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尋找病因
楊明瞪大著兩只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他的嘴里還含著大量沒有嚼過的紅果子rou,撐大著他的嘴,口水和紅色的果漿混雜在一起從嘴角處流下,月光照射在此時他的側(cè)臉上,顯得又白又紅,分外恐怖。 我被嚇得大叫一聲,撒開抓住他肩膀的手,退后了好幾步,害怕地喊道:“楊明,你這是怎么了!” 我知道我的話在他聽來,或許顯得無動于衷,但我此刻已經(jīng)完全不知所措,我根本不知道楊明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夢游罷了,但現(xiàn)在看來,他更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 我驚恐地看著這副癲狂模樣的楊明,只能用屁股蹭著地面不停地后退著,楊明此刻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非常滲人地向我走來,那種不緊不慢的移動,有點像剛從墓里出來的活死人一樣。 此時的楊明,忽然開始張大了他的嘴,原本嘴里含著的大量果rou都“嗒”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楊明的嘴里頓時流出了許多的口水,從嘴角流到地面,隨著行走的腳步流下了一條口水線。 慌張的我想要站起身來逃脫,楊明頓時撲到我身上來,將我撲倒在地,坐在我的背上,發(fā)出一種微小的喉音,我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楊明的力氣異常的大力,簡直是貿(mào)足了勁,就像他底下的我是他的仇人一般,我還能感受到他的口水正在滴落我的背上。 見我掙脫不起,楊明便俯身用嘴咬住我的肩膀,我不知道他在干嘛,我只知道他此刻的樣子很恐怖,這種舉動難道是想吸我的血? 所幸的是楊明嘴里并沒有尖利的牙齒,雖然咬得我很疼,但不至于深入皮膚,我此時下意識地拔我腰間的小刀,但我想起這可是我的同伴啊,他不是怪物,我不能對他刀刃相見。 但是楊明這個樣子,我根本掙脫不了,只好抽出我的手臂,用手肘反擊楊明的頭部,讓他撒嘴。可是這個樣子的楊明很不識趣,連打了幾下,都沒有撒嘴的跡象,反而咬得更加用力,甚至直接在我肩膀上想要咀嚼起來。 “這小子一定是瘋了!”我有些憤怒。也顧不得那么多,貿(mào)足了力氣,屁股往上一拱,正好撞到楊明的下陰,楊明也被我撞得咬得沒那么緊,我繼而快速揮舞手肘,再一次擊打在楊明的側(cè)臉上,這一下子才把楊明給擊退了,他被我打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但是隨后又很快站起身來,好像全然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我的天,他這到底是怎么了! 我快速站起身來,往營地跑去,這時候那發(fā)狂的楊明也發(fā)著低沉的嚎叫向我追來,真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怪物一般。 營地與我們目前的距離并不太遠,尤其是跑回去,很快就到了,我在看到遠處營地的火光時,便開始大喊著嚴輝和帕奇的名字,一路跑一路不斷地大喊,希望嚴輝和帕奇能夠聽到,給我一個回應(yīng),不然我可拿此刻的楊明沒轍啊。 我?guī)缀跏浅吨ぷ樱盒牧逊蔚睾爸鴩垒x和帕奇他們的名字,此時也好像奏了效,我看到帳篷處有人影起來的樣子,下一刻就有帕奇的頭冒出帳篷外,我急忙向他招了招手,對他喊道:“帕奇!這里!” 帕奇左顧右盼,隨后聽到我的聲音看向我這邊,接著從帳篷里走了出來,顯然他不知道我此時為什么這么驚慌失措,我只能簡潔地告訴他:“救我!” 簡單的兩個字,帕奇頓時就反應(yīng)了我現(xiàn)在肯定有危險,立刻跑進帳篷里拿出自己的配槍,拉栓上膛,向我跑過來,我這時也剛好跑到了營地這里,帕奇扶著我,驚訝問道:“覃珂,你這是怎么了?”說完,帕奇看了看我的身后,發(fā)現(xiàn)了那個向我跑來的發(fā)狂楊明。 帕奇皺起了眉頭,又問道:“楊明?你們兩個怎么了?” 我氣喘吁吁著,轉(zhuǎn)過身看向身后向我們跑來的楊明,指著他說道:“快,制止住他,楊明現(xiàn)在腦子不正常了!” 帕奇疑惑著,在不清楚情況之下,怎么可能隨意動手,但是在看到楊明嚎叫著跑來,模樣癲狂的樣子,帕奇開始覺得楊明有些不對勁了,開始警惕起來,我對帕奇補充說明道:“楊明他......楊明他不知道為什么忽然發(fā)瘋了,現(xiàn)在到處咬人,我一個人摁不住他!” 帕奇在聽我說完后,驚訝萬分,楊明此時也向我倆跑來了,看見我們就直接往上撲,帕奇也知道不能用這步槍對楊明開,便把步槍扔給我,讓我拿著,意思是他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我拿著帕奇的步槍閃到了一邊,楊明徑直向帕奇撲來,相比帕奇這高大的身材和敏捷的身手,我完全相信他能夠?qū)蠲鹘o制服。 此時在楊明張開手揮舞著撲來的那刻,帕奇?zhèn)壬矶愕揭贿叄プ蠲鞯囊恢皇郑缓笥媚_踢在楊明跑動的腳上,將他手臂一扭,用力一送,直接將兇猛的楊明給一只手推了出去。 楊明失去重心,被一把推倒在地上,發(fā)出疼痛的叫喊聲,但隨后很快就起來,認準(zhǔn)了帕奇不放,也不對身邊的我發(fā)起進攻,硬是要跟帕奇上演一次螳臂擋車。 帕奇對付這橫沖直撞的楊明顯得游刃有余,但是卻不想用太過粗暴的方式來制服楊明,也不能讓他一直發(fā)狂下去,得先讓他安靜下來,于是在一次將楊明給生生摁倒在地上的時候,一記手刀敲擊在楊明的后頸部位置。 一瞬間,僅是如此就讓原本掙扎不已的楊明陷入了昏迷,頭一側(cè),昏死了過去,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帕奇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行了。” 我看著不禁目瞪口呆,僅用幾下就制服了楊明,實在是太厲害了,不愧是當(dāng)保鏢的,對于這種貿(mào)然沖上前的人,多的是制服的方法,看起來帕奇對付楊明比對付怪物要輕松多了,要是說今天發(fā)狂的是帕奇,我想我們?nèi)齻€人都沒法攔住。 大概是我們的動靜鬧得太大了,此時熟睡的嚴輝也醒了過來,從帳篷出來,在原本迷迷糊糊的嚴輝,在看見我和帕奇站在外面,而楊明卻倒在了地上的那一刻,瞬間瞪大了眼睛,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楊明怎么了?”嚴輝急忙跑了過來,查看情況。 我把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嚴輝和帕奇,這時他們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接著我們?nèi)擞峙聴蠲餍褋砗笤俅畏覆。阌帽嘲锏牡巧嚼K子給他捆在營地旁的一棵大樹上,又撕了些繃帶,給他塞嘴里,防止他瘋瘋癲癲的,萬一咬舌就不好了。 這之后我們坐在火堆旁,看著坐在地上被捆住,昏迷過去的楊明,開始疑惑著,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嚴輝率先猜疑出聲,問:“會不會是之前和什么怪物發(fā)生爭斗的時候,發(fā)生了傷口,如今是傷口感染導(dǎo)致了病發(fā)? 嚴輝說的不無可能性,只是他說的這種情況比較危險,一般這種受到傷口感染,變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樣后,就很難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就像是那些美國喪尸片里,被喪尸給咬傷被感染的那些人,最后都會淪為和他們一樣的同類。 在我們看來,楊明的情況很符合這一點,會咬人會發(fā)狂,沒有任何理智,就跟怪物一般,這幾點倒真的很符合嚴輝說的情況,但是我們作為兄弟的,也不希望是這個結(jié)果,所以希望想到另外一個更有可能性的來駁回這種情況。 可是我們思索很久后,都感到?jīng)]有頭緒,一個人要變成這個樣子,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才對,可我們每天除了逃命和尋找方向外,根本沒有什么機會觸及到其他的事情,而且楊明一直跟著我們,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們也知道才對,怎么可能就他一個人有事呢? 我們越想感到越害怕,害怕失去這么一個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嚴輝這時說:“如果說真的是傷口感染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從他身上找到原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發(fā)膿的傷口,如果沒有,楊明就應(yīng)該不是被感染成這樣的。” 可嚴輝沒有說另外一種情況:反之,那楊明就很有可能是被感染成這樣的。 我們也都是心里明白,只是不想不說破而已。接著我們開始將楊明身上的衣服都脫干凈,就剩下一條內(nèi)褲在他的身上,連鞋襪我們都幫他脫了,然后一一把他身上多數(shù)被繃帶遮蓋起來的傷勢都給揭開。 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些傷勢感染的情況,有一些發(fā)炎也是正常的,我們也經(jīng)常濕水,也有時候來不及更換繃帶,所以這種情況都無可避免,嚴輝也都認真看了,說不是什么傷口感染。 雖然這讓我們松了口氣,幫楊明換上新的繃帶然后幫他穿上衣服,但我們現(xiàn)在還是沒辦法得知楊明是怎么個一回事,如果找不到這病的源頭,搞不好楊明就會一輩子都成為這樣的怪物,這絕對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