘴地向我們沖來了。 它這份暴脾氣連我都沒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直接懟我和嚴輝了。 現在這種情況想不濕鞋都不行了,我讓嚴輝趕緊退后,給兩人有空位能夠自由進退,然后我才跳落在細流之上,回頭急忙著把背包掛著的槍給取出來。 本來我想這窄縫之中,應該不會出現什么東西的才對,這么窄的空間還流有細流,按理是沒什么動物會出現在這,所以我才把槍給放好了,可沒想到還真歪打正著遇到一只不怎么回事待在了這里的小東西,還二話不說就發起進攻。 那齜牙咧嘴的小東西在我轉過頭取槍的時候,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左顧右盼,這時身后離我有一定距離的嚴輝突然大喊道:“覃珂,小心,它在你的頭上!” 我一聽,都不用立即往上抬頭,直接開槍對著頭頂處一遍連射,“砰砰砰”的槍響也把我自己給嚇了一跳,我一時著急,抬起頭一看,那頭頂的那些石灰石塊都紛紛落了下來,這是讓我沒有想到的,全都落在了我的臉上,弄得我眼睛都沒法睜開。 我也沒有聽到有東西哀嚎著的聲音,不知道那小東西有沒有被我打中,但是我現在平安無事,并沒有被進攻。只是我頭頂上煙霧繚繞,那些灰塵彌漫著我身上,嚴輝都看不清我身邊,也不敢靠近我。只能和我一樣聽著周圍的聲音判別那東西的去向。 我現在眼睛進了塵土,不好隨意開槍浪費子彈,只能向前跑去,離開原地,那個煙霧繚繞的地方,最起碼我不會成為一個固定在那的目標,我就不會那么吃虧。 我蹲下身子,用手掌沾了沾地上的水,用水來洗了一下眼睛,必須得盡快睜開,那家伙肯定還沒死,非常的靈活,還能在石面崎嶇的墻壁上飛躍,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好對付,有些許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