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松一口氣
那只怪物,它此刻已經死掉了。 整個頭顱撞在粗長的石刺尖端,整個頭顱都被石刺貫穿,并從它的后頸處突了出來,在那微微露出的石刺尖上,還滴著鮮紅的血液。那只怪物兩只后腳立在地上,但實際上是石刺將在怪物的身體支撐了起來。 就是死,也沒法倒下去。就這么定在了原地處,一動不動地死去。 嚴輝他們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怎么也沒有想到,就是帕奇也楞了大半天,沒能開口說什么話,但是他們都知道原來我剛剛的舉動是有所目的,而且已經成功了。 我如釋重負,即便是這怪物死了,我也沒有多大的興奮感,只是一味在回想,要是剛剛失敗了,我估計就慘了,畢竟這看起來就是一只強悍到沒有道理的怪物,能與變異后的人形怪物實力并肩了。 而且這次我也在疑惑著,為什么這次的自己,快要臨死了也沒有觸發天外隕石所帶來的副作用,難道是因為自身溫度還達不到觸發條件?仔細想想,之前的確并沒有發生和它過于激烈的搏斗,全程幾乎都是我在挨打,畢竟我的反抗不起作用,也是于事無補的。 不過這也倒是好事,省得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在想狂化后的自己,能與這家伙一搏的機會嗎?我嘆了口氣,坐起身子來,嚴輝他們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 “起來吧。”帕奇伸出手,把我拉了起來。 嚴輝和楊明他倆站在我的身邊,眼里還一直盯著那個死相怪異的怪物。不得不說這樣的場景死法,的確值得多去看兩眼,不去設身處地地去看,是沒法體會到我們當時的感覺的。 一個龐然大物,死在了你的面前,以一種特殊的方式。 “覃珂,真有你啊,這都能把這怪物給干掉。”楊明眼睛還離不開這怪物的身上,一邊看一邊對我說道。嚴輝也點著頭,驚訝地附和著:“是啊,我還以為你腦子被這怪物給撞傻了,怎么受了重傷還自投羅網呢,原來是想利用這石柱來殺這怪物啊。” 我苦笑了一番,沒有說話,誰又知道這計劃背后我撐擔了多大的壓力呢。 帕奇拍了拍我的肩膀,肯定了我的聰慧之處,不過還是擔憂道:“你這個想法挺危險的,尤其是剛剛被那怪物給壓住的時候,下次要考慮清楚再決定了,畢竟命只有一次。” 我點點頭,應道:“嗯,只是我覺得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我不那么做,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拿這怪物怎么辦了。” 我的這一番話讓嚴輝他們都陷入了沉思,像這樣對于我們而言強悍的怪物,也不過是這地下世界的萬千怪物的其中之一,等到我們這樣子彈都用完了,還能拿什么去對抗這些怪物呢,每一次都能這么僥幸解決嗎? 不,那是不可能的,人總要現實一點,要學會未雨綢繆。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槍,再一次嘆了口氣,朝那只怪物走去。我走到死去的怪物身邊,拿走了我放在這的背包和步槍。我發現那怪物的眼睛,有兩只被我打壞了,剩下的兩只正望向我的這一邊。 這一下又把我給嚇了一次,隨后才鎮定了心神,我知道這家伙不可能這樣還不死的。 這怪物被石刺從腦門貫穿到后勁,再厲害的怪物都不可能能夠存活,除非說是不死之身。而且石刺也恰好穿破了它脖子的動脈,血液從石刺尖上流出,像一根導管一樣把怪物的血液向外排出。 經過那怪物結實的肌rou,順著輪廓落在了地上,僅是這一小會的時間,地上就都是血跡滿滿的了。嚴輝他們仔細觀察了這怪物一番,楊明還有些顧忌,可能是之前給他造成的畏懼有些大,但是他又很好奇這怪物,于是又膽怯又緊張地伸出手,摸了摸這家伙的側腹,然后用力按了按。 “這家伙的身體......好硬啊!”楊明按了下怪物的尸體后,說道。 其實不用摸我也知道這怪物身體結實了,只是聽到楊明這么一說時,還是忍不住伸手摁了下,可以這樣描述,除了皮都是肌rou。就是當你摁下去會發覺沒有什么彈性,像一塊硬膠一般。 這樣的身體塑造,就不難想象為什么子彈都難以打進它的身體里,只能充其量地把它打破皮。同時我也感嘆,這樣力氣與防御都如此之高的怪物,竟然僥幸死在了我的手里,實在是大幸,否則我想我們四人把步槍加上手槍的子彈打完了,也不一定能將它怎么樣。 帕奇把怪物尸體上那把插在它臀部很久的小刀給拔了下來,一開始還有些難拔,估計是它的肌rou太緊,而且帕奇插得太深了,接著帕奇貿足了力氣,猛然向后一拔,噗哧的一聲,小刀沾滿了鮮血從那怪物的臀部拔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噴灑成水花狀的鮮血,濺了附近的我們一身。 這一戰,把大家都給從原本的精神飽滿變得疲憊不堪。為了防止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們檢查了這附近一遍,防止還有怪物存在,不過有怪物的話,應該早就出來了,不必等我們還去主動找它們,所以我們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什么發現。 除了有一條又長又高又寬的直線大型隧道出口之外,連日軍的線索都沒有。 我們回到了洞xue里的大坑周圍,開始拾掇好自己,我臉上都是惡心發臭的唾液,如果不是性命安危優先,我一點不會讓這些唾液在我臉上多待一秒鐘,我和嚴輝分別洗了個臉,擦拭了自己身上的臟東西和灰塵。 我拉開我的衣服,看了看我的肚子,看起來表面好像沒什么大問題,可是我現在肚子一直有一種被撞擊后留下的陣陣痛感,說不上多痛,就是很難受,估計得緩一段時間才行了。這要是沒有天外隕石強化過我的身體,那一撞啊,估計就不是只吐一口血這么簡單了。 “你們過來看看這里。”帕奇對我們招了招手,讓我們過去他身邊。 我和嚴輝擰好各自水壺的瓶蓋將它放到身后的背包后,和楊明一起向帕奇那邊走了過去,問道:“怎么了嗎?” 帕奇低著頭看著地,手指指著地上的一灘血跡說:“這是我們當初處理那些長毛怪物尸體的地方。”聽帕奇這么說,我看了看,的確是的啊,就在坑邊處理的,當時是覺得不想把坑里弄得那么臟,免得休息起來不夠舒服。 但是我知道帕奇不會只是簡單說這樣的一件事給我們聽的,于是在我自己看這灘血跡有什么不對勁的時候,回想起之前的情景,開始對比,發現這灘血跡的量好像少了好多,而且竟然干得那么快?! “臥槽,這血怎么沒了?”嚴輝他們都能看得出來這時怎么一回事。當初我們處理好這些怪物的毛皮,以及放血后就沒怎么管了,一時間都忘了要把血跡給清理掉,萬一會引來怪物就死定了。 可是眼前這血跡的模樣,說明了正是被舔舐過的,那么又是誰舔舐的?答案不用說都知道,就是那只死在石刺尖上的怪物。我想當初就是這血液的味道,以及守夜的楊明睡著了,以至于連火滅了都不知道的原因,才導致了咱們時至今日的局面。 不然我想那怪物是吸引不過來的,除非說它本身就待在這個洞xue的深處里,窺探著我們。這么說的話,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就在我們吃著正香,睡得正熟的時候,竟然有著吃人的怪物在附近,流著口水虎視眈眈,換誰都心驚。 就像當初我在坑邊,知道那怪物在我身后,動也不敢動的樣子。幸運的是那時怪物沒有對我下口,否則我早就死在夢里了。 想到這里我就想埋怨楊明一番,為什么這樣的關頭還能睡著?我們當初還沒有把整個范圍都走了一遍,所以對附近有沒有存在什么東西是非常不肯定的,楊明這糊涂蟲竟然還能睡著,這就讓我對他更不放心了,以后的守夜還是不要讓他繼續的為好,否則會害死大家的。 楊明聽著我的怨言也是很愧疚,半天都沒說什么反駁的話,只是態度誠懇地認錯了。 “行了,也沒必要再說這些,怪物死了就好。反正下次不讓楊明再守夜就是了,讓他守夜風險太大,我們的性命可擔待不起這風險。”嚴輝搖搖頭,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覃珂,趕快給你的步槍和手槍補彈吧,別再出現之前那樣的狀況了,太危險了。”帕奇岔開話題,說起我之前開槍不夠子彈的事情。如果不是帕奇提醒我,我還差點忘了呢,要不是沒子彈,或許我還不至于這么慘。 其實當初我并不是本身子彈不足,而是我一開始射擊的火力就很猛,因為我看得出這家伙不是普通的怪物,不從一開始給它壓力,或許后來就更加難搞了,以至于我后來空彈比嚴輝他們都要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